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独坐山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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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从盖疯子他们的谈话中，他知道双帝背叛的后面，隐藏着不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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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是有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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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他可以给自己一个借口原谅那位曾经陪伴许久的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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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终究只是臆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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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眼眶有些许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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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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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风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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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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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玄再次低头，满眼平静，深邃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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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很真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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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一切，都不曾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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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最后背叛他，依旧深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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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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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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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他那具怪物肉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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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你们永远也得不到，就如龙之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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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之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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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低声自语，神情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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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肉身，夜玄还有大用，同时也是他与葬帝之主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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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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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沾边，谁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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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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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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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止一次说过，大帝并不代表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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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见识过黑暗之中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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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鸿毛，命若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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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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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本帝来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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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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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至味，是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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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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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间，无人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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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日月，皆会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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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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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一个人独坐山巅，嘀嘀咕咕许久，就那么自言自语，说着一些稀里糊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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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着过往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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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那段绝望而有倔强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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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个人给过他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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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个凡间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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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已经记不得那个人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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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回去那个地方的时候，没有她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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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他把她的尸骨找寻到，葬于荒州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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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便有了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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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有着一座无名的墓碑，而墓穴之中，葬着一尊万古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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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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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奋力抗争的岁月中，出现过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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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人带给夜玄的却是麻木、绝望、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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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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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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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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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咒骂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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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止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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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后来，他遇到了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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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老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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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脾气古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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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教了他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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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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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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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不时便痛饮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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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雪养剑葫中的好酒全部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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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晃了晃空了的大雪养剑葫，没由来感觉自己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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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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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却不是很开心，骂骂咧咧地道：“盖疯子这家伙也特气，只掺了这么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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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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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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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捏住大雪养剑葫，猛然一掷，朝着至尊阁的方向便丢去，同时冷喝道：“要是不把这葫装满，你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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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正在素云宫研究道初仙功四个字的盖疯子，猛然接住大雪养剑葫，有些傻眼道：“这家伙怎么还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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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之人，很难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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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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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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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疯子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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