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记忆像灰尘(2 / 2)
而她知道,这一次。
不管谁在画外。
她都已经。
写完了自己那部分。
夜越深,风越静。
窗外的雨落得毫无章法,像是从天边不心洒下的水滴,一点一点砸在窗台上,碎裂得温吞又缓慢。
徐盛听坐在画室的地板上,披着毛毯,脚边是一杯温水,桌上那盏灯把她影子照在墙上,一晃一晃的,像在说话。
她翻着前几日写的随笔,指尖在一页页文字间穿过,触碰每一段字的力度都极轻,仿佛再重一点,这些落了笔的情绪就会破开。
她停在一页上,那是她在收到丁砚之最后一次消息之后写的:
我终于明白,你一直不是没走进来,而是你站在门外太久,早就学会怎么把自己困住了!
那天,她没有回复他。
他发来消息说自己买了离港的车票,说是北边那个城市的学校向他抛了橄榄枝,说他想试着过一种“没有什么牵挂,也不需要等谁靠近”的日子。
她看完的时候没有惊讶,也没有任何要说出口的情绪。
她只是轻轻放下手机,然后在画纸上添了几笔,把那张未完成的画终于补了完整。
她画的是一条空旷的走廊,一扇门虚掩着,门口落了一盏灯,灯没开,光从窗外斜着照进来,落在走廊尽头。
那盏灯的电线断了一节,她画得极细,像是在告诉谁—它不是坏了,它只是再也不想亮了。
那幅画,她贴在了画室最靠里的墙上,没有归类,也没有写名字。
她只是把它贴在那里,不说意义,也不写标题。
她坐在地上靠着墙,盯着那盏灯画的地方发呆。
她想起第一次见丁砚之时的模样,穿着黑,站在一群学生中间,安静得几乎不发声,却总能第一时间找准她的视线。
后来他总是说:“我不想让你记住我说了什么,我只想你画的时候,不心画到我的影子!”
而现在,他走了。
没有告别,没有道别,没有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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