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新的赌局(2 / 2)
徐溯也看了一这绣画:“这是?”
“哦,这个啊,这是七夕那夜,一个姑娘替她家姐送给雅挚的绣画。所以说,雅挚可真受人欢迎。”温子骁开始戏言。
这时候吴奶奶带着下人给他们端来瓜子蜜饯,平日里只有她一人在这里,今日见孙子带朋友来家中做客,这屋内也热闹了起来。她非常客气,听说明天他们要出走了,所以准备了很多东西招待。
雅挚谢过吴奶奶,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吴奶奶,您去过西北吗?”
“年轻的时候随父亲一同去过,怎么了?”吴奶奶可和蔼。
“那您知道这是何地?”雅挚将绣画递给了吴奶奶。吴奶奶看了看,发出惊讶之色,随后笑嘻嘻的向他解释道:“这幅绣画是西北的‘月芽鸣沙’,这是丝路的关口,所有的商队都要通过这里。而且你们来看这里。”
“形状似塔非塔,似楼非楼。这就是‘鸣月楼’,这里盛产织品工艺巧夺天工,这幅绣画的手艺便是出自这里。不过这里的放置绣品精而少,几乎只供宫廷皇室使用。以前阿远被封为王爷之时,皇帝赐过一件。你是怎么得到的?”
“机缘巧合之下。”雅挚听到了“月芽鸣沙”惊讶的看了一眼温子骁。
“看来公子您的运气可真是不错。”
“奶奶,您知道这里面的主人是谁吗?”温子骁赶忙问道。
“我自嫁到了温家之后便没有远行了,不知道有没有易主。这里曾经是西域佛教‘飞仙教’,原本是一个大教派,但是被后崛起的‘第六天’给吞并,变成了它的一个分支。主人是原‘飞仙’的教主女儿宋琦。这么多年过去,她也应该有六十来岁了。虽然这个地区在你父亲的封地相接壤,但是好在这‘月芽鸣沙’是归顺于朝廷的,自然也归于你父亲管辖了。你们此行西北,可以去这里看看,开开眼界。听闻这楼皆为样貌美丽的西域女子,可有中原看不到的风景。”
“竟然全都是女子……那上次送绣画的公子还真是个姑娘啊……”南宫雨鹭想起了上次那个公子。
“奶奶,您可真是提供了不错的西北游玩攻略。”温子骁看着身边的雅挚与徐溯,眼中充满了光。
谢韫悉拿着笔,一直在纸上画着什么,画纸多达脚踝处。纳兰芷水一直在他身边为他研磨墨条,他的书桌上打开了众多本佛书,这些佛书都是研究图腾和石碑壁画上的梵文。
谢韫悉画完了一副画,便拿给了纳兰芷水。纳兰芷水仔细看了看,对这他摇了摇头。接着谢韫悉拿出新的一张纸,正打算重新画。
纳兰芷水看着他刚才这副画,说画也不是画,是又不同的梵文组成的一个近似于圆形的图案。她总觉得这幅熟悉却又奇怪,便开口让谢韫悉停下来:“韫悉,我觉得就是这个了,但是还是有一点不同。”
谢韫悉看了一眼刚才他自己画的这幅画:“上次七夕夜,雅挚在我房间里过夜的,我悄悄地看了他背后的印记,我虽受畅心丸影响,但还记得大概。我确定是梵文没错。在我熟读的佛书里可译的梵文就记载了这么些,只是找了半天却找不到梵文出处。”
“他身后的印记也不完整,你不要着急,尽力而为。”纳兰芷水看着谢韫悉温柔的说道。
“他从前就很在意身后这个东西,连沐浴都穿着里衣,绝不让人看见。你与他一起生活这么久,应该记得清楚。纳兰家自古都是学道家,他身上这个印记应该是与他的身世有关。”谢韫悉停下笔,窗外一抹暖风吹了进了屋,撩动了纳兰芷水放在桌上的画,这画随着风落在了地上。
纳兰芷水看着这画正面落在了地上,她正要去捡,当她看到了渗透到反面的星星点点墨迹之时,她有了重大的发现。她立刻捡起了画纸,举在了烛火之前,将反面朝向了谢韫悉:“雅挚身后就是这个图案。”
谢韫悉透过烛火的微光,看到了这幅画,神情有些惊讶:怪不得不认识了,没有想到这个梵文竟然是镜像。随后他抓起桌上其中一本书,他叫了一句:“千古,你去帮我拿本书。三楼第九号书架上第一层《密宗》第三卷。原竹简版本和手抄注释一起拿下来。”
纳兰芷水看了看四周,只有他们两个人:“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那当然,这里的书我全都看过。且佛乃国教,所以通晓很多。”谢韫悉得意的看着她。
接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他手中抱着一大卷竹简,心翼翼的进来。他名为刘千古,是负责掌管“书海”的文书官。纳兰芷水之前经常要找书,都是他帮忙。
“王爷您请看。”千古将注释放在了桌子上,将竹简举在手里。
“放下吧,这比较重,你拿着很吃力。”谢韫悉让他放在书桌上,他仔细查看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到其中梵文记载。接着他又查阅了注释,依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这就奇怪了。”谢韫悉坐下感叹道:难道这些梵文是杜撰的?
