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无法压抑的情绪(2 / 2)
谢韫悉明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却很难不在意,有些话竟往心中去了,他难受藏在心底,脸上却为表现出来。“说完了吗?有没有心情好些?”
“你别装了,表面一副平静,心中还是很难受的吧?我就是要让你难受……”
谢韫悉不知道平日这么和气温柔的人,为什么发起火会变化这么大之时心中却有些无法接受,或许是因为反差,也或者是自己真的不了解他。他只能放下一句:“抱歉。”走出了屋子。越是在意,听在耳里也是更加的难受。他抬眼看了屋外深蓝色的夜空,星光点点。从到大谢韫悉感到孤独之时,便会抬眼看这无边无际的天空,偶然感慨与天比的渺,在这苍穹之下有无数像自己这般的人。
谢韫悉的母亲徐莺在生下他之后便与世长辞,谢语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一位美妇,这妇人名为伍青俪,她还带着一个孩子。谢语待她极好,这让府上的人都不禁说起了闲话,还以为是个侍妾,谁知道这妇人只是当了谢韫悉的乳娘,人称伍娘。
伍娘本是原来只是普通平民百姓,曾经在紫云坊的一位绣娘,与张紫云掌柜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她的手艺后被衢州布商柳于的长子柳之羡看中,他代替父亲来京经商,这么一来二去,两人互生情愫。后在谈婚论嫁之时柳之羡来京将其接回去家去,在路上遇见了山匪。那山匪看上了伍娘,对整个接亲的队伍下了狠手。在这种为难时候,伍娘正巧遇上了经过了此地的徐常风,他和几个手下正要去京城接任务,在这条路上听说歹徒众多,所以他特意来这里探探路,果然不出他所料。最后只有伍娘一个人回到了衢州,柳家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从喜事变成了丧事,在这之后的一个月里伍娘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但在长辈的眼里认为她是被山贼侮辱。而柳之羡去世了,伍娘的解释根本没有愿意听信。家中祖母念她可怜,便命她放弃这个孩子,这样她还能待在柳家。可是伍娘很确定这是柳之羡的孩子,她不愿意放弃这个孩子,后来她又重新回到了紫云坊,而诞下了柳生白,他的名字是寓意生来便是清白的。
重回京城的谢语交出了太子之位,还好有皇叔谢涟的主持,还能保全性命得一个王爷的身份。他重新要发展自己的势力,那第一步便要有钱,首先他便先去发展商业。
逛了一天,几乎没有店家愿意与他合作。谢语的身份另他们感到害怕,诺是有一天他倒了,恐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黄昏之时,他在街边的普通摊位看中了紫云坊的手艺,便想去店里瞧瞧。他结果发现“紫云坊”只是一个摊位而已,还未有店铺。摊主是一位名为张紫云的姑娘,她才不管顾客是什么身份,只要是到她摊位上来的人她都很认真的介绍的。谢语很喜欢她们的手艺,也觉得这很有潜力,她们也缺少一个机会。谢语抬眼便发现了张紫云身后的抱着孩子的伍娘,而动了恻隐之心。
在谢语成为紫云坊东家之后,她们也有了像样规模的店铺。在梁王府的庇护之下,紫云坊便得以跟其他的手工坊竞争,成为如今京城内最大的手工坊。
伍娘心系孩子选择去了梁王府工作,作为谢韫悉的乳娘。她的儿子柳生白也很幸运的得以在梁王府长大。谢语觉得他名字不太合适便将“生”改为了“深”。柳生白一直与谢韫悉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因南宫隐经常来府内药堂做事,柳深白才交上了新的朋友——南宫雨鹭。
柳深白虽年纪,因他母亲的原因,所以他在府内地位极高。但是在他八岁那年受人唆使向谢韫悉的饭菜里投毒,就此改变了他的一生。王府内再也没有柳深白这个人,谢韫悉的身边也是孤独一个人,在三年之后谢语带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侍卫回来,名曰青铜。
青铜躺在床上,心中的委屈只有自己才能明白,他拔出发髻中的金簪,这一支金簪细长如刀片一般,一头尖而细,另一头顿而粗。外边看似精细,但暗含玄机。这是谢语交代他的,诺是万不得已切勿使用这只金簪。上面喂有剧毒,只要一个创口不出半个时辰便能毙命,每个隐灵卫都有一把,而每个人的都是不一样的形状。有时候若是落入敌手,也是靠这个自裁而免遭牢狱刑罚。
