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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
“自然。”
我大喜,“云若!云若!快!快进来!”
云若被我叫进来,有些懵,“公主,可是有何吩咐?!”
“兰照世子发话了!可以破格录用你的兄弟们!”
我一口气说完,却发现云若似乎并无任何惊喜之情,“你不是说你的兄弟们都在靖州城做工吗?这般好的身手做个工实在可惜,眼下有如此好的机会,可以入朝为官,安度余生,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云若只是垂头不语。
“云若姑娘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沈誉亦问道。
“多谢兰照世子好意,只不过家兄家弟一向走南闯北,闯荡江湖,怕是不习惯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世子见谅。”
“人各有志,那便罢了。”
沈誉点了点头,倒也没有为难云若。
“云若,你当初为什么要入宫?”
“公主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百无聊赖地泡在花瓣澡里,任凭热气熏蒸,花瓣贴身,“没什么,就是有些想不通,你的兄弟们不愿踏进官场,可你为什么要进宫呢?”
云若温柔地用香草叶汁涂抹我的长发,她的指尖轻盈匀润,似在勾勒成画,又若轻言细语。
“因为一个人。”
她淡淡地回我,我却震惊不已,“谁?”
“一个我时刻挂念的人。”
“哇哇哇!”我从水中转身,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哈哈哈!原来云若的心上人在宫里呀!!”
“是啊!”她边替我擦拭脸上的水滴,边笑了笑,并没有否认,“嗯,因为他进宫了,所以我便来了,我想他还是需要我的。”
“快跟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我见过最重情重义的人,也是我见过最坦荡清澈的人。”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因为,因为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他很生气,就不再理我了,也不跟我说话了。”
云若眉眼含伤,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十分喜欢那个人。
“生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可跟他道歉过?”
“没有。”云若摇了摇头,伤感不已,“在我还没有寻到机会道歉之前,他就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就去和他道歉。”我十分坚定,“毕竟是你做错了,道歉是应该的。”
云若抬眼,目光灼灼,“公主觉得他会原谅我吗?”
我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他会的,一定会的。”
云若苦笑,“但愿如此。”
“云若,你很喜欢他是不是?”
我从未见过云若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一向都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是啊,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了呢!”
她双眸清明悠远,如同春雨洗礼过后的夕阳,温重绵长。
“公主,宁将军送来了明日晚宴的礼服。”彩星在屏风外唤道。
“好,替我谢过他。”
“是。”
我不知道云若他们两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毕竟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些不愿意与人分享的秘密,她没有主动提起,我也没有再问过。
不过,沈誉这厮派人送来的礼服倒是颇对我口味。
我素来不喜那些繁重的珠翠纹绣,他送来的这身浅青锦绣轻烟裙配以鎏金云罗雕花确实是不俗。
我很是喜欢。
“这是什么?”我指着一株珠玉头冠问。
“这可是金翟玉冠呢!”彩星将那株头冠心翼翼地放好,“公主有所不知,金翟玉冠在靖州是只有太后,王后,以及世子妃才可戴的,太后娘娘的玉冠有十二珠,王后玉冠则有九珠,世子妃的便是这株六珠的呢!”
我拿在手里掂了掂,迅速被彩星“夺”了回去,“哎哟呵,祖宗啊!这要是砸了,可是大大的不祥呢!”
虽然我还没玩够,但禁不住她这样一惊一乍,只得作罢。
第二日申时三刻,拂兰殿的轿辇如期而至。
沈誉从栾驾上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直了眼,当然也包括我。
眼前的翩翩公子饱额浓睫,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如同勾勒,他一袭浓墨重彩的锦绣朝袍,佩以玄金翡翠腰带,矜雅高贵,雍容绝姿,仿若画中仙人。
真是个狐媚子!
我在心中碎道。
“公主今日和殿下相配的很呐!”
彩星在我耳边低笑,我才反应过来。
我今日这一身温婉沉静,清丽无双的浅青锦绣轻烟裙与他还真是一浓一淡,一重一轻,如出一辙,相配过甚了!
!!!
他要干嘛!
“你的金翟玉冠了?”他的声音颇有些不满。
“彩星说那是你们靖州世子妃戴的,你我还未成婚,我将它戴去见人,似乎有些不合礼仪规矩吧。”
他瞟了我一眼,“以前倒没发现你是这般重礼仪规矩的人。”
“”
“上轿。”他不咸不淡地说道。
“喔。”
又哪得罪他了,刚来就给我脸色看。
我之前只见过拂兰殿那堪比宫殿的马车,今日得乘其轿辇,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我瞠目结舌地环顾这椒墙涂制,金翠满饰,兰芳四溢的轿辇,忍不住在心中大叹这纨绔子的奢靡作风。
“这是我以前令人打造的轿辇。”
我一愣,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嗯?不对!他在干嘛?这厮居然跟我解释!?
“噢”
“现在没有了。”
“噢”
沈誉微微睁眼,斜睨着我,“还需要我解释什么吗?”
???
“我又没有让你解释!”
沈誉嗤笑,“依照你这个发育不太健全的脑子,若我不解释,岂非又会认定我浪费奢靡,配不上着靖州五城的锦绣江山?”
“”
我噎。
“到时候岂不是又要打我一个耳光?”
“”
被害妄想症???
上次不心,打他耳光的时候,他就说这是第二次了搞什么鬼?
“那个,我就是问问啊,没别的意思啊,那个,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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