谢韫悉盯着那本《密宗注释》,上面写着“释妙良”,接着他喃喃起来:“原来是妙良大师,我明白了,总算有点收获,千古这里麻烦你了。”
“这书是妙良大师所著,可是他已经圆寂了。恐怕要去他圆寂之前的寺庙找些线索了。”纳兰芷水有些不解。
“这大师以前是律宗,后来他改了密宗才等以有名望。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谢韫悉帮千古收拾起了书桌。
“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好像灭了一个魔头就很有声望。”纳兰芷水挠挠了头。
“妙良大师改了宗之后学习了密法,他出家之前与西北‘第六天’的教主要好,后帮他拿下了当时西北第一‘飞仙’。叶家的‘风旋青花刀’问世之后在江湖上名声大噪,而‘魔刀’之名也是他定义的。各大势力疯抢,打的不可开交。因大师出手将铸剑师叶谨言击败,并为他种下了‘法子’法印。给了他一条生路便是要废弃武功。”
“那不废武功呢?”
“会时不时的血气的内功逆流,痛苦不堪。随着武功的强弱,暴发的时间和周期随着加强。只有废弃武功才不会发作,解法尚不可知,可能是只有死了才能解。听说此法印会延续受印者三代,只是不知道真假。”
“这也太可怕了,可是叶家不就是雅挚哥哥家嘛,他目前还没有这种症状过。”
“如果这是真的,那雅挚的确是叶家第三代了。”谢韫悉说道:“所以大师不禁击败了‘魔刀’,还我佛慈悲饶了叶家一命,名利双收真是好计策。后来他所修炼功法之地为归心寺,也是在那里圆寂的,现在香火不断。”
“你从哪里打听到的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哎呀,这天禧酒楼里说书人常有的剧本,我经常去听呢,还打算听后续呢,下次你与我一起嘛?”
“江湖说书人的话你都相信?”
“那当然,这比这些朝政要好玩多了。”谢韫悉一副戏谑的口吻,惹得纳兰芷水掐了掐他的手。
青铜站在门外,轻声喊了一句“王爷,我回来了。”
谢韫悉不与纳兰芷水打闹了,非常严肃的说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青铜随后进屋站在谢韫悉面前,他紧张的说道:“路上……碰到了邱大人,耽误点了时间。”
“哦?”
“正如您所料,我去查了户部,这地契上的所写之人正是蒲程亲生父亲,而且他除了蒲伊之外还有一个哥哥名为蒲昊。只不过蒲昊于十岁自杀身亡。随后蒲家成年男子全部被发配从军,家宅被老梁王征用了,也就是如今灵隐卫的校场……”
“你知道为什么我爹要抄他家吗?”
“知道……”
“那我就不说了,邱大人有消息了?”谢韫悉说道此处,他心情有些低落。
“在琼羽阁发现了‘双螫’碎片,邱大人带来了正在厅堂等你,蒲程也来了。何梓钰知道消息后隐藏在琼羽阁内,说是要打探些可靠消息在来。”
“既然他也来了,那青铜陪我演一场戏吧。”谢韫悉眯起眼睛看着青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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