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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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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离去之时,那是何等豪情壮志,欲将自己于皇帝处马失前蹄的步子在程钰那儿再跑起来,却是谁能想这人竟然同他的老爹一样的狗?

不,而该是真的‘苟’:他这么一个大活人送上门来了,可这两人却是畏首畏尾,仿若浑不知从他身上能找到突破口就能攻讦到程铮那般……不,他们知道,但是他们却是全不将之当真!

说真的,要不是因傅怀灏自知自己早已绑死在程铮这个主子身上并不好再于‘外面’找事以免死了自己不说还连累程铮,他也是真想将自己曾运用于程铮身上的诸多过激手段再在于这两个人身上复现一遍了。

——可见,这人终究还个少年人呐!

若非因傅怀灏终有着强于旁的少年的理智,并有意识的压制住了所有可能激烈到不顾一切的念头吧,那程铮将会面对的乐子,也就会真的收拾不得了:不但要替傅怀灏收尸,还得为他收拾残局!

只不过,也便是有克制住了自己的行为不叫事态往更坏处发展,傅怀灏此时看向程铮的眼神也依旧是惶恐的:即便他没有坏事儿吧,他可也同样没能办好事儿呀!也即便程铮素来待他都是极为宽和乃至可用上仁慈二字了——怎么说他也有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了傅怀灏的以下犯上还愿意再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机会不是?但从实际而言,程铮也依旧是一个手握傅怀灏前景和性命的上位者。因此,傅怀灏还不至于真就愚蠢无知到觉得自己能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对方的权威而真不会受到丝毫的反噬了:程铮甚至于都无需真费神于对付傅怀灏,只需不再重用他,就足够傅怀灏追悔莫及恐不能刨心自证了。

可惜,也不管此时的傅怀灏又有多后悔罢,他终究未能给程铮带来对方想要的好消息——

故在再面对程铮那张依旧平和的脸时,也就会分外的心虚了。

只,程铮可又会如傅怀灏所想那般对他失望吗?

不会。也并没有。

即便程铮同样惋惜于傅怀灏并没有从程钰处获取到更多,但也仅需仔细思量并计较一回程钰又为甚会这般容忍傅怀灏,就不难推测出程钰怕是‘有求’于自己了:

也只有这原因才会使得他不敢动傅怀灏——不是因为他害怕自己动了傅怀灏会惹得程铮生气,而实在是他害怕自己的莽撞会打乱程铮已然布好的局!……也即便此时的程钰对程铮一手缔造的此‘局’也没有多少的了解吧,但它怎么样也能好过那些还没来得及开始的‘局’啊!

只,程钰也同样明白自己别再设想些什么自己能够掌控甚至引领程铮此后行径的可笑念头了:说真的,程铮的脑回路可是连皇帝都摸不准他下一步又会怎么跳的,自己还是别自寻苦头为宜!……能让程铮顺着如今的道儿继续‘造’,继而再去弄清楚程铮到底想要‘造’些什么出来,也才是对程钰而言最保险、最能从中获益的方式。

——前提是他能真摸准程铮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

可是,若程钰真循这这一目的而行事,那他今日并不愿受程铮的邀请入驻行宫……却是又为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程铮的眉头也是真止不住的微微蹙了一蹙,全不顾对面傅怀灏依旧诚惶诚恐……甚至越发惶恐的请罪,且兀自思索起来。

……也大抵,程钰会这般‘不管不顾’是因为在他看来:管程铮想要做些什么,也无论程铮又是否能从这之中获利呢?独一点是他——程钰——无论如何、拼尽全力都要达成的。

军队!

之前便有说了,这程钰竟有瞒着所有人——其间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岳父侯国公,将手伸向军队之中。ъine

还是并非是伸手向勋贵旧有势力所在的北方驻军,而是盯准了素日里不怎么起眼,可真到了‘要紧’的时节,却是指不定能发挥‘大作用’的左军!

只可惜,此番行动程钰固做得隐秘,也不免会为避人耳目而减去几分的助力,再就程钰与勋贵们往日里的联盟看来,想必这人也当有习惯于借风使力了,这乍然没有了勋贵们的助力,他会另想法子给自己寻一份帮助,也就丝毫不奇怪吧?

更可以确定程铮就是程钰选定的新‘助力’,无论程铮本人是否愿意。

程铮:“……”

却是又能如何呢?还能怪自己给自己找来了这份必会引得程钰‘觊觎’的苦差事不成?毕竟也是真无旁人逼着他借用治理水患的机会从皇帝手中夺取军队的掌控……不,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想借机于其间插手一二。

——也既然连程铮都生出了这样的心思,那本就与军队有关联的程钰,又如何不能借此机会叫程铮插进去的那只‘手’未必就真长着他自己的‘手指头’呢?

即截程铮的胡!

……

也自然了。

程钰既欲行此事,那也该知晓管程铮是否知晓他的算计与否吧,都是定不会让他如愿的,且这知与不知的区别也不过在于一个是有目的的防范,另一个则是虽‘不知对方要干什么,但也只需叫他做不成就是了’的‘无差别攻击’。

后者无疑于会比前者更加的耗时费力还难得其果……对程钰而言也简直是拖住程铮的不二法门!

基于此,程钰也须得想方设法的避免将程铮刺激得太过——比如出手就灭了傅傅怀灏什么的,或是于之生出常理难喻的‘亲近’……

毕竟,他要做的是挖程铮的墙角还是恨挖深挖往死里挖!要真叫程铮因傅怀灏或是旁的缘故察觉了端倪,那不说程铮必会与他不死不休,就是他也定会悔之晚矣了!

如此,不但得一路都需忍住了自己对傅怀灏这只滑头的小子动手的冲动,那需在如金陵之后尽自己可能的远离这对主仆:

能直接拿了兄弟不和作为理由来互相‘疏远’着,对程钰而言,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只可惜,虽这做法看似无甚可指敌之处,却是须得加上‘除去程铮已知晓了程铮到底又做了些什么之外’这一大前提。

若是程铮从一开始就知晓程钰同穆家的牵连,那也真真是无论程钰如何努力,在程铮眼中都是透明的。

想到这里,程铮也不由得颔首,嘴角露出的那一丝极简单却又自得意满的笑容在这个角度的映衬下,也确实有显得算计又阴森。

直叫人看得寒毛都倒立起来了。

“却罢了。”他看向傅怀灏的眼神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此番辛苦你了。”

傅怀灏也不免有被程铮遽变的小眼神吓是既惊且惧,也即便有‘理智’的生出了几分的感动来,却也真真显不出多少的真切……只能勉力将它们尽数堆砌去了面上,竭力做出一份感激涕零又心有愧疚的模样出来:“小的不敢当这声辛苦,只……实是有愧于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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