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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石头砸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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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于鹰眼前发白之时,痛感突然撤去,虽然景象模糊,也知对方手下留情,终是保住了一双眼睛。但恰恰这种留情,让他万分恼火,又听离玟玉清脆的声音传来:“于大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渝台的天,终究是要变的,于大侠真要枉顾众人性命与官府相抗么?”

于鹰心中本有定计,可刚与离玟玉一场对视败下阵来,已被激起心火。他想不通其中关窍,总觉离玟玉耍了手段,胜之不武。他是死人堆里趟出来的人,这辈子只惧过一个人的目光,可今日,居然要败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让他如何甘心。他虽身体瘦弱,性子却是硬茬子,他们这些人都是遇强则强,从不退缩的主。再听离玟玉这般胜利者的口吻,更是怒发冲冠。

于鹰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枯瘦的身体慢慢变成一杆标枪,只余杀威,不见瘦弱,那只静观其变的猛虎,已然出山。

离玟玉暗道一声:不好,没打压下他的气焰,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真是搬石头砸脚。

于鹰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如高山之威,雷霆之钧,里面隐含着浓郁的杀气正蓄势待发。离玟玉从很多人身上感到过这种气势,如袁豹,如兰正熙,如夏家军将,那是从历经无数生死之战才凝聚起来的战势,这与上位者的威势不同。威势可逼人低头,让人心生敬畏,但战势却可伤人,让人心生恐惧;威势是从灵魂深处的感知,而战势则是身体的直接知觉。传说越国开国先祖武艺高强,起义后带领军队百战百胜,原国派出使者引经据典痛斥其违背天道,不尊君父,逆行倒施听的越先祖火冒三丈,怒发冲冠,一时失控,战势外放,那使者突觉气血翻涌,胸如雷击,不等骂完便吐血而亡。

离玟玉着于鹰一步步走向自己,每走一步,战势便胜一分,莞莞紧张的跨上前挡在她身前,但在这磅礴的战势面前,却如一株飘摇的蒲草,不堪一击。而高婵随着于鹰的步步进逼而步步后退,若不是扶着门框就要摔到外面去了。

离玟玉抬手将莞莞轻轻拨到一旁,脸上仍是似有若无的笑。以前她并不懂战势,后来与夏家亲兵对战才体会出战势,才知道当初夏延器考教墨剑时的威压其实便是战势,不过夏延器对战势得掌控已收放自如,因为墨剑年少不会武艺只释放了一点而已,否则以夏延器与墨剑之间的差距,墨剑只怕也要步原国使者后尘,吐血身亡了。

离玟玉这几个月来与夏家军亲卫对战,风雨不坠,早已习惯了战势的凌厉。那些家伙虽是对练,可下手够狠,二十人叠加起来的战势比这更浓,比这更烈,逼得她不得不拼命,如今她身上也已渐渐磨砺出战势,但与于鹰相比,却是天差地别了。

离玟玉心知方才以摄术与威压之势胜了对方,如今对方却要在战势上再较高下,自己虽然不惧,但若输了,则招揽之事再难开口,于是不等于鹰再上前,开口冷笑道:“本公子所说绝非信口开河,本来我等还心存安抚之念,但渝台既然如此桀骜不驯,我等既知真相又岂能坐视不理,任其发展,成为王外之地!想必今日风波楼会再起风波,但我不管你们作何打算,有何心思,风波楼内孰败孰赢,这渝台必将重塑纲纪。”

于鹰听她说话,果然脚下一顿,离玟玉继续道:“虽然本公子只身前来,但只怕你们还没有能力留下我,那么,摆在你面前的便只有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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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其他人也知这公子着青涩,却也不好对付,不由得慎重起来,不再插言。于鹰淡淡的问:“哪两条路?”

离玟玉道:“一是等我带军回来,血流成河,不死不休。二是帮助官府共同靖平,还渝台一个清平之地。到时论功行赏,自然是你等首功,大王御赐,何人可与之项背,那时金钱权势得来堂堂正正,岂不胜过你们刀头舔血,挣得微末之地?”

离玟玉说着话暗自打量众人神色,怀疑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当然心动者亦有。突然传来于鹰大笑的声音,只听他道:“公子人不大,口气不,你这空口白牙的,我又如何信你。当初夜狼帮被朝廷招安,第二日便被斩杀。就怕我等做完屠刀,便成他人鱼肉。我于鹰虽死无妨,却不能因我一念之差陷兄弟于死境。”

离玟玉点头道:“你说的亦有道理。”

青锄立刻道:“就是,这渝台还没变天呢,想说话,先试试拳头硬不硬,灭个青山帮也算不上什么本事,那群软蛋,爷爷们就是懒得理会,否则早投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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