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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394、水镜传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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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阵散去,谷林中响起司徒行策愤怒的厉啸声,那些落在远处崖上的飞鸟本来想要归家,察觉到气氛的可怕,吓得不敢上前,纷纷逃向了更远处,叽叽喳喳尖锐的叫声像是在声讨怒骂。说好只砍一棵树,怎么消失了几百棵树?你怎么能这般言而无信?让我们今后住哪?

司徒行策没心思再理会这些飞鸟,精神力尽数释放,方圆五里的风吹草动尽数落于他的感知,然而却没什么用。

他怎么都找不到白衣人的去向,甚至连白衣人存在过的痕迹都渐归虚无。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身法?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秘术?

白衣人到底是谁?

多少年来,司徒行策第一次在修行界遇到完全无法理解的情况,一时间竟有些迷惘。

看着守夜人先前倚靠、此刻已经空空如也的山石,司徒行策猛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很长时间,眼神中燃烧着愤怒和悔恨的焰火,气质变得凌厉异常。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背起剑匣,缓缓地向黑市走去。

……

……

三十里外的某处野山,雪与交叠的雾间有不尽湿意,山花野树都结着厚厚的白霜。

忽然间,雪与的雾被风吹破,空荡荡的崖坪上多出了两道人影。

一者生,一者死。

白衣人将守夜人的尸体放在雪地上,痛苦地咳嗽起来,雪地上多出点点红斑。

他身上的白衣也沾上了几滴鲜血。

“司徒行策……不愧是领域境下的最强者。”白衣人发出一声叹息。

他的声音早就没了先前的温柔和淡然,变得痛苦而艰涩。

因为他受了很重的伤,那看似淡然的离去不过是燃烧生命的禁术使然。

司徒行策的剑气有几道在他身体内留下了很大的破坏,加上禁术的反噬,让他感觉体内就像有烈火燃烧,疼痛异常,即便是他这种忍耐极强的人都无法继续赶路,只能暂做休整。

他看了眼沾染了鲜血的白袍,有些不喜,于是脱下白袍扔到了一边。

露出了里面青白色的道衣。

也露出了他那堪称绝美、任凭谁都挑不出瑕疵的盛世容颜。

破雾薄,第一缕天光落在他的脸上,光线微动,贵气逼人。

霎时间,满山风雪,素裹木林,娇艳的迎春花,油绿的松柏群,竟全都失了颜色。

如果徐老、罗婆婆和焦状元三人在这,一定能认出来,此人便是玄虚子。

那位自称在泰山闭关十年,隶属紫霞一脉、却连观星楼都没进去过的玄虚子。

“看来今后需要多修习一些用以战斗的道术了。”

玄虚子痛苦咳嗽着,黯然轻叹。

论修为境界,他不比司徒行策更差;论精神感知,他甚至比司徒行策更强。

先前在九狱楼中,仅凭气息和精神力,他便将焦状元这等强者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其实徐老、罗婆婆和焦状元都震慑于他的姿态,也都高估了他的战斗力。

若是有足够的把握,徐老询问他是否要为玄元子几人报仇时,他的回答便不会是命运和天数,而是直接抹杀焦状元,再控制住徐老和罗婆婆,为紫霞一脉洗刷黑暗中受到的冤屈。

他确实不擅长战斗。

所以在司徒行策面前,他只能以高深莫测的姿态伪装,进而再利用无人知晓的禁术盗走守夜人的尸体,立刻遁走,不敢有丝毫停留。

即便如此,他依然被司徒行策所伤。

好在他的精神力更强,道法足够精妙,才得以瞒过司徒行策的感知。

“下次相遇,再不能这般狼狈逃窜了。”

玄虚子默默地想着。

他很有这个自信。<a href="s:hngyue" tart="_bnk">s:hngyue</a>八/

因为没有人比他的天赋更强。

白雾丹?不,他不需要,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深得上天的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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