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小世子2(1 / 2)
宁老夫人缓缓睁眼,手指停下,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让人一瞧便觉得心安。
长渊迎上前,扶她起身。
哪知,她轻叹一口气,惆怅道:“这般有礼数,恐怕不止是乱子,说罢,我这把老骨头受得住。”
说罢,她双手狠狠握住拐杖,神情郑重。
说实话,长渊一路上酝酿起的那点情绪全部烟消散,只剩无语。
这老太太不会是个戏精吧?
他清了清嗓子,干脆抛开情绪:“祖母,我想把我和王小姐的婚期提前。”
宁老太太瞥他,若无其事的松开拐棍,揶揄笑道:“哟,这是等不及了啊,臭小子。”
长渊敷衍点头:“是。”
本想逗他脸红的宁老太太闻言微顿,浑浊双眸盯着他审视,眼神锐利,叫人心尖忍不住一颤。
下一瞬,老太太身上褪去严肃,直摆手:“不行不行,这事我帮不了,不然等你爹娘回来得跟我闹。”
当初两家婚事是宁家夫妻还在京城时定下,怎么说宁老夫人也不敢擅自做主提前婚期,她那儿子随亲爹,为人正派,做事古板,她惹不起。ъine
“祖母。”长渊缠着老太太,“您就答应我吧。”
宁老夫人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不答应。”
长渊拽住她袖子,小声嘀咕:“您答应我,我带您看场大戏。”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她双眼都亮了,老太太年轻时就八卦,到老了也没改这毛病,宁家夫妻又时常不在家,俩祖孙没少出去惹是生非。
也就是原主大了,天天追喜欢的姑娘后面跑,这才让老太太消停了。
“可是,”老太太迟疑,“你爹娘年底才归,你是他们唯一的亲儿子,总不能你成婚他们不到场吧。”
长渊提前婚期又不是真的为了娶媳妇儿,他是为了逼王苏苏露出原形。
既想退婚又想要好名声,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呵呵,自私没错,但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谋取自身利益就是大错特错。
“那大戏您看不看?”长渊只问。
宁老夫人瘪嘴,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诱惑:“看。”
俩祖孙四目相对,‘噗嗤’一声,笑开了怀。
次日一早。
长渊骑马直奔王府,靠近城门的方向,街道偏远,行人寥寥。
他带了一大堆人,有府中小厮,有酒楼说书先生。
小厮率先一步前去敲门,两扇掉了漆的朱红大门,不多时从里面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声音。
门卫打着哈欠,一脸不虞:“谁……啊,宁世子,您怎么来了,快快快,去通知老夫人。”
长渊翻身下马,压根没打算进门,就站在门口大喊:“今日,劳烦各位随我跑一趟,主要是家中祖母嫌我与王大小姐的婚事太晚了,特意让我前来与王老夫人说说,看能不能将婚事提前。”
本心情郁闷的各位说书先生顿时眼睛一鼓,掏出塞在衣袖里的纸笔,飞快的记录下来,写完就炯炯有神的盯着长渊。
门卫早傻眼了,心里突然‘咯噔’一响,一个声音在叫嚣,完了。
与此同时,王府各位刚用过早膳的主子也收到了消息。
王老夫人靠在软榻上,听下人汇报完,眉头紧皱:“胡闹!”
她坐起来,恰逢王二夫人进来,一脸苍白,进门就喊:“老太太,这可如何是好?”
“喊什么?老身还没死!”王老夫人不虞。
王二夫人立马闭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她捏着手绢擦,结果越擦越多。
王老夫人见她如此,更是心烦,挥退下人:“去请大夫人,让她亲自去请宁世子进门,在大门口胡说八道成何体统,老身今日就替宁家俩口子教训教训这个混不吝的!”
“是。”丫鬟退出去。
此时,大门外,长渊已经讲到宁老夫人因他婚期的事茶饭不思了,那群说书人听的一愣一愣,手里的笔倒是没忘记动。
边上的居民忍不住朝探头来望,高门大户的八卦谁不想听啊,平时没有机会,难得碰上那是听的比老娘揪着耳朵破骂还认真。
又见,朱红大门内走出一深蓝色绸缎衣袍的妇人,举止端庄,神情淡然:“宁世子,既然有事相商便不要耽误时间了。”
她朝旁边让了一步,伸手作‘请’。
长渊挑眉,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这位的信息,王大夫人,江东白家之女,其夫王城尧,英年早逝,若此人还在,王家应当不止是眼前的光景。
闹的差不多了,长渊欣然跟着她进去。
走过前院,王大夫人忽然停下,站在廊桥上对他说:“你过了。”
长渊作礼:“白姨,事出有因,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二十多年前,未出的崔氏与这位白氏是闺中好友,二十多年后,她们仍然是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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