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袍男子(2 / 2)
“要不我再试一次?”他摊开了自己的手掌,随后又紧紧、合拢。
“不行的话,真的就是哪地方出现问题了”
尽管此时挨了三叔的两拳,抬起手臂都忍不住龇牙咧嘴,但是应该是不影响自己试一试的。
卫破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上身微微起伏,双掌在以某种奇特的韵律变动着,似是某种古老厚重的架势,缓慢质朴。
只见他向日而立,回光调息,凝目以纳日芒之光,运目力纳入而复吐,光华自来投入目中,并引入使其归身元海。
随着光芒流入身体,体内的运转越来越趋于无形,最后终如山泉归涧般溶入到四肢八骸中去,一丝犹存的既醇厚、又轻灵的余韵。光芒流韵在他整个身躯之中流转、起伏、荡漾
最终运转到了拳头上!!!
他攥紧右拳,拳面借着这光芒凝结成了玉白色,气息凝束,周围的雪花玄成了一个个旋涡。
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手臂,像是要将这蓄势已久的一拳放出去!
但是
光芒却突然间黯淡掉,像是被外力给瞬间掐断一样。
流水之感渐渐化为乌有,整个身子愈发的艰涩,没有丝毫之前的流畅之感,仿佛那一瞬间的光芒只是一层幻象。
拳头也变得突然软绵绵的,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神韵,更谈不上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许久卫破初回过神来,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不禁生出一种失败感:
还是不行
已经试了那么多次了,一拳练三月,一月练三旬,天天尝试着不同的发力,不同的法子。想尽脑汁,费劲了全身力气,只为打出这一拳,可是每次都卡在这个地方。
每次都卡在同一个地方,还找不出来原因,真是可笑!!!
他想到了这里,纵使以他古井无波的心绪,也忍不住向周围的雪地锤了一拳。
雪花瞬间四溅,掉落至悬崖下。
“唉怪谁呢?”
卫破初一声叹息,仿佛跨越千古。
“三叔所言不假,我还真不是练武这块料子。”
他怔怔地望着天空,呢喃耳语。
相比较他练剑的资质,这练武的天赋真是低到了尘埃。
这怪不了别人,他的练武资质也确实很差,但是练了那么长时间,没有任何的长进,是不是还有着其他的问题,比如说功法出了问题?
“应该还是自己修炼的地方出现了问题。”
卫破初摇了摇脑袋,掐断了这个念头。
他所练的功法名为“明光”,并不是一个非常有仙气或者霸道的名字,但是却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功法。
因为这个功法与古朴意义上的修道和修武都不一样,是一种修光的功法!
修光一法,他之前也只是听说过,甚至都未见过真正的修光者。说是修道,却与修道有着本质的不同,运转归零,滋养自身,并不流经丹田。说是修武,却又更不是武夫的打磨淬体方式。最特殊之处就在于对于山顶的浓厚的仙灵气没有任何的吸收,却是从日光中直接汲取气息,滋养自身。
用来替代传统的仙家道法,真可谓第一章之言:超凡劫以换骨,浣仙尘而辞胎。
此等功法,说来已经不属于推陈出新的范畴中了,但却在他很早之前偶然得到的,只是之前的他用不上而已。至于功法有没有介绍上讲的那么厉害,他现在还不清楚,但是他能肯定的是,这一拳没能打出来,肯定是和他的功法修炼不到家有关系。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一个功法
卫破初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倒也不是他故意想要另辟蹊径,而是因为如今自身身体的种种原因,没法像正常修士一样,吸收天地灵气化为己用。
虚无的丹田,破碎的经脉,根本存不住灵气,更别谈修炼二字。非是生而为之,后天的摧毁则是更加无情彻底,比天生破碎的经脉还要糟糕千万倍,这些都注定了他已经失去了普通人修道修武道路上的资格。
这等事情放到任何人的身上,定是绝了前进的路子,所有的修道功法,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修炼的价值,因为他的经脉存不住元气。
所以,唯有另辟蹊径!他只能尝试着走这样一条路
想想从前的他,也曾也站在九州的顶端,俯视芸芸众生
再看看现在,连修炼的权利都几近被剥夺。
“终有那个时候,我会将这一切,都还给你们。”
卫破初自嘲地笑了笑,随后目光坚定,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纹路。
随后又慢慢地攥紧,发出咔咔地声响,重重地向前一挥。
雪花飞散,漫天飘零。
“看来还是没成功,要是我还是这样下去,三叔又该唉,又得不知道挨多少拳头”
卫破初想想三叔埋汰他的样子,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他自然是知道三叔是打心眼里想让他好。
三叔对于他现在所练的修光功法,从来就不抱有任何希望,因为纵使以他的眼界,也从没见过真正的修光者。而对于卫破初的练武资质更是嗤之以鼻。
他一直都想打消,卫破初这种不着调的修光加练武的念头,生怕他因为练武,使得原来就破碎不堪的经脉直接就全部粉碎掉。
