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是自己人(2 / 2)
李政见两团身影在忽明忽灭的火把中你来我往,招招狠辣,所到之处摧枯拉朽一般一片狼藉,稍站的近些就觉掌风如刀,气势逼人,暗暗心惊:夏将军为了擒拿刺客果然不顾徒弟生死,这刺客武功居然如此了得,在夏将军手下支持这么久,难怪殿下二千人马都让他逃窜出来。
李政惊讶的时候,打斗的两人也越打越是心惊。
夏延器嘴上说的“行事为其所碍,当杀之。”但行动上当然不会真的不顾徒弟生死,否则早将荆北君拿下。可既便没有出全力,也心惊刺客居然武功如此高,游弋如龙、
勇猛似虎、灵活若狐,几次都差点抓到或重伤他,又几次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险险逃脱。此人武功之诡异、身法之灵活,心思之机变实属罕见。
荆北君在夏延器的高压攻击下,已是汗流浃背,他自出道以来,还第一次碰到如此恐怖的对手,第一次应付的如此吃力,而他知道对方还没有出全力,否则早已支持不住。
恐怕只有那几个老怪物方可与之一战!荆北君脑海刚飘过这个念头就立刻被对方锁定,侥是拼力逃开,也不免受伤。以他随心所欲、逐新趋异的性格放以前必定不肯罢休,但此时有离玟玉在怀,头回生出了逃的念头,可不管他声东击西还是金蝉脱壳,都被夏延器一一堵回,身上更是不知挨了多少下,虽然没伤及要害,可也影响了他行动。
身陷其中的荆北君叫苦不迭,每一个回合都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遍,就连一旁防范的李政等人也如泰山压顶般沉重。
荆北君虚晃一招避开夏延器就蹿,夏延器却是一掌拍在树干上,只听咔嚓嚓一声响,腰粗的树身即被一掌打断,断下的树身哗啦啦往荆北君头上砸去,荆北君听声辩位连忙翻身躲开,可不等转过身就见夏延器又是一掌打到,仿佛自己送上门去一般。
就在此时,一声疾呼:“夏将军,快住手!莫伤了荆公子!”接着山上林中跃出一队官兵,见到这般争斗的两人吓的魂飞魄散,他们之前可见到燕弘天对这位公子如何礼遇,并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护送荆公子和张姐回城,可这位公子属兔子的,转眼就蹿的不见了人影,追都追不上。没想到好不容易追上了,却不知怎的和人打上了。和别人打上也就罢了,这一队官兵是二王子府的亲军,都是禁军出身,一拥而上,准揍得他爹娘都不认识,可再一细和这位爷打的却是夏将军,我得个亲娘哩,就算一拥而上,只怕被揍的爹娘都不认识的也是他们。但这位爷可是殿下亲自交代的,万一被夏将军伤了杀了,大伙可得统统赔命。故而硬着头皮去拉架,但两人周围真气涌动,那是他们可以插足的。
李政等人听见喊声一愣,再来人皆是军士打扮,立时明白这中间只怕有什么误会。那“刺客”只怕另有来头。连忙帮腔:“夏将军,只怕其中有误会。”
荆北君闻听夏将军三字,心中一惊:夏将军?这世上有几个夏将军?又有几个功夫如此厉害的夏将军?不用问,唯忠勇大将军,人称战神的夏延器尔。
荆北君有个狂放不羁,视礼法为无物的妖孽师父,他从跟在师父身边,这性子自然也是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况且他师父武功毫不弱于夏延器,因此对这位万人景仰的战神,他以前还能以平常心待之。之所以是以前,那是因为现在夏延器又多了个新身份——张珈的师父。
面对战神他不紧张,但面对张珈的师父他却没法不紧张,更何况现在还光明正大的抱着人家徒弟。
故而刚避开树身被砸的危险,转身后退,却迎上夏延器一掌的荆北君在知道了对方身份后如同被点了穴道般,只觉浑身血液都突然停止了,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连避让都忘了。
而夏延器虽然听到侍卫的提醒,但一掌已经打出,两人此时距离不足一米,收掌已来不及,只能瞬间散去真气,翻掌向外撤。本来以荆北君的机敏,见他掌势便应知用意,躲开是毫无问题,可谁想他突然定住,不闪不避,这一掌虽然外撤,却仍然结结实实打在肩头,亏着夏延器已经散去真气,否则非得残了不可。饶是如此,这一掌仍有千斤之力,打得荆北君倒飞出去,被打醒的荆北君只觉肩头骨头都要碎了一般疼痛,还好没把离玟玉扔出去,身体摆动间卸去力道,稳住身形。
奉命护送荆北君的那队官兵连忙围上来,他们可不敢责备夏延器,只能一个劲的关心荆北君:“荆公子,没事吧?”
“荆公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荆公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