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年前(2 / 2)
房秀珠每一次进了库房都会偷偷摸摸的“顺”走几件宝贝,命其名曰“鉴赏”,后来房俊才知道这丫头其实是在给自己偷偷的攒嫁妆。
攒嫁妆房俊不反对,但是将自家库房的宝贝顺走放入自己闺房的箱子里,那能叫“攒”么?
相对来说,房遗则和房遗义就单纯多了。
房遗则会大摇大摆的闯进库房那走一件顺眼的宝贝,然后堂而皇之的去长安城的当铺当了铜钱让一名家仆背着,各大青楼挨家逛了个遍,很快就闯出一个“挥金如土、潇洒不羁”的名头,受到青楼姐儿的热烈欢迎。
能不欢迎么?
毛都没长齐的鸟鸟除了放水啥都不会干,摸一下就一贯,亲一口就给两贯……
知道房玄龄听闻了消息将房遗则吊在花厅的房梁上狠狠的抽了一顿,房遗则才偃旗息鼓。房俊不担心兄弟败家,以他的赚钱速度来说,房遗则这种程度的败家败上一百年也败不光,因为他败家的速度远远不及房俊赚钱的速度。
他气恼的是房遗则挨揍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气节远没有在青楼浪荡的时候那么潇洒,甚至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嗷嗷嚎哭这求饶,然后对房玄龄说为何二兄见天在青楼大家喝花酒您也不管……
这是好兄弟么?
坑兄弟还差不多,和着二哥不跟你一起挨揍你孤单寂寞是吧?
高阳公主和武媚娘也被从农庄接了回来,现在这两位是房府重点保护对象,包括房玄龄在内每日里都是嘘寒问暖、亲切关怀,唯恐这二位肚子里尚未出世的房家后代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至于房俊这位房家后代会不会受气,没人在乎……
腊月二十一大早,房府迎来了一位比较特殊的个人。
说他特殊,是因为他的官职太,在每日里来房府登门的官吏当中,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他是一位守门员……
呃,守城门的官员……
王玄策今天特意换了一套簇新的锦袍,熏了香,脸上薄薄的施了一层粉,文绉绉斯文文的提着礼盒进了房俊的书房,就被房俊一脚揣了出来……
“是要熏死人还是咋滴?速速跟着家仆去洗头洗脸,将头发上的猪油洗掉,将脸上的白灰擦掉,不然老子将你头发拔光、面皮撕掉一层你信不信?”
房俊差点被熏死,勃然大怒,命令两名身强力壮的家仆押着王玄策去了耳房拾掇一番。又是擦粉又是熏香,这大唐巍巍傲骨铮铮铁血,难道就要坏在这么一群没脊梁没男儿气概的棒槌手里头?
若非他看见那礼单上写着“王玄策”三个字,老早就命卫鹰将这人拎着脖领子丢到大门外!
娘咧,这可是一人灭一国的王玄策啊!
这种超级牛人出身居然只是一个城门官儿?
有意思……
調教名臣武將什麼的,他最喜欢了。
等到王玄策洗漱一番被家仆带回来,房俊顿时觉得顺眼多了。这厮长得本就不赖,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看上去一脸正气相貌堂堂,都是被社会风气带坏了,为啥非得熏香敷粉搞得像个兔子一样?
审美有问题。
他盯着王玄策上看下看,将王玄策看得心里发毛……
这房二棒槌总是盯着我瞅,他想要干啥?
若是当真想要干啥,我是拒绝还是不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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