只想让他乖乖老实的练剑,尝试着从剑法中找寻一个新的途径,所以从来不帮卫破初打磨筋骨,也从来不给卫破初任何练武方面的指导,导致卫破初练来练去也只是个练骨境中的银骨武夫。
卫破初又何尝不知道开辟一条修炼大道是多么的艰难,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必须也唯有走这样一条路,走着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道路,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纵使这会很危险,甚至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还有两年的时间,就还有两年了”
只有卫破初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里面隐藏着什么东西,倘若两年内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道路,借助这修光的功法达到金身境武夫,到时候不光他身体的那个邪恶的东西会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就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看来,在山上是没有任何突破的机会了,要想法下山。”
卫破初像是自言自语道。
只是恐怕三叔是绝对不会让自己下山的,想来也是头疼,他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叮铃”
卫破初的口袋中却突然掉下了一枚闪亮的东西,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他愣了一下,随后将桃木剑放在膝边,把东西捡起。
一枚戒指。
似乎是因为年份久远的缘故,戒指上面本来墨玉似的纹路光泽,此刻却显得较为暗淡。
但是细观,其纹路的复杂程度也达到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卫破初轻轻抚着这枚戒指,他已经记不起来,这枚戒指是他什么时候得来的,但是但是他觉得这枚戒指好熟悉好熟悉,仿佛,是一个对他很重要,非常重要的人的
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
“啊!!”
一仔细的一想,脑袋就开始传来剧烈的疼痛。乖坐在一旁的银狐听见了卫破初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伏在卫破初的脚下,一脸担心的望着他。
像是要将他四分五裂一般。
他抬起头,看着手中的戒指,咬牙切齿,
“我,究竟忘了什么!!?”
下三界,澜州
算是九州中最不出名的州屿。
言下之意,已经不用在多言语。
只是也是非天生如此,而是后天落寞
在澜州灵都域这片土地上,其中的一块,有着一个名“左”的府邸。
左府。
一座古宅,单论规模来说,房屋结构并不显得并不是多么奢华。
但是座落的位置却是山水相映,青翠相容,房屋和景色相称地恰到好处。
在古宅的厅内连廊上,一位面貌清癯,略显苍态的中年人来回地踱着步。
神情焦急,时不时往门外看去,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等了一会,或许是觉得自己着急也没有用,便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左天峰走到了床沿,脚步放地很轻。
慢慢地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怔怔地看着床上的身影。
“哇,爹爹,你看看我手上的风车转了呢。“
一个穿着绯红地襦裙,粉雕玉琢的丫头,手中拿着风车跑了过来。
裙摆飘忽,上面秀有绽开的梅花,梅花枝头还蹲着两头胖鸟,娇憨可爱。
丫头虽然只有七八岁的光景,但是却已经明艳绝伦,活脱脱地一个美人胚子。
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抱住爹爹的大腿,软糯糯的声音缠着他问道
“爹爹,你看一看风车好不好看嘛?”
身着一身白袍的左天峰,将女儿抱了起来,在风车上吹了吹。
“好看,雪儿喜欢的都好看。”
“咯咯咯”
女儿的轻灵的笑声回荡在天际,吹荡在他的心里。
“都好看”
此时坐在床边的左天峰呢喃着,眼睛渐渐湿润了。
随后一抹眼角,直起腰来给床上的女子掖了掖被角。
“雪儿,爹一定会找人把你治好。“
“一定一定”
左天峰握紧了拳头,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像是对着床上的女儿说的,更像是一种誓言。
“老爷,您请的那位医师已经到了。”
一位身穿管家服侍的男子敲了敲门,随后轻轻推开,对着左天峰喊道。
左天峰瞬间惊醒,站起了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
“快请他进来。”
男子踱步而出。 filsarilhl220445625八4八1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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