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九字诀（1 / 2）

好么，要的就是你们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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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已经是政和七年，明年改元宣和的消息早就吹风到民间，几年后不出意外便是靖康。只要历史大势不变，发生靖康之变便是必然，只是中间大约有十年的时间比较难熬而已。

给王伦的时间看似很多，其实危险无比。

现在他弱小无比，好在官府对他这股草寇也没怎么上心。

但官府会给他时间壮大吗？此时国家对地方的管控还是很有力道的，上百年行政力量的延续不是开玩笑，不然靖康之变后九皇子赵构也不可能只身匹马地渡江后便能延续赵家王朝又百年。

只能说赵宋的统治虽然现阶段不得人心，但在人们的心理，还是把它作为正统来看待的。

朴素的观点中，皇帝还是好的，坏的是他身边的人。所以原著里即使杀官造反要上梁山了，阮小五还唱着这样的歌：

“打鱼一世蓼儿洼，

不种青苗不种麻。

酷吏赃官都杀尽，

忠心报答赵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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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五所唱的，几乎是中国几千年老百姓的柔软人生之梦，和阿q精神上姓赵没有本质的区别。那就是：相信天子圣明，只是被奸臣蒙蔽。举起造反的大旗，也只反贪官不反皇帝，反贪官的目的就是为了“忠心报答赵官家”。

这种柔软的人生梦，说其是“奴性”也不为过。生活在草莽中的所谓“英雄”，杀人放火的目的往往就是“受招安”，被“赵官家”雇佣为正式员工。如果功劳再大一些，赐姓“赵”那简直是皇恩浩荡了。

人们常说时势造英雄，可英雄也得应运而生呐。

一旦叛军上了规模，能够有实力打州破县了，朝廷便会盯上然后动用一切力量把其扼杀在摇篮状态下，绝不可能像原著中所施用的“添油”战术，先一个呼延灼，后一个关胜，然后才升级到童贯、高俅。

大宋禁军八十万，虽说可能有些夸张，但是最高峰期是宋仁宗时，全国有禁军八9万，厢军60万，军队人数达一百五十万之巨。

后来檀渊之盟后宋辽休兵，不打仗了，于是裁军。到宋徽宗时，加上腐败，明面上还有禁军55万多人，但阙额----也就是俗称的吃空饷就有24万人之多，实际兵力只有31万。后来又补充了十来万，这就是北宋末年自诩有四十万精兵的由来。

就这些兵，很多人还被高俅高太尉出租当了农民工----高俅掌管禁军20余年，不仅将军营的地皮建成私宅，还把禁军当做私役，不管训练，专管为他营私出力。

当然，尽管朝廷没有人能够准确地计算出禁军的人数，但随便从指甲缝里抠一块下来，就足以让梁山啃半天。

所以，在王伦的战略构想中，梁山是一定要壮大的，但梁山的实力应该放在梁山之外，并且这实力并不单单指的军事力量。

打仗要钱、要粮，也就是打的经济。梁山必须在山外搞钱，这样才能源源不断地支援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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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稳定地盘的军队，就是流寇，注定成不了大事----谁打天下不搞块根据地？

“兄弟们既然问小可，其实小可也一直在思考，最后得出九个字，那便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所谓高筑墙，就是我们一定要展示像铁骨头一样难啃的硬气，把梁山打造成铁桶一样紧固的阵地，让任何当权者都觉得花费巨大的力量消耗在我们身上没有意义。

这就需要我们做一些努力：像来年开春后整饬城墙、军寨、道路等，让兄弟们的生活条件更好一些，这些都是梁山能够具有长久战力的保证。这一点，宋兄弟要预作准备了。”

宋万点头称是。现在山寨的生存环境确实不咋地，几百个人造一下就算了，真要来个几千人，还不得乱成一锅粥？表面上，梁山建成宛子城，又在水泊之中，看起来易守难攻。但是一旦外敌从水路踏上梁山的陆地，现有的防御措施便不够看了，这一点已经在和林冲巡视山寨时当场被他指出了。

“而所谓广积粮”，王伦把这几天的思索一鼓脑地倒了出来：“倒不是让梁山存多少粮食，而是应该设法让梁山拥有源源不断的粮饷供应渠道。

我们现在干的不在是打家劫舍的勾当，而是随时准备与官兵硬刚！开始我们可以暗地积蓄力量，但终有藏不住的一天。到那时候，我们需要有强大的经济实力，足够能让使我们在短期内迅速扩大规模，这就需要我们有一个持续生钱的路子。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如果我们只把眼光投到梁山上，迟早会陷入死胡同。那时大兵压境，我们孤立无援、势单力薄，怎能与偌大的国家机器抗衡？”

这个提法很新鲜，反正几位兄弟此前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等王伦提出来，他们便觉得十分震撼。这么一剖析，原本对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山大王逍遥生活还十分满意的，突然之间就感觉到了风险来临。

王伦能有这种超前的思维，果然是要谋万世的。不过众兄弟确实无人想过这么深远的打算，对他们而言未免也太过难为人了，所以都一齐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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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大提出了想法，那么你总该有解决的办法吧？

对这位老大近期有如神助的变化，他们莫名地有种盲从和迷信的认识，总觉得在他儒雅的外表之下，藏着无数奇妙的想法，正如他设立七司三部对梁山军制的改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