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路上的炮灰7(1 / 2)
此刻,由不得长渊思考太多,城中的梁军快来了,他们必须尽快解决战局,然后离开。
每多耽误一息,都是对他们的不利。
长渊加入战局,幸好,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这具身体虽说不能以一敌十,但打一两个不是什么问题。
他动作麻利,基本上都是出手必死,将最后一个人放倒。
长渊翻身上马,朝身后说:“赶紧走!”
还未反应过来的众人,见他已经只剩下一个背影,赶紧上马,一抽马屁股,追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
黑暗散去,天空泛起一抹白。
长渊一行人停在一条小溪边歇息,说是歇息也不算,因为他们将粮食从马车上搬下来,又将马和板车解开。
“这板车多好,为啥不要了?”杨青至不懂,还一脸懵。
长渊瞥了他一眼,嘲讽道:“你想不通很正常。”
杨青至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快憋死了。
他发现,自昨夜开始,这小书生与他说话便是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
嘿,他还就得问问清楚。
“小书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长渊懒洋洋的回。
杨青至自觉受到侮辱,撸起袖子,问:“你今天是不是想打架?”
长渊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将粮食绑在马屁股上,一匹马绑最多驮四袋粮食,还剩下一半的粮食是带不走了。
绑好后,长渊翻身上马,说:“走。”
“那剩下的粮食该怎么办?”杨青至问。
其他山匪也不乐意,纷纷站着不动。
长渊坐在马上,很头疼,果然,他这种人即便到了乱世也成不了枭雄,在耐心这一点上他就输了。
“马车速度太慢,根据车压出来的印子,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我们,到时候我们很难逃掉。”长渊耐着性子解释。
这下,山匪们忍不住开口,发表意见。
“都是山匪,咱们不怕他。”
“就是,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咱们好不容易弄到的粮食,就这样扔掉么?我舍不得。”
杨青至同样是这意思,欣然点头。
等他们闹完,长渊冷冷说:“那些不是山匪,是梁军,你们对上他们,只有死路一条,走还是不走,你们自己决定。”
“梁军!”杨青至惊呼,瞳孔瞪圆。
长渊实在没了耐心,催促道:“赶紧走,粮食可以再弄,命丢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大家觉得此言甚是有理,况且能带走的粮食也足够他们吃很长一段时间了。
于是,众人不再犹豫,骑上马就走。
待梁军顺着痕迹赶到此处,士兵查看后,朝为首之人抱拳。
“报!世子,只剩下一半的粮食,马……也没了。”
白马上的青年一双风目微挑,眉宇间透着烦躁,他便是梁王唯一的子嗣——梁知周,
此时,其余士兵纷纷低下脑袋,无人敢上前。
“我精心计划,筹划了大半个月,究竟是谁敢截我的胡?”梁知周自言自语,陷入沉思。
“难道是蜀王那个没用的孙子?”
“不是他。”
“听闻秦王三子素来阴险狡诈,行事阴间,可我与他并无矛盾。”
突然,梁知周露出三分不屑,三分邪笑,还有四分桀骜。
“呵,不管是谁,敢抢我的东西,都要付出代价。”
……
哒哒哒!
马蹄飞踏,惊起一片尘土。
长渊一行人如来时一般,白日歇息,夜里赶路,只是大家归心似箭,没了来时的那丝懈怠,五日的路程硬是三日便到了。
若不是怕马受不住,恐怕还能到更早。
一进山,那种提心吊胆的情绪才散去,队伍前进的步伐放慢,时不时还休息一阵。
这会儿,杨青至真忍不住了。
“小书生,你跟老子说实话,你怎么知道繁城粮仓里有粮食?还有,你怎么会认识那些梁军?”
周遭一顿,山匪们望过来,紧抿着嘴盯着长渊。
长渊扫了一圈,突兀的笑了声,拎着水壶朝他们指了两下。
“你们就当我未卜先知吧。”
杨青至暴躁,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低吼道:“少跟老子扯淡,你究竟是什么人?”
长渊偏头与他对上视线,漆黑的眸子里是平淡。
他反问:“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杨青至深吸一口气,平静陈述:“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繁城粮仓位置,也不可能随意一眼就认出那些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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