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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突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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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园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将杯中之酒饮尽后,眼睛发亮的看着孟盛惟。

“孟兄,既然咱们喝了酒便是兄弟,是兄弟是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孟盛惟闻弦知音,微微一笑:“田兄但说无妨!只要是在下知道的,定然无所隐瞒。”

“你姓孟,又来自豫州,你可知道孟星惟孟侯爷吗?”

“不瞒田兄,孟侯爷乃是在下的本家兄长。”

田园园吃了一惊,心道:这孟长辉辈分真低,怎么遇到有些关系的人不是叔叔就是爷爷,连带着她也比人矮了一头。

“不知田兄……”

“咳咳,别叫我田兄了!”一听他还叫自己为兄,田园园差点被口水呛住。

孟盛惟眉头微皱:“在下今年二十有一,不知…田,田弟贵庚?”

“……你直接叫我田园即可!”她今年二十三了,比这个便宜叔叔还大两岁。

孟盛惟从善如流:“田,田园,田园兄弟。”

看来只叫田园有些张不出口,只好欲盖弥彰的加了兄弟二字。

田园园微微一笑,侧头看了一眼钱富贵,见她一脸冷漠的看着前方,顺着她眼神看去,只见那臭脚先生不知什么时候转过头,正在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发亮透出几分猥琐。

“小兄弟,哪里人呢?”胖胖的臭脚先生打开手中折扇,摇了两下,额前的鲶鱼须随风摇动,然后摆出一副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模样,继续搭讪:“我乃常州周问天,不知小兄弟是哪里人呢?”

说话间,他旁边的书生也回头看了一眼钱富贵,见他美貌绝伦,不由地呆住了。

从一进来,这些书生的眼神时不时地扫了过来,在钱富贵的脸上和身上流连一番,好歹顾及着自己是读书人的颜面,便也适可而止,而眼前的油腻臭脚先生却是不管不顾,眼睛恨不得黏在富贵身上。

钱富贵略微一拱手,淡声道:“肃州钱以君。”

周问天看了一眼三人:“这么说你们都是肃州的?”

孟盛惟淡然道:“在下豫州。”

“原来如此,你们就是豫西…失敬失敬!”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在孟盛惟微冷的眼神里乖乖的闭上嘴。

田园园看了一眼三人,问:“孟,孟兄你身旁之人,可是认得?”

“不认得?怎么了?”

“也就是说豫西就咱们三个吗”

孟盛惟叹了一口气,眼神平静:“自然。”

豫西派混的真惨!

周问天侧头去看钱富贵,长的极美,确实是不可多得美人,心头一动热心的邀请起来:“钱弟,我叔父乃是晋州知府,等诗会结束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晋州玩?”

钱富贵果断婉拒,面无表情道:“多谢周兄好意,我家中妻儿老母还等着在下回去。”

“…你竟然已经成亲?”臭脚先生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钱富贵。

田园园看了一眼钱富贵漂亮不像话的脸,笑着接话:“他长得这般出众自然成亲,孩子都有四个了!”

“……叨扰。”意外的臭脚先生没有再纠缠,一听钱富贵成了亲还有孩子,立刻拱手告辞。

两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此时大厅内越发喧嚣,像是一锅不停歇的沸水,众生百相,有人吟诗作赋、有人高谈阔论、还有不少人捶胸顿足大骂朝堂,总之是沸沸扬扬。

而田园园他们则是喝酒吃点心,听孟盛惟聊些来时的所见所闻,偶尔那周问天也会插上一两句。虽说长的不尽人意,倒是言谈举止间进退有礼言语有度,聊着聊着索性也端了酒杯过来与她们同桌。几人窝在角落里,颇受冷待,倒也乐在其中,除了这个周问天有点爱吹牛。

田园园还以为诗会就是吃吃喝喝聊聊天吹吹牛,到了时间就自己解散,然后各回各家就行。

然而不是,酒还没喝完,一个男人从二楼走了下来。随着他的出现原本犹如沸水的大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这男人是谁?众人都瞪大眼睛看向那男人,连钱富贵眼中也出现了可以称之于狂热的情绪,简直就像粉丝见到自己的偶像。田园园也瞪大眼睛好奇看去。然而有些失望的是楼梯口的男人平平无奇,穿着不起眼的灰色长衫,整个人看起来普普通通,走在大街都不会看一眼的那种,就是不知是哪路来的神仙,惹得这些文人这般狂热。

“他是谁?”田园园低声问钱富贵。

富贵还没说话,前桌的周问天突然阴阳怪气地接上话:“他,你都不知道。还自诩自己是什么读书人!”他早就看这个男人不顺眼,和钱以君这般亲密,长的又不出众,实在是有够碍眼的!

