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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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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羡之忽然笑了,“或许能困着谢清砚的,也只有陛下了。”

此话让楚容朝颤了颤,“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望着楚容朝远去的背影,宿羡之无奈一笑。

罢了,早就知道会有今日,不是吗?

和人分享她,总好过永远失去她。

颂和殿内酒气未散,沈听颂正握着断弦的琴拨发呆。

琴弦割破的指尖还在渗血,滴在青玉镇纸上,晕开暗红的花。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望去,杯中残酒险些泼出——楚容朝立在月光里,发间梅花未落。

“陛”沈听颂慌忙起身,却碰翻了脚边酒坛。

碎瓷片划过脚踝,他却浑然不觉,“您怎么来了?”

楚容朝看着他凌乱的乌发、褪色的青衫,忽然想起当年初见时这人意气风发地模样。

她喉头一紧,伸手按住他欲行大礼的肩膀,“听颂,不必多礼。”

沈听颂浑身一震,这个称呼,已有多久没听过了?

他望着楚容朝耳坠上的东珠,忽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苦涩,“臣侍以为陛下不会再来了。”

他踉跄着坐下,指腹摩挲着琴身裂纹,“我还以为陛下不喜欢我,不想看到我呢。”

楚容朝看着他眼角未干的泪痕,忽然想起诡越昨夜替她别发簪时,说的那句“他看你的眼神,像极了我”。

她从袖中取出金疮药,握住他渗血的指尖,“听颂,你本不该困在这里。”

沈听颂猛地抬头,撞上她眼中的复杂神色。

殿外更夫敲过二更,他忽然轻笑,反手握住她手腕,酒气混着墨香扑面而来,“陛下觉得,我应该到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是对的,什么地方又是错的。”他松开手,从怀中掏出龙凤玉佩,“这是您当年给的。”

那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楚容朝当年去沈家提亲时给的。

沈听颂的指尖沾着酒气与血渍,龙凤玉佩磕在楚容朝腕间的旧疤上,生疼。

他忽然凑近,呼吸灼热地拂过她耳际,“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在沈府后花园,您说过的那些话?”碎发扫过她脸颊,像极了那年春风里的柳絮。

楚容朝浑身僵硬,想要后退,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琴案上。

青玉镇纸硌得后腰生疼,她看见沈听颂眼底翻涌的暗红,忽然想起猎场上被箭矢贯穿的雄鹿——垂死之际,眼中也是这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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