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瑟的虎头(2 / 2)
那男子却不依不饶,道:“那就把你听到的说来听听。”
“呃……”虎头挠挠头:“前夜风波楼大火,听说县令在风波楼烧死了,也有说官兵剿匪时,被匪徒杀了,对了,还有说是被仇家捅死了,更离谱的是,县太爷平日太苛刻,被手下人趁乱宰了出气……呵呵,说啥的都有,反正,他是死了。”
严大人没听到想要的,也不恼,继续问:“现在城里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这是去哪啊?”
虎头道:“现在城里来了很多外地人,璧月山庄少庄主要成亲,做买卖的、江湖客,还有好些个豪门贵族都来了。本来人也想热闹的,无奈昨日人岳母死了,这不,带着媳妇送岳母骨灰回乡。”
严大人也向高婵,高婵抱紧了灵牌往虎头身后躲了躲,低下头并不说话。
严大人又道:“听说夏少保在渝台杀人,你那岳母可是因此而死?”
虎头连忙笑道:“大人说笑了,我们老百姓,从不作奸犯科,夏少保杀我岳母作甚?老人家身体原就不好,昨夜病故,只是赶巧而已。”
严大人还待再问,那汉子插言道:“严大人,渝台形势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子又能知道多少,不过道听途说而已,这两日昼夜不停的赶路,殿下早已疲惫,有什么事且等安顿下来再说。”转头有问虎头:“子,你可知夏少保现在所居何处?”
虎头虽是个泼皮,但却不傻,而且绝对是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当年与妹妹合伙做敲竹杠的买卖遇到了于鹰,虽然于鹰爽快承认娶妹妹,像个好欺负的二傻子,但虎头在可以要钱的情况下,选择了假戏真做,将妹子嫁给了于鹰,这不是妹子难嫁不出去,也不是于鹰瘦不拉几的好欺负,而是他觉得于鹰身上有种稳如泰山之势,遇到敲竹杠还如此沉稳干脆的人也必非寻常。他抓住了这个机会。
离玟玉上门拉拢,虽有高婵做说客,但虎头也并非没有头脑之人,思量之下已做下以命相搏的赌注,是机会还是厄运单运气如何。
而天下太平后,虎头立马抓住与于鹰、离玟玉、夏飞花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连哄带骗终是留在夏飞花身边做事。
虎头似虎,实则心细如发,善于把握机会,却也知分寸。当年蒋仪、于鹰初来乍道,被虎头骗着成了亲戚,但这些年随着蒋仪、于鹰渐渐做大,虎头也适时放低身段,从不摆长兄的架子,而在外行事,虽有仗势,却点到即止,故而能在渝台落个逍遥自在,实属难得的人物。如今得了夏飞花的势,本也可以横着走,但虎头反而谦恭谨慎起来,知道这是京官,行事规矩不是渝台可比,只为高婵才要了高家的宅子,再不多取,他知道能逍遥活到今日,只因知足二字。而依附夏飞花,也只因高婵还是戴罪之身,想给她谋个未来,剩下就是自己以后可以吹吹牛,继续逍遥自在。
虎头闻听两人答话,那汉子又提到殿下二字,心中隐有猜测,但对方未表明身份,自己还是做个糊涂百姓的好,细琢磨二人答话,似乎对夏少保尚有争议,此事不敢怠慢,当下答道:“听说夏少保伤的不轻,被璧月山庄少庄主请去养伤了,不过早上又听闻夏少保去了衙门处理公务,现在在哪,那是不知。”
那汉子与严大人闻言都是吃惊,异口同声的问:“夏少保受伤了?伤势如何?(如何受的伤?)”
虎头无辜的摇摇头:“这人可不知道。”
高婵在后拉拉虎头衣角,低声催促。虎头道:“两位大人,人,赶着安灵,您……”
那汉子点点头,严大人却是意犹未尽,虽觉问不出什么,又不愿就此放弃,一路上听到的消息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而夏飞花也不知是忘了,还是因为殿下突然赶路错过了,总之,一直没有消息送来,因此严九一路上收集了不少对夏飞花不利的证据,单二王子要怎么用了,这要是见了面,可就不太方便了。
那汉子便是袁豹,对严九的心思如何不知,生怕虎头在说些什么出来,被这弯弯绕的文人抓住话柄,趁他犹豫之际,连忙挥手放虎头离去。
虎头语焉不详,袁豹回禀燕弘俊自也不清不楚,严九说飞花既然在衙门处理公务就要去衙门,正方便他询问其他人事,袁豹便说夏飞花既然被请去璧月山庄养伤,自然住在山庄,还是去山庄稳妥。一个将军一个礼部中丞久久争论不下,燕弘俊一句话噎死众人:张珈在哪?
袁豹与严九对视一眼,皆是一脸便秘之色:殿下如此催促车队日夜兼程,感情不是想早日了解局势,坐镇渝台,而是为了一个丫头片子?可这个丫头片子现在在哪?呃,好像刚才谁都没问。
在燕弘俊的寒光中,严九犹豫道:“应该是和夏少保同住璧月山庄了吧。”
“那走吧。”燕弘俊带着不满下了决定,这么简单的是也要他操心,真是废物。
众人怏怏退下,缓缓启程。
就在众人争论去哪之际,虎头和高婵已弃了马车,两人一骑飞奔回了璧月山庄,高婵自去找离玟玉不说,虎头将情形如此这般给夏飞花一说,夏飞花自知是三王子到了,殿下本该后日才到,算算行程,车队该是日夜兼程赶路,自己已报平安给殿下,却不知又出了何事让殿下如此着急赶路。来不及细想,连忙通知陆川、行云等人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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