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可只骑马(1 / 2)
好狂妄的话!换作任何一个皇帝,觉得皇权受到压制,除非他是傀儡,否则都会不爽的,也绝对容忍不得这种现象。
只要臣子不傻,都不至于说出这么狂妄的话!
只是王伦冷眼看周围人的脸色,似乎对他的话并无半分置疑的意思,不禁奇了。
徽宗皇帝昏庸,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要不然也显不出“六贼&ot;的坏来。
所谓&ot;六贼&ot;,便是徽宗皇帝重用的六位朝臣,他们分别是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彦,权倾一世,腐败透顶。
六人互相勾结,排斥异己,民间称&ot;三千索,直秘;五百贯,擢通判。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方腊起义、北宋没落、金人南侵,他们罪当其冲。
只是未曾听说有个姓翟的?
还是自己孤陋寡闻?
不过这姓戴的既然大庭广众之下敢这么叫嚣,旁人的反应也是如此这般理所当然,这姓翟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所以,王伦就不会给戴大好脸色。
若不是朝中有这些人物,估计那个作为秀才的王伦也不会走到上梁山这一步臭棋,让自己想着在大宋幸福一把的愿望落空了。万般无奈之下,才有自己绞尽脑汁做贼首这回事。
凭着自己的才华,当个富家翁、坐拥无数娇妻美妾、一觉睡到自然醒,不香吗?何必要干这种把脑袋别在裤带上的勾当!
&ot;那又如何?&ot;他说出今晚第三句同样的话。
最坏的情况,无非是自己小闹一番东京,然后连夜跑路,可以心安理得地去做他那有前途的山大王去。果然发生这种事,自己造反的合理性和成功率都会大大增加。
是朝廷逼良为贼么,奈何官逼民反!
面对王伦的油盐不进,戴大扯虎皮当大衣的小伎俩落空了。见王伦的表现淡风轻阮小七和朱贵不是善茬,先自心虚了几分。ъine
要么是不清楚翟大官人的身份,要么是有倚仗的,但他坚信是前者。
因为再有倚仗的人,在面对翟大官人这样地位的人时,所有的倚仗都靠不住。
&ot;秀才,你是不知道翟大官人是何人吧?&ot;他忍不住要把底细透露一二。相信只要知道了那位,王伦肯定服软。
可惜他遇到的是硬茬。
“不必知道!小可只知道,两情相悦方能够结成眷属。既然这位小娘子说了和什么翟大官人并无瓜葛,那无论小可做什么,都与别人无关!再说既然小娘子献歌一曲,小可还以报酬,此为天经地义之事。便是赵官家去师师姑娘那儿去听曲,一样也得照章钱,何况区区一个翟大官人,不是么?
徽宗皇帝与名妓李师师的故事,王伦是听过不少,自然而然地便拿来做比喻。只是这件事,老百姓私下里可以当作聊天的题材,当众说来却是大大地不妥。
为尊者讳,自古皆然。徽宗皇帝再风流、再昏庸,也不是升斗小民可以肆意妄言的王伦穿越的时间还短,体会不到被封建社会洗脑千年形成的那种君臣之间的微言大义所以可以说得兴高采烈、毫无惧意。
阮小七和朱贵听着无所谓。他们本来就是贼寇,天然地和皇帝是对立面,而且平时天高皇帝远,并没有觉得徽宗皇帝有多神圣反是天子脚下的一群人有些懵了。东京城中,做公的何止千万?这个年轻的秀才就这么不加修饰地当众诽谤君王,不怕吃开封府的牢饭么?
不过我喜欢!
戴大打了个突,愈发猜不透王伦的来历了。本朝秀才,都是知书达礼的人,知识分子么,享受国朝带来的对读书人的利好,通常对于君父的观念还是浓厚的。他虽然不识什么字,却也知道,欺负一个普通市民,和欺负一个读书人的结果绝对不一样。
至少开封府那群官老爷对读书人还是礼遇的。同样的话,即使位卑言轻,他反正是不敢说的。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遇到刺猬一样的王伦,身为东京资深泼皮的戴大,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那些经验和伎俩,有些不够看了。
&ot;好好好!连翟谦翟大官人都不放在眼里了,秀才喘的好粗气!你可知道,背地里说官家的坏话倒无妨,落了翟大官人的面子,却让你走不出东京城!
都把翟大官人的名字说出来了,再耳背再迟钝的,哪怕是外地人,也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可惜王伦真不知道。
无知者无畏,所以他很淡定地把金锭放到小姑娘的手中:“这是廖某的一点心意,娘子放心收下!&ot;
然后对着戴四,笑容可掬:“小可只骑马,不走路!&ot;
小姑娘噗嗤一笑,然后王伦只觉得如漫天梅花飞舞,眼前顿时灿烂许多。
妥妥的美人胚子啊!便是为她冒一次险,绝对很值!何况这个戴大只可能是狐假虎威,正好拿他向小姑娘刷好感。
没办法,在梁山吃得好穿得暖、养尊处优、无忧无虑,这身子虽说是读书人的骨架,却也因为没吃过什么苦,所以精力旺盛。在和程家小娘子擦出火花之后便开始不可避免地释放荷尔蒙,一点即炸。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原也没什么可指责的。
王伦还能记得前世他对自己的认知:王伦,性别,男,爱好,女。
戴四:“&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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