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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招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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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玟玉郑重的向夏延器磕了个头,道:“徒儿只能说,那人现在昊国,位高权重。其余,还请师父不要再问。”

夏延器着那两行清泪,只觉心疼不已,之前的忧心怀疑尽去,可随之而来的是又惊又怒。惊的是离玟玉所言仇人居然是昊国人,昊国在燕国东部,而玉带村在燕国西部,完全南辕北辙,她的仇人究竟是谁,居然会在千里之外的昊国?难道此人是燕国人转而投靠昊国?怒的却是离玟玉到了此时,依然要自己承担,不肯实言相告,不由气道:“张珈,你可还把我当做师父?”

离玟玉忙道:“张珈既然拜师,怎敢不认师父。”

“既如此,为何对为师一再隐瞒,就算那仇人是昊国高官,难道你认为师父不能为你做主么?”

“师父,徒儿就是因为敬重师父,才不能和盘托出,还望师父体谅徒儿一片苦心。”离玟玉怎能告诉夏延器,你收的徒弟是离国公主。怎能告诉他,自己的仇人是现在昊国大王舒元祯,自己是要灭昊复离。

更何况不管她身在何处,魂魄附身在谁身上,她终究是离国公主,就算现在认燕国战神为师,也从未想过要从燕国借兵攻打昊国,那样的话,岂非引狼入室,与叛国何异。可这些,她又怎能同夏延器明说。

“胡说,你如今是我徒弟,为师自然要为你主持公道。”

离玟玉一个头磕下去:“师父,徒儿只想亲手,血刃仇敌,还望师父成全。”

“我问你,你是哪国人?”

“啊?”离玟玉一愣,她没想到夏延器会问这么个问题,这个怎么说?她的魂魄是离国人,身体却是张珈的,若说自己是离国人,就更加解释不通了,说燕国人心思还没转完,就听夏延器厉声道:“说实话。”

离玟玉咬咬牙道:“张珈不知生父是谁,但珈儿生在燕国,自然算是燕国人了。”她口称的是张珈,这可不算说谎吧。

夏延器听她说起身世不明,不由也心中一软,可转瞬又硬起心肠道:“你一再相瞒,分明对师父并不信任,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再认我为师了。”

“不要啊!”离玟玉扑上去一把抓住夏延器的衣袍,她知道夏延器并不是真的赶她走,只不过是逼她吐出实情而已,此时就谁更能坚持,当下道:“师父,不是徒儿不说,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哼,你对师父不恭不敬,又做下如此败坏师门的事,我夏延器,要不起你这样的徒弟。”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可终究是做徒弟的理亏,离玟玉实在被逼无奈,只好拿出时候对付父亲的耍赖招数,突然揪住夏延器的衣袍嚎啕大哭,口中悲悲切切:“师父,您怎能如此狠心,珈儿从没见过爹爹,娘亲又早早离我而去。身边没有亲人,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漂泊不定,孤苦无依。如今,刚刚有了师父、姑姑、师兄,终于尝到有人疼,有人关心的滋味,师父却又要赶我走,您让珈儿以后怎么办师父啊,您真的不要珈儿了么?珈儿以后再不惹你生气,以后都听你的话师父”

夏延器突然被离玟玉抱住了腿,吓了一跳,接着,便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哀痛戚零,就差以头戗地,要多悲惨有多悲惨,真是又恼又怜又无奈。

夏家是将门世家,以军治家,后代子弟个个从习武,性格刚毅,夏延器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出了名的治军严厉。在他面前,就算软骨头也能变成钢筋铁骨,别说抱着他腿哭,就算敢哼唧一下,都被他两脚踹翻。可离玟玉是个丫头,怎能下得去脚踹。更何况,他自从军,少和女子接触,与他最亲近的几个女子,要么和男子差不多个性独立;要么温柔婉约,听话乖巧;要么就早早躲到八丈远,从不须他费心管教。现在离玟玉来这么一出,听她泪水涟涟的伤怀身世,本就故作恼怒的心已是满怀怜,这真是让他打又打不得,骂又不知道骂什么,居然头一次有了种手足无措之感。

夏延器跺跺脚,气道:“你这成何体统,快放开。”

离玟玉这九转玲珑心一见,知道找到了师父命门,心中偷乐,嘴上却嚷道:“不放,不放,一放就没有师父了。师父,你饶过

珈儿这一回吧”

夏延器见离玟玉又开始哀嚎,只觉脑门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给她一顿捶。扬了扬手,最终还是放下,只得败下阵来道:“好了,好了,师父不赶你走,快不要哭了。”

离玟玉抬起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着夏延器道:“师父,真的不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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