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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传来一阵阵迟钝的刺痛,隐隐渗血,估摸着是方才和杨玥心在玉器店拔袁狗蛋的时候不心弄伤的。
“别让她沾水。”
云若彩星也愣了片刻,才赶紧颔首,“是。”
沈誉幽幽扬眉,“怎么了?方才告状告的不是挺欢的吗?如今倒成哑巴了?”
我自认底气不足,但即使理不直气也得壮,“谁谁谁谁告状了?我我我那是实话实说,好意提醒你,以免你以后掉虎口里!”
“虎口”沈誉失笑,夹杂一丝嘲意,“我连狼窝都掉进去过,还怕什么虎口”
我定定地看着他,那样谪仙般的容颜为何会这般哀伤呢
难不成!!!
是被狼咬了!?!
“我的妈呀!沈誉你没事吧!”
我在他身上左摸右摸,可也没见缺胳膊少腿啊,“我从来没见过一头真正的狼,你居然还见着狼窝了!快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有故事听!
“怎么逃出来的?”沈誉唇齿逼裂,下一秒便扣住我的手腕,凶光乍现,“你说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嘛!你这人怎么回事呀你弄疼我了!!”
我愤怒地从他的魔抓中挣脱出来,“你你你有本事找狼窝报仇去啊!找我个弱女子撒气又什么用嘛!”
哎哟呵!真疼!
我憋泪怒瞪着他,什么人嘛!
喜怒无常!真是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明日辰时。”
沈誉丢下一句话,瞟了我一眼后便毫无愧意地离开了。
“神经病!他就是个神经病!心理变态!人格扭曲!神经病!!!”
我被云若和蒙子拖进梧月宫,一路气得拳打脚踢,难不成我来靖州就是来受气的吗!!!
气死我了!!!
“公主别生气了,这几日公主陪着白大姐定是不能安眠的,今晚便好好睡一觉。”
我接过云若递过来的安神茶,一饮而尽。
“哇!好好喝!”
我大喜过望,连喝了三碗。
以往云若拿过来的安神茶不是苦得要命,就是涩得刺口,这安神茶虽有药气,但丝毫不影响镶嵌的清甜之味,“云若,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安神茶!”
“公主啊,这可不是安神茶。”云若一笑,“这可是兰照世子方才专门送来的醒酒汤。”
“沈誉?”我冷哼,“他有这么好心?”
“听说公主昨晚和白大姐喝醉了,世子便专门送来了这养肝利肺的好东西,显然是将公主放在心上的呀!”彩星笑得挤眉弄眼,只差没把哈喇子流下来了。
哼哼哼!得了吧!他不欺负我都不错了!爱把谁放心上就把谁放心上吧!
这半个月被白秋折腾地着实累,我在梦中都能听见我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的,我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可太困了,侧身都没力气,哎不管了不管了就让它打着吧
我好累我要睡觉
“我还是不进去了!我要回去睡觉!!”
“哎哎哎!公主别走啊!来都来了!”
我要死不活在拂兰殿外哼哼唧唧,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一点儿都不想进去。
早知道袁狗蛋和白秋这么不争气,我用得着为他们挖空心思吗?我用得着让拂兰殿宣旨吗?真是造孽!凭白应了沈誉那厮!
这般恶毒无耻的要求!!!
赵六!你可以的!
诚信守诺是美好品质,可不能让人看不起燕州人,绝不能给父王和姐姐丢人!
“要是一炷香我还没出来,你就去找袁狗,袁统领,或者直接去文清殿让靖王来救我,说我,说我被奸人所害,让他赶紧过来,明白了吗?”
彩星憋笑,“明白了明白了。”
我还是不放心,“你记得啊”
“奴婢记着呢”
我深深吸进一口仙勇之气,又深深吐出一口软糯之气,“赵六,他就是一神经病,不用理他,不用怕他”
嗯!
就是这样!
“参见长绵公主,长绵公主万安。”
咿呀呵!
拂兰殿侍卫恭敬俯身请我进去的样子看得我心甚是舒爽啊!
“长绵公主万安!”
“长绵公主万安!”
“长绵公主万安!”
“免礼免礼~!”
“哎哟哟不用客气~!”
“都起来吧~!”
我笑得合不拢嘴,几日不见,这拂兰殿倒是看着顺眼多了嘛~!
可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
对!
我笃定,这拂兰殿之所以不招我待见,总归还是阳刚之气太重,一群大老爷们成天瞎晃,也难怪养得沈誉那厮性情古怪!
想来如果多几个秀色可餐的宫女,让这阴柔之美来中和一下,应该会更添姿彩吧!
搞不好沈誉这养坏的性子也能被掰回来呢!我的日子说不定也能好过点
我暗搓搓地期待,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鬼笑什么?”
“!!!”
我吓得脚下一滑,就从台阶上踩空栽了下去,沈誉反应倒快,迅速揽住我的腰带,轻轻一带,我便稳稳立在了原地。
“大白天你站门口作什么妖呢!!!”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沈誉掸了掸被我弄翻的衣角,“自然是站在这等你。”
恶毒啊!
若我今日不来,又或是迟到咦想想就是一身鸡皮疙瘩。
我跟着他走进内殿的瞬间,一股极其浓郁的苦味便如狂风骤雨般刮进了我的鼻腔,残忍剥削着我本用来尝甜食辣的舌尖味蕾。
恶毒啊
喝药都要拖着我
“想来长绵公主也并非食言之人,我已履行承诺传旨宣袁浩入宫,公主也该一诺千金,每日替我分担这两碗苦药。”他将一碗冒着热气,黑乎乎的东西递给我,“我已喝了一碗,这一晚该是你的了。”
我捏着鼻子,不断换气。
良药苦口他不知道吗?
他既身子不太好,就该好好补补嘛,我将他的药喝了算是怎么回事嘛
恶毒啊
他定是知道我怕苦,才故意想着法来糟践我的。
“素来听闻燕州人都是重情重义的英雄豪杰,没想到公主倒不像个堂堂正正的燕州人也罢,你若是不愿意,”
“你少看不起人!我燕州儿女个个光明磊落,必不会做出那些违背承诺之事!”
我夺过他手中那晚药,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全灌了进去。
“需要榕桎的冰镇糖水吗?”
“用不着!!就这,就这,还算上苦???”我鄙夷地白了沈誉一眼,“切~我喝过的药比它苦一百倍的都有,这算得了什么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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