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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诡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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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骨、祭骨、炼骨、相骨。”

“琉璃、祭魂、无罪。”

“此为,骨修前七境。”

“骨修修行,最初之时,最重视关于体魄的修行。”

“但到后来,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纯粹的炼体,已经不够了。”

“人的躯体,就像是一具最为完美的傀儡一样。”

“操纵这傀儡的是人的灵魂,可若是体魄太强。”

“那灵魂,也会感到疲累。”

“因此,骨修就需要用修心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灵魂的品质。”

“但过了七境之后,才是炼心化魂的难处之始。”

“千魂劫,万骨难。”

“诸圣相。”

“此为,七境之后的后三境。”

“灵魂需要升华,但体魄也需要跟上。”

“因此,寻求前人留下的道痕便不失为是一种好的方式。”

“呼——”

“烬生、尘起、凡海。”

“地皇、天君、主宰。”

“此为,十境之后的那六境。”

“在这之后,才是第十七境。”

“帝境。”

……

雨幕蒙蒙,天色黯然。

凉风骤起,竹叶飘落。

古青阳听着突然响起的风声,听着这声音同雨落下的声音,在无形中交融到一起。

这一刻,他从修行中苏醒。

就在刚刚,他还在推演着他的太苍枯荣经,还在思索着,他的出路到底在哪里。

这已经是悬棺古宗那场大盛会举办以来的第二年,也是他修行太苍枯荣经的第二年了。

而现在,两年的时间将要过去。

时至现在,他的修为并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提升。在第三年到来之前,他的实力,也还是那个样子。

因为冥魂化铠术。

现在的他,哪怕是依靠太苍枯荣经,把他自己变得再怎么像是真正的生灵。

本质上,他也依旧还是那一副铁铠,从来都只是一副像是生灵一样的铠甲。

他不是真正的生灵。

温度,不会回到他的身上。

他就像是一个被诅咒的人,死亡已经与他擦肩而过,它带走的虽然不是他的命,却是他余生的希望。

开创新的修行体系。

或成为妹妹的道兵。

又或者是夺舍他人。

……

这些事情,他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硬是一件都没有做成。

时至此刻,纵然他拥有着这世上任何人都无法相比的修行感悟。

纵然他掌握着天下骨修全流派的修行之法,各种手段。

这一切,似乎也是在无形之中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

如果说,曾经的他可以依靠吞神古魔经在天道面前,虎口夺食。

能够在经历一场天劫后,还硬生生地活下来。

那么现在,他就再也没有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

因为他不是一个真正的生灵。

骨修的修行之法,已经无法再适用到他的身上。

他的实力,也只是堪比寻常的炼骨境骨修而已。

虽然说,依靠诸多手段,还有这两年积攒下的底牌。

以及,天道赋予他的枷锁,也就是体内的罪血之力。

依靠这些,他可以强过大部分炼骨境的骨修。

但实际上,他的真实修为只是祭骨境而已。

祭骨,炼骨。

两者只有一字之差,其中的差距却是实实在在的天差地别。

他能用尽全力弥补这份空缺,却无法让他自己,再进一步。

这就是现实,是他现在需要去面对,以后也需要去面对的,现实。

“呼——”

感受着雨滴落在身上,给自己带来的那种感觉。

古青阳,也不由得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

他凝视着眼前的雨。

他在心中想着,也许也只有这雨才能让他感觉,他依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

只是,每当他尝试着修行时,那种被天地灵气隔绝开来,完全无法得到天地灵气呼应的感觉。

它,又像是一根刺。

于无形之中,很突然的,就会猛然扎入他的心里,让他感觉到隐隐作痛,却只能忍受。

“未来,现实,崛起。”

“破灭,绝境,轮回。”

一段时间之后,雨势渐强,而古青阳却是没有离开。他只是静静地盘坐在原地。

这一次,他没有尝试着推演太苍枯荣经,而是直接顺从他的心,直接去思考,他所面对的一切。

他想到了长此以往后,他可能会面对的事情。

他太清楚,如果他的实力没能增长,他会面对什么了。

这两年,悬棺古宗这些人的实力其实是已经在增长了。

不管是因为古青萤的影响,还是那些老怪物们的运作。

总之,整个悬棺古宗,上至长老而下至弟子,他们都在变强。

短时间之内,能看到的效果,自然也是微乎甚微。

可所长此以往,那些人,必然可以超越现在的他。

现在,面对那些人,他还可以借着血契,借着他已经是古青萤的道兵这个理由,去帮助古青萤。

那以后呢?

他知道这是天道为他一人准备的绝境,他更清楚,从今以后,情况也许会变得更恶劣。

可他没得选。

于他而言,妥协,等待着他的也只会是死亡。更何况,他也根本就没有妥协的想法。

所以,唯一的破解之法,似乎就是坚持,似乎就是利用他能利用的一切条件,坚持下去。

直到,再度创造一个奇迹。

直到他抓住机会再度崛起。

这似乎是一件很难完成的事,却又是他不得不去完成的事。然而,就在他沉思时,一双手,突然出现。

那双手肤如凝脂,手指修长,看着就给人一种温润如玉感觉。但古青阳就没有感受它质感的福气。

自从他化成铁铠之后,他的感觉也同这铁铠一样,变得微弱至极,可以相当于是没有感觉。

“回来了?”

“嗯。”

“好好休息吧,哥哥已经找到了破局之法。”

“好。”

……

古青阳的话,让从他身后将他抱住的人,不由得是心中一喜。

但那人在得到安慰之后,却是并没有立刻离去。

“传说,在很久很久之前。”

“在这个世界还没诞生前。”

“一个名叫太苍的纪元,便已经率先开始了它的故事。”

“而大荒世界,则是起源于一场绵延了百亿年的大雨。”

“那个时候没有生灵。”

“那个时候只有天地。”

“那个时候还有自由。”

“真正的自由。”

……

突然,古青阳开口了。

他正在讲述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太苍宙,传说,是记录了天地起源,甚至是一切起源的古老故事。

在大荒世界,无论是那些无比不凡的骨修,还是平庸至极的凡人,他们都知道这故事。

甚至,好多人还能完美地讲述。

古青阳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地讲出来,就是因为,他已经是完全忍不住了。

他说他有解决之法。

其实,这只是他的一个谎言,这只是他的一句安慰之言。他觉得他的压力已经够大了。

他不想让古青萤看到这些,在这种时候,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更希望古青萤能活得轻松些。

“哥。”

“你又在讲太苍宙的故事了。”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故事吗?”

“是喜欢,但是——”

“没什么可但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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