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词赋满江,异宝出世(1 / 2)
第140章词赋满江,异宝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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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画舫一楼,先前评出十篇作品时,其中好几篇都引发了争议。皆因有人不满意,不服气,他们觉得自己写的也不差,为何落选了?
其中必有猫腻。
之所以会萌生出这般想法,一方面因为入选作品并没有太突出;另一方面,也是秋月楼请来的评审威望不够,不是真正的名家高士,不足以服众。
但现在,当听说有人被文庙终审看上,名列十大优秀之一,众人的想法顿时不同了。
再没有人质疑和非议,有的却是一种“与有荣焉”的高兴,觉得在同一艘船,面子同样有光。
既然有“同年”、“同窗”,那说“同船”,又有什么不妥?
这是可以拿出来吹嘘的经历谈资。
在一片欢腾之中,姬三娘来到中年文士身前,认出了他,连忙施礼道:“竟是顾先生当面,奴家有礼了。”
众人听到“顾先生”的称呼,又是一阵骚动,他们以前虽然没见过真人,可都听过名号。
如斯人物亲自登船来接人,可见入选的作品颇具分量,非同一般。
顾先生笑容和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略作寒暄,便道:“恰好一众学子在此,我便宣布了。”
姬三娘忙道:“请到台上说。”
顾先生点点头,迈步登台,目光环视,也没什么可卖关子的,直接道:“陈晋,陈秀才在哪?”
台下哗然一片,却是出乎意料,被惊着了。
砰的!
褚秀才太过于激动,一下子蹦跳起来,连自己坐的椅子都被带翻了,引得众人侧目而视。
顾先生看着他,打量一眼,有些疑惑,但不动声色,招手道:“阁下便是陈秀才吧,请上台来。”
被错认了,褚秀才不禁满脸通红,连忙摆手道:“不,我不是……顾先生认错……”
语无伦次,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好在陈晋及时站起身,往前走去。
顾先生望见,双眸一亮:此子容颜韶秀,自有一股淡然气质,宠辱不惊的态势,难怪能写出那篇诗作来。
“在下见过顾先生。”
“不必多礼,阁下诗作天然趣稚,朗朗上口,今晚入选优秀,崭露头角,必将扬名金陵。事不宜迟,你便随我下船登岸,去文庙进行文祭大礼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
他们离开后,厅内积压着的情绪怦然引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怎么是他?”
“实在想不到,那首诗居然能入选优秀……”
“嘿,那是你没想到,我可早就想到了,一读起来就觉得顺口,十分亲切。”
“切,刚才不就是你在评头论足,说得最大声,说这诗是孩子写的?”
群英社席上,程明等人面面相觑,神色间满是愕然、茫然、以及愤愤然。
之前程明高谈阔论,像是考前估对题的考子,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与此同时,心中的确存了一两分自信和希望,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入选的机会。
当顾先生来到,开始时并未宣布,程明已经心跳加速,一脸期待了。
然而最后,却是白欢喜一场。
那种巨大落差感造成的失望之情,简直无比郁闷,心底有个声音在嘶吼:“为什么会这样?”
坐在身边的程艾则幽幽一叹,她当然是希望自己哥哥入选的……对陈晋有好感,本想拉他进诗社来,但现在的情况,多半是没机会了。
嚷嚷声中,与陈晋一起上船一起入座的褚秀才赫然成为焦点,被好些人围住。
“各位请让让。”
姬三娘上前来,含笑对褚秀才道:“这位公子,请移步上楼,奴家有事请教。”
“公子?”
褚秀才从未敢想象,这个尊贵的称呼会落在自己头上,一时间不禁感到迷糊糊的,脚上像踩在棉花团,软绵绵,轻飘飘,似要飞起来。
他赶紧回过神,彬彬有礼道:“请。”
跟随对方上楼,在众目睽睽之下踏上台阶之际,他感觉到自己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
乌篷船乘风破浪,速度甚快,这不是一般的驾驭技术。
陈晋注意到高壮的艄公,毫无疑问,此人是位练武之人。
船跑得快,水花激荡,风声呼呼,不适合交谈,顾先生与陈晋坐在舱内,默然无言。
距离不远,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岸边。
“请!”
高壮艄公先伸手把顾先生扶上岸,再来接陈晋。
陈晋不愿在人前卖弄,表现得像个斯文书生。
当脚踏实地,顾先生松了口气,嘴里说道:“阿三,坐伱的船,我可真受不了。”
艄公阿三忙道:“时间紧,所以驶快了些,请顾先生担待。”
顾先生去打量陈晋,笑道:“还是年轻人好,悠然自若。”
陈晋回道:“其实我也怕水的。”
岸边处早停好一辆接送的马车,两人上车,辚辚而行。
马车跑得也不慢,但走在路上,就平坦舒服得多了。
顾先生躺在垫背上,开始问起陈晋的家门来历。
陈晋答道:“我师承苏孝文先生,一两个月前才从岭南来到江州。”
这些事情都不是秘密,也捂不成秘密,有心人一查便知,所以无需隐瞒。
“你是孝文的弟子?”
“是的,顾先生认识家师?”
顾先生道:“有过一面之缘,倒算不上熟悉,不过孝文高风亮节,素有清名,让人钦佩。他的事,我也有耳闻,真是可惜了。”
陈晋默然,总不能说我老师还“活”着……
报过家门,有了这一层关系,顾先生对他的态度又是一层变化,心中某些疑窦得到了解答:
难怪陈晋在江州名不经传,原来是刚来没多久;
难怪能写出那篇诗,苏孝文的弟子,那就不是一般的读书人了。
当马车来到文庙大门外,顾先生与陈晋下车,步行入庙。
庙中已济济一堂,不少人等在那里了。除开一排溜的老者,还有十余名年轻俊彦,都是作品入选者。
一个个都是峨冠博带,穿得十分隆重而正式。
“守恒,我们是最晚到的,先去沐浴更衣,才能参加文祭。”
“好的。”
来到专门的更衣处,自有奴婢侍候。
说起来,陈晋还没有享受过这般服务,却也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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