青铜举着这把金簪认真地看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娘…对不起……我未能按你的心意……没有能力保护王爷……所有的事情都要我来扛,我真的是承受不起……如有来生,来生再报……老梁王的恩情……”说罢,他用力握着金簪在脖子处用力一刺,瞬间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血点,渐渐地流了下去。
谢韫悉站在门口处,他不知道改怎么办。这个时候奕风提着灯笼出现在他的面前:“王爷,您原来在这里啊。何管家找了您好久呢,好似有什么事情。”
“他……何叔的事情先不急,我只想先来看看青铜。”谢韫悉轻轻地说着。
青铜眼睛轻轻地合上,他拿着金簪的手滑落到床沿边上,随后金簪随着重力,脱开了青铜的手,跌落在了地上。
谢韫悉还想说什么,他听到屋内有声音,速对奕风说:“你听见了吗?”
奕风脸上起了惊讶之色:“遭了,好像是临簪……”说完,他好着急地上前推开了门。
“临簪?”谢韫悉诧异,这隐灵卫什么时候有这个东西了?他见奕风着急的模样,立刻跟了进去。
一进屋的奕风,看见了地上的金簪,他的瞳孔微微的颤动,立刻跑到青铜身前抱起了他。只见青铜脸色惨白,他的脖子上有个孔,脖子上布满了若隐若现的黑色血管纹路。奕风立刻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瓶子,给青铜喂了下去。
“王爷,您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找刘太医过来。这子可真是……”奕风抬头对谢韫悉说道。谢韫悉正拾起地上的金簪仔细看这,结果被奕风一句话打断了。他见平日里淡定的奕风如今神色紧张,只好让他出门去。谢韫悉抱起了青铜,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奕风的速度可真是快,这药堂离校场很近。不过几分钟便带着刘太医过来。这刘太医一身里衣,正打算休息了,他衣服还没有来的急换便被奕风一个轻功扛了过来。刘太医急忙忙地说道:“只是皮外伤死不了……”
“不是,青铜大人他……中了临簪上的毒……”奕风想跟他解释,一时间却改了口。青铜是想自裁,为什么呢……奕风说着说着陷入了沉默。
“什么?我看看……”刘太医震惊无比,立刻跑到了青铜面前查看了起来:“吃了解药吗?”
“放才我喂了,不知道……”奕风赶忙对上了他的话。
“你喂晚了。这毒发作起来快的很,都是最后一口气你才喂解药……”刘太医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也完了……这老王爷发话……要是死了就让我一同赔账……”
“不对,他还有微弱的气息。”谢韫悉一只手摸在青铜的颈部,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刘太医。
“这临簪是老王爷给他们配的,这上面暗含毒药,可以让人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毒发身亡。而也配有解药,只不过这个解药需要及时服用,且需要六个时辰才能完全解毒……现在这个情况,恐怕只有去清汇医馆找我的师兄南宫晓,可能还有一线生机。青铜大人的身体现在无法搬动,现在从王府过去需要时间,这一来回恐怕青铜大人扛不到那个时候……”刘太医谈着气。
谢韫悉看着怀里的命催一线的青铜,他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无论如何谢韫悉都不希望青铜有事。他轻轻地放下了青铜,立即转身:“刘太医你在这里看着青铜,奕风,我爹呢?”
“老王爷傍晚时分便出门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一个人去的?”
“不,他命听雨随他出去了。”
“听雨?”谢韫悉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但是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个事情:“奕风,你留在府内,我去清汇医馆。”
“王爷,您独自去吗?要不我还是跟着……”
“不用,我去去就来……”谢韫悉心里心跳越来越快,他越是焦急表面上越是淡定。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轻功一起便没有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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