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诈(1 / 2)
:[]
寒风夹杂着血腥气,钻入鼻孔,钻入衣领,钻入裤管仿佛腊月里的冰凌,激的人浑身冰冷刺骨,但心中却如烈火熊熊。
虎头做了十几年泼皮,每日炫武扬威,欺男霸女便自觉威风得很,但和今夜一比,以前的日子白活了。什么叫威风,这才叫威风。光明正大的打杀衙门官员,虽然这些人他们平日也没少欺负,可下手还是讲分寸的,更不敢在县衙里面闹事,那性质可不一样。但就在刚才,他眼睁睁的着这位面红齿白的二公子登堂入室,三言两语大开杀戒,如今,叫嚣的师爷已经躺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很有骨气的吏已经变成了骨头渣角落里堆着一群半死不活的剩下的则哈巴狗一样心翼翼的听候差遣。
虎头瞥一眼院中间那堆不出人形的骨肉,心里打个突突。什么叫狠厉,这才叫狠厉,杀人不算什么,将人一棍一棍打成肉泥才叫狠。本来于鹰是让他留在家中养伤的,但这种百年一遇的盛事怎么能少了他虎头呢。所以,千求万恳的终于以熟悉地形为由赖在离玟玉身边,如今,他觉得本来就疼的伤口更疼了。
“二、二公子,牢里头没几个可用的人,您不知道,在渝台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有人在背后撑腰,而我们县令一向名哲保身,轻易不抓人,抓进来的都是没依没靠,又没本事的外地人。”
虎头认得说话的这人是这里的牢头,他说的也是实情,那些有靠山的既使被抓进来也呆不了一个时辰,而没靠山的,县令嫌他们浪费粮食,关两天也就放了。但你说的是实情,可只怕这二公子不这么认为。
虎头着不断擦汗的牢头,眼中充满了同情。
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回这位二公子好说话很,就听他漫不经心的道:“没靠山可不代表不可用,有时候,外地人更好用。你去与他们讲,今日朝廷钦差平叛,凡协助者,一律论功行赏。”
离玟玉一句话已将此事定性,虎头不明所以,但衙门里的人不由心生畏惧,暗自揣测:这二公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这样说话。这可是抄家掉脑袋的活计。难倒是朝廷借机整饬渝台?若真是如此,我等该怎么办?来于鹰已经投靠,他究竟有多少人可用是成是败
下面心思各异,牢头虽然亦心思不定,却不敢耽搁,虽然心头躁动,但空气里的血腥味提醒着自己要忍、再忍!
不一会儿,牢头带了三十多人回来,虽然蓬头垢面,精神却好,到院中情景,有谨慎微的,有桀骜不驯的,有嘲讽讥笑的,也有面不改色的,对着离玟玉倒都恭敬。想必牢头已经叮嘱过,众人也都明白,今夜是机会亦是风险。
离玟玉站起来,从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朗声道:“众位,废话不多说,今日,三王子殿下奉命接待越国使节,不日将至渝台,然渝台有朝廷钦犯藏匿于此,行迹暴露后,不仅不认罪伏法,反而串联当地百姓,谋害钦差,意图挟渝台众豪绅百姓造反。王上授三殿下便宜行事之权。今,为保越使安危,维护燕越两国之邦交,保百姓平安,故率正义之师,举天子之剑诛之,还渝台百姓以朗朗乾坤。尔等,皆身怀武艺,一腔热血当报效朝廷,保家卫国,怎能以欺凌弱为傲,实在让人不齿。现下,官府已带领青龙卫控制城门,于鹰等人前去联络当地豪杰,接应钦差
,县令。擒贼先擒王,我这里已有首犯名单,但这些人武艺高强,又有强兵悍勇守护,为防止他们逃脱,伤及无辜,多添杀孽。我希望你们能展其所长,助官兵擒贼。我不问尔等所犯何罪,凡投效朝廷,助殿下平叛者,皆论功行赏,是非功过自由定论。尔等,可愿否?”
立刻有人道:“既然来了,自然是愿意的。”
“公子只管吩咐便是。”
“说吧,杀谁,老子早就手痒了。”≈3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