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结党营私?(1 / 2)
宇文顺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陛下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呢?刚刚登基,就迫不及待地轰他们离开。不仅如此,还用虎贲军和大燕水师明目张胆地监视着,押送他们回去。这种过河拆桥的做法,换做任何一个人,会愿意吗?若换成是您,您心里会痛快吗?”
钱元昭闻言,沉默不语,脸上满是愧疚与反思。
宇文顺兰见状,继续说道:“臣妾要问的是,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钱元昭低下头,声音低沉:“是郑阁老,不过,是经过朕……朕同意了的。”
宇文顺兰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继续说道:“陛下,您身为大燕的皇帝,万民所望,您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到大燕的未来和百姓的福祉。郑阁老与乾军对阵数年,对乾军保持警惕,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臣妾对此并无异议,反而心生敬佩。但陛下,您是否想过,我们大燕之所以能够在这乱世中仍旧屹立不倒,靠的不仅仅是武力,更是信义与仁德。”
“您深受大乾的援手之恩,这份恩情,我们大燕上下都应该铭记于心。而您,作为大燕的君主,更应该以身作则,彰显大燕的感恩之心。然而,您却在刚刚迎娶臣妾之后,就做出了这等令人寒心的举动,这不仅会让大乾感到失望,更会让天下人质疑我们大燕的诚信与道义。”
“身为君王,言而有信乃治国之基。陛下当知,失信之君,难以赢得百姓之心,更难以汇聚天下之力。臣妾所言,并非妄自菲薄,实乃天下大势所趋。大燕国力日衰,而大乾则日益强盛,此等差距,非将士勇猛所能弥补。两国相争,实则国力之争,非战之勇所能决定。”宇文顺兰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挚与忧虑,她继续说道:“因此,臣妾恳请陛下,能以大局为重,与大乾和睦相处,避免无谓的刀兵相见。这不仅是为了大燕的百姓,更是为了大燕的未来。”
宇文顺兰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钱元昭的心上,他听着这些话,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无奈。他声音颤抖,几乎要落下泪来:“可是,朕已经犯错,如今……如今已无法挽回。”
宇文顺兰看着钱元昭痛苦的表情,心中也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她轻轻握住钱元昭的手,温柔地说道:“陛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过去的错误无法挽回,但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努力弥补。只要我们心怀诚意,相信大乾也会愿意与我们和解的。陛下,请您相信臣妾,也相信大燕的未来。”
“朕……朕要如何才能弥补这过错?”钱元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与无助,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一丝出路:“朕无法阻拦郑阁老率军北上与乾军交战,战争一旦开启,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再也无法驯服。况且,瓜州一旦失守,乾军便会如洪水般长驱南下,兵临建州城下。如今,只能死守瓜州,与宇文恪拼死一战,才能……”
宇文顺兰轻轻打断了钱元昭的话,她的声音里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温柔:“然而,陛下可曾深思过?倘若郑阁老在瓜州陷入绝境,遭遇不测……那时,乾军将如豺狼虎豹般逼近玉龙江对岸,建州必将陷入一片混乱!陛下,您必须未雨绸缪,制定出万全之策,以免……”
宇文顺兰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切割着钱元昭内心的迷茫与恐惧。钱元昭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了要害,整个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之中。
宇文顺兰趁热打铁,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与提醒:“陛下,臣妾还听闻了一个令人担忧的消息。孟北鸣乃是顾炎的门生,而王孝武则是郑锦的亲信。顾炎与郑锦又是同年至交,四人在朝中关系紧密,时常在顾炎府上聚会品茗,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历代君王最为忌讳的便是权臣结党营私,一旦他们掌握了朝政与兵权,陛下您恐怕就会重蹈汉献帝的覆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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