田园园扫了他一眼,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基因变异了?还未开口反唇相讥,一旁的孟盛惟解惑道:“他是南派三大才子之一连海城,画技冠绝天下,尤善画山,是当世画圣风雨大师的关门弟子。但他有耳疾,若是声杂音乱便什么都听不到。“

“怪不得,大家都这般安静呢!”

钱富贵也和田园园咬耳朵:“我书房里有他一副巍山图,是我爹花了重金买回去的。”说完,伸了两个手指。

“二百两?”

“两千两!”

“两千?!好吧,你爹真够下血本的!”

见无人搭理的周问天,冷哼了一声转过身,肥胖的肚子差点将桌子顶了出去。

此时,连海城轻咳一声朗声道:“欢迎诸位同学,在此感谢诸位参加此次诗会,本当是成清和成才子亲迎诸位贵宾,奈何他前些日子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至今不曾起床。在下只好越俎代庖,还望诸位海涵!”

好吧,田园园刚才还嘀咕诗会一点意思也没有,没想到是举办诗会的发起人居然生病了,看来很快就结束了。

堂内瞬间响起了“嗡嗡”讨论声,显然都没想到成清和会生病了。诗会的主会人生病了,那还有什么可聚的,当下有那急脾气的人起身拱手而道:“既然如此,某先走一步。”

他的好友见此告罪一声,也随之跟上。

田园园不解,低声问:“你不是说姓周的也是才子,怎么他们这般不给面子。”

钱富贵还没有说话,周问天那厮又阴魂不散起来,斜着眼睛看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刚才走的那人是益州王岚,是那个安国公的本家,而连海城是郑大人的好友,如今二人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政见不同自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不就走了!”

田园园横了他一眼:“话多”

“哎!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

“安静!”孟盛惟冷冷地看了一眼周问天,后者有些怕他,连忙转过身乖乖坐好。

有人走了,连海城也不慌,而是笑着祭出大招:“在下有两副刚完成的画作还未题词,想请诸位赋诗一首,最佳者我便将此画相赠于他。”

话落,一个小厮捧着一卷画轴走了出来,站定后展开,接着一副群山之像徐徐展开,

就是不懂画的田园园也觉得那画画的极好,大气磅礴,担的一声:卧槽,画的真好!

钱富贵是个绣花枕头,也就那张脸能看,还不如饱读唐诗三百首的田园园呢,在那里低低叹了一声:“俺的乖乖!”

常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孟盛惟盯着那画作赞不绝口:“巍巍峨兮,险山峻峰!渺渺茫兮,重峦叠嶂!不愧是连大才子,果然是惊世大作!令在下真是叹服!”

其他懂行的人也是惊叹不已,有那强势的人竟然跑到跟前恨不得趴上去看,他这一行径惹来不满,有人喊骂叫他下来。奈何那人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惹得众人抱怨起来。

不过也有清醒的人,例如田园园,她起身朗声道:“连大画家,请问不是两幅画吗?怎么只有一副呢!”

她的话音一落,周问天那厮又转过身来,阴阳怪气地说:“瞧你问的,一点学问都没有!是不是书生,不得一副一副来!”怼她还不解气,还狠狠翻了一个大白眼。

这厮一直跟她过不去,不是鄙视她就是鄙视她,田园园心有所感给他抛了一个媚眼,轻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要不然干嘛这么关心我的言谈举止呢!”话落,还挑了挑眉。

钱富贵抿唇一笑。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去吧!”周问天嘴撇的可以挂油瓶,然后又拖着胖胖的身体,转了过去。

而连海城听到田园园的问话,笑道:“这位同砚稍安勿躁,第二幅在楼上,片刻后自有人下楼交换。”

田园园拱手一笑:“多谢解惑。”

钱富贵低声吐槽:“咱们楼下是见不得人吗?为何不能与楼上一同围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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