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心动的代价(1 / 2)
幸好哥没去二楼王伦想。楼上虽然佳丽无数,也搔首弄姿的极为撩人,却终不如这位小姑娘合他的胃口。
主要是清纯,咱王伦内心里也是个清纯的人说来也巧,本来因为没有座头,他已经准备带两位兄弟去二楼,然后见识青楼风光也准备让处小子阮小七开开荤、打个离别炮之类的。
什么样的经历能结成生死不渝的感情?四个“一&ot;便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一起同过窗梁山和阮氏三兄弟是不打不相识,然后结成同盟下山抢劫分赃,已经占了俩。
同窗是没有机会了,但是如果在东京这花花世界沉沦那么一次,也是给兄弟情谊再加一份筹码。
只是天不遂人愿,恰好有人离开,也就断了王伦借机体验民情顺便圆了自己青春梦的小心思。堂堂梁山大寨主,主动带兄弟们上青楼,传扬出去未免不太好汉。
要知道现在的江湖上,但凡能被称为好汉的,肯定都是不近女色的。创业初期,王伦要脸。
也幸亏如此,要不然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位让人中意的小姑娘。
小姑娘虽然看来腼腆,却甚有眼光,要不然怎么能在满满当当上百人的食客中一眼挑到他?
说她腼腆,是因为她这么做,委实有些冒失。客人们谈兴正浓时,她这么冲过来会让人吓一跳的。而且之后二话不说张口便唱,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会打扰人的雅兴的。遇到粗鲁些的,只怕会叱骂。
也可能是她长相让人不忍发火,以至于不识人间险恶吧?
很巧的是,她今天遇到的,也是人间第一和气男,因为此时的王伦,果然是一脸和他绝对不会拒绝一位能歌的小美人,尤其是这样邻家妹妹一般的仙女。
&ot;乐秋天。晚荷花缀露珠圆。风日好,数行新雁贴寒烟。银簧调脆管,琼柱拨清弦捧觥船。一声声、齐唱《太平年》。
真难为她嘴巴并不像后世的歌手那样大开大合,却能发出那么清脆的歌声词曲是前人晏殊的《拂霓裳》,原也不差:唱得婉转清冽,也属上乘,反正王伦觉得是好,因为他是第一次近距离领略大宋的风月。
但是考虑到此时正是宋词发展第二、三个里程碑的巅峰时期,这种无病呻吟的词风已经滥俗。不然为什么周边的食客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欣赏的目光,反而对楼上姿态万千的姐姐们兴趣更大些?
一曲罢了,只有王伦小捧了一把,附庸风雅地高声叫好。其实他也没听出什么东西来,只是觉得莺莺燕燕的嗓音极好,加上此女容颜极佳,爱屋及乌便了&ot;奴家谢官人赏识。&ot;小姑娘深施一礼,然后款款起身,望着王伦,朱唇轻动,欲言又止。
按道理,只要稍懂些世故的客人,此时都会慷慨地表达心意。多少不拘,很少让人自己讨要赏赐,那会落了下乘,且大家都不好看。
可是王伦的眼睛却被她的一张樱桃小口吸引了。
红润的小嘴,不知道涂的是什么,像两片桃花瓣儿,在微张微翕之间轻轻蠕动,樱红,若丹霞,直让王伦的眼睛从没离开须臾,特想研究出个什么结果来。
想到妙处,忍不住喉咙里发痒,然后“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
反映在小姑娘眼里,便是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斯文俊秀,却恁地和一般轻薄儿郎无如此无礼!
不过这种人这种事也见得多了。自打父亲那场病后,家中一贫如洗,不得已走上这条卖唱之路,三年之间类似的经历过何止一回?随着自己渐渐长开,这频率越发的短了官人可对奴家的唱腔不满?&ot;
羞归羞,怒归怒,该讨的钱还是要讨的,至不济也得弄个清楚明白。
王伦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窘态,因为阮小七的提醒:“哥哥,好好的喝酒,怎么流了出来?”
原来口水已经如水滴般流下,像极了酒水倾覆。
失态了,见笑!
兄弟们都在呢,可不能被他们笑话。
&ot;娘子仙音如林籁泉韵一般,让小可如痴如醉,一时失神便忘了还在喝酒端的唱得好!&ot;
欣赏音乐么,这失态便不足为失态,而是一种艺术修养,一般人还达不到这种境界呢。只能说,王伦还是有急智的,两年山大王的职业生涯不是白混的。
可是对面的女孩也是久经大浪的,立刻打蛇随影上:“能得官人如此褒扬,奴家十分欣慰!若是官人喜欢,奴家便再为官人唱一曲!
一曲就得付一曲的钱,还是有行情价的。再说王伦都把她的歌吹捧到很高的程度了等会打赏起来怎么也不能自打耳光吧?
幸好王伦手头阔绰,不至于因此被她的话拿住,反而对她的反应暗暗点赞:“这小妞的嘴皮子不但好看,还很利索!&ot;ъine
不管怎么说,大众场合卖唱并不是什么值得赞美的事,如果私下里只是对自己那又另当别论。王伦先是对她有了好感,再看到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用胸针合拢的银红撒花半旧对襟袄,便知道她的经济条件相对窘迫。
相比较楼上花枝招展的那一群莺莺燕燕,这朴实的打扮更能吸引人&ot;只听一曲便三月不知肉味,安敢得陇望蜀!小可初来东京,不知此间行情如何,手头且有这一点小钱,不成敬意,拿去给娘子喝茶。&ot;
那女孩初时听王伦说只有“一点小钱&ot;时,便暗暗叹了口气,规矩却又须含笑接过只是当王伦从白袍下摸出一块三两重的金锭时,不禁怔住了。
这叫&ot;一点小钱&ot;?
宋时因为白银产量小,通用的货币单位都是铜钱,白银只作为大宗货物交易使用。
考虑到价值,那种动辄爽气砸出一锭银子作为交易货币的做法,只能是无脑电视剧编的臆想,哪怕在盛产白银的明清时期都是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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