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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红尘惮(7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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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他们越是高压驯化,我身体里面的那股子劲就越勇猛精进的,结果没有变成乖马,变成一匹野马了。

“是b市中心吗?”

“对滴。”

他看了看时间:“你自己先忙着,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说着,他又像幽灵般飘出了办公室门外。

不管怎么样,我心里的那座大山在他这样井然有序的安排计划之下,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逃避型人,面对事物时,只要感觉到头顶压了一块石头,我就想逃跑了,将自己藏起来了,然后就变得抑郁了,如果不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我前行,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领导人对我那坚定的信任的眼神,我可能一步也不想往前走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在逃避什么?为什么那么怕事?我开始细细的思量着。

我发现这可能与我做事的思维方式有关系,与很多男同志们不一样,我是从整体出发看问题的,比如,拿着一张工作表,我看到的是全部内容,就像一锅百宝粥:芝麻,花生,红豆,一堆堆的堆在一块儿,完全是无序的,无节奏感的,混在一块儿,而我要一口把它们吞下去的感觉。

如果吞不下去,我就需要把它们一粒一粒的挑选出来分类好,芝麻归这芝麻,红豆归红豆,小米归小米等等,这不?一看就让我头都大了。

这也太麻烦了,我宁愿不干了,这事也太难了,太复杂了。

如此以来,面对一件陌生的事情,如果没有人给我划分好工作步骤,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我就会吓跑路了。

其实,把一件大事一点一点分解开来,就是一件件小事了,可是我不懂得如何去给事情分解步骤。

一件事一上来了,我习惯型不假思索的就动手开干了,然后眉毛胡子红豆绿豆黄豆一把抓,东抓一把,西抓一把,虽然有点混乱,不过因为有一个整体模型图,我在混乱中,居然也会把一件事完成的不错。

只是旁人看起来,有点抓狂,不晓得我在搞什么鬼,做事咋东一棒西一棒的,没头没绪的,自己心里急,他人看着也急。

比如,刚老爸老妈聊我的婚事,还有我的学习生涯,我应该都是用整体思维的,而不是分步骤的一步一步来,哪个年龄阶段就必须得做什么,必须完成什么?我一直都是混乱的,无序的,率性而为的。恋爱,感觉对了,就谈;结婚,时间对了,就结呗。还有学习,我是随时随地都在学,都在读书的,在学校里我反而没有学到什么东西,我更喜欢在社会上边干边学,这样感觉效果更好的。

这种思维法做事虽有坏处,但也是有好处的,因为是看整体的,我还没有开始做事,就能想像出完成后的模样了,看着那个美好的模型蓝图,我也就有了行动力,只是压力比较大,像一座大山一样,直接压下来了,不过,正所谓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坏处是:有时候还没开始就放弃了,觉得太难,承受不住心间的大石头,还有思维有点混乱,做事情的时候很慌张,心也安静不下来,真像一锅百宝粥,在锅里面咕噜咕噜的翻滚着,并不太享受做事的过程。

于是我宁愿选择逃跑啥也不干最舒服,可是真的啥也不干时,更难受,那也是一种对身心的折磨。

庆幸自己是一个怕疼的人,疼得受不了,又逼着自己往前行,其实,走着,走着,终有一天会发现,火归于火,水归于水,灯会抵达灯,他们真的就像一锅百宝粥,在烈火焚烧中,最终,都会化为自己生命的养料。

而这些男人做事的思维方式的确跟我很不一样,之前我随万生一起开发他的“万物生一生之水”那款香水时,从研发到品牌推广,那么大一件事,对于我来说,山大的一件事,随他做起来跟好玩似的,游山玩水,观光游,游着玩着,居然一件大事儿就完成了。

现在我都还清楚的记得,我随他完成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万姐家里拿蛇皮袋装石灰,五岁小孩子都能干的活,还在万姐家喝了茶,这不是好玩似的么?

如果按照我那整体看问题的思维,事情还没开始,恐怕就吓得牙齿打架了,哪还有力气干活的。

原来把一件很大的事情分步骤,一步一步的前行,八宝粥也好,百宝粥一好,反正一次只来一样,其它的不去看,不去想的。

这样的确头顶的石头少了很多很多了,一天只要搞定一粒米,一颗枣,这不轻轻松松的就完成了。

嗯,我今天的任务就是写一篇会议主持演讲稿,其它的管它三七二十一,先不去想它,这就好办多了。

我把工作职责表放进了抽屉里,不要再去看它了,勉得它又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自己的心间。

就这样,心间的那座大山终于彻底卸下来了。

隐约听到屋里面的那花孔雀女孩,又在玩电脑游戏了,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现在只是希望屋里面那花孔雀女孩不要来找我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天灵灵,地灵灵,别来扰我行不行,我为自己祈祷着。

同时,头脑里在酝酿着演讲稿的内容,枫林岛上,层林尽染,红绣舞山河,嗯,枫叶林脚下的读书节,观红叶,听海浪声,品好书,想想那一定是一个多么浪漫的节日,一幅又一幅的唯美的画面又浮现在我脑海里面了。

“喂,他跑哪儿去了?”这后面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得一弹,从遥远的时空里拉回了现实,又惊走了我心灵深处里的一张张美卷。

我就知道是那花孔雀姑娘又要来纠缠我了。

“我叫秋梦寒,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强装着笑容,心想着要想在这儿呆下去,先得照顾好这位小佛爷的心情,把她身上的毛给摸顺了,我才能好好做事。

“我在问你呢,他去哪儿了?”她用指令般的语气问话着。

很明显,她并不想与我说太多,对我名字也没兴趣,也并不想让我知道她的名字。

她用体态语言在告诉我:你是谁,我没有兴趣,我是谁,关你屁事的姿态。

这小金主,只怕从小是一呼百应,一求百应,一手遮天的,以后若选择呆在这儿,我的日子又没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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