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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心难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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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十六年七月二十八,忠勇侯府三公子娶妻,这三公子是魏昭昭最的嫡亲弟弟。

梁九霖和魏来同朝为官,这请柬也给梁府送了一份。梁染墨的母亲温意便带着她去魏府赴宴。

马车上,温氏想到今日嫁到忠勇侯府的娘子才及笄便嫁了人,而她的染染今年已经十三了,也快到了议亲的年纪,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在家中再呆几年便也要嫁人了,心情十分复杂。

梁染墨注意到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问:“母亲可是有话同我说?”

“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心里有点感慨罢了。”温氏伸手为梁染墨整了整衣裙,“我的染染今年已经虚岁十三了,再过两年便也要议亲了。”

梁染墨凑近温氏,抬手挽上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踹,温声软语地撒娇:“母亲,这事儿还早呢!再说了,我定是要赖在家里跟您和父亲一辈子的!”

“净胡说,你还能陪我和你爹一辈子不成?”

“我不管!我就是要赖在你和父亲身边!”

说着说着两人的话题转向了别处,正巧此时忠勇侯府到了。梁染墨先下马车,等温氏下车时便伸手去扶她。

今日宾客多,两人在大门处奉上庆贺礼后便在府内下人的指引下到了设宴的地方。今日来赴宴的夫人都带着自家的娘子,家里有正在准备议亲的孩子的夫人们凑在一处,各自打听谁家的儿郎好、谁家的娘子贤良淑德。

梁染墨的母亲温氏和前来赴宴的工部尚书的夫人李氏交好,便带着梁染墨去打招呼。工部尚书的夫人怕大人们聊天梁染墨无聊,便嘱咐她可以忠勇侯府花园里找她女儿,梁染墨在母亲的许可下便起身离开,打算去花园那边找工部尚书家的姐。

今日前来忠勇侯府赴宴的宾客众多,府中的厮大多被指派了活儿计,一时半刻梁染墨竟找不到闲着的厮来为自己带路。

不过刚才李夫人给她指了个方向,她便打算自己去找,好在今日府中到处都是宾客,她独自一人在府中行走也不至于失了礼数。

忠勇侯府每个院子都连着回廊,七折八拐,不知不觉间梁染墨走偏了方向。当她路过一个院子时,听见有人在说话便想上前询问。

但当她走近时,却隔着门窗听见屋中人言谈间提及前太子安钰。

“前太子坠湖已经过去许多年了,这件事过去如何你便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要再提起。你也一把年纪了,府里念在你这些年侍奉得尽心尽力,没出过什么大差错,特许你带着赏赐回乡养老。”

屋中另一道声音传来:“老奴醒得的,这辈子都会把这些事带进棺材里。”

“既如此等今日公子喜宴办完你便回乡去吧。”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又开了口。

“是,老奴今日厚着脸皮讨一杯公子的喜酒喝,沾沾喜气,明日便走了。”

说完屋中人似是站了起来朝门口方向走来,梁染墨听见动静立马后退闪身藏到了屋子侧面回廊的那从竹子后面,待动静没了之后才出来。

前太子安钰,这不是宋云和安平帝的孩子吗?梁染墨想起自己之前曾在梦中见到的安钰。自她大病一场醒来后对许多事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只记得之前初霁打听到现在的太子是魏昭昭所生的二皇子,至于安钰倒是没听说最后怎么样了。

虽然没听完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但从这只言片语中她觉着应该是和安钰出事有关。

既已找不到去花园的方向,梁染墨便转身回去找梁氏。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无意间落入了前来赴宴的周璨眼里。

席上大家三三两两的交谈,而梁染墨则安静的坐在温氏身边低头想事情。

等回了府,梁染墨第一时间便差初霁去找平日里为梁九霖办事的程伯,上次初霁就是跟他打听的宋氏的事情。

正巧今日程伯就在府里,听初霁说梁染墨有事请教他,立马就往仰春轩去了。

程伯一进门便看见了正在梨树下纳凉的梁染墨。

“见过梁姐。”程伯朝梁染墨见礼。

“程伯不必多礼,院子里日头大,快到树荫下躲躲。”梁染墨指了指茶几对面的矮凳,示意他坐下,又转头吩咐初雨给他上茶。

“那我就厚着脸皮讨杯姐的茶了。不知姐今日叫我来所谓何事,若是有需要我去办的事情您只管说。”

“近日我无意间听见别人提起安平帝的太子安钰,但是我记得现在的太子是魏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以前我年纪不太注意这些事儿,偶然听别人提起了便想着问问您。您自跟在父亲身边,想来这些事您定是了解的。”

“原来是打听这事呀!好说。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那我便同你讲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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