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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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霖从锦衣玉食,在家仆役如云,出门车马随行,就算逃命期间也有廖棋之多方照顾,如今之所以迫不得已化名霍霖卖身张府避难,一来拉不下脸给别人家做那伺候人的事,二来心想双方已知根底,再加上女子心软,想以前认识的哪个女子不是娇娇弱弱,到个兔子受伤也泪水涟涟,心泛滥,那么恩人对自己这落难公子怎么也会照顾一二。可不曾想,离玟玉颠覆了他前二十年对女子的认识,别家女子的心是水做的,这位的心是铁做的。自从进了张府,陆承霖确实受到不少特殊对待,不过这种特殊对待让所有仆役敬而远之。劈柴、刷马桶、收拾马厩、除草等等脏累苦的活计统统由他包圆,离玟玉美其名曰让他远离众人视线,减少抛头露面被发现的机会,这些活计可都是在最不起眼,最偏僻的角落里的,她多仁慈,多照顾他的特殊情况。而陆承霖听到这话脸都绿了,还不能反驳。
今日已经是陆承霖入府的第十天了,有人来通知他厅前集合,心想又是哪个倒霉鬼犯了那位煞神什么规矩。但凡府里有人犯了规矩,先杖责,再交给牙行发卖,而处置之时,府中所有仆役一同观刑训诫,如今大家都已习惯了。
陆承霖到时厅前已经站了十几个,当家人离玟玉面目含霜坐在前面的椅子里。
对这位煞星他可是深有体会,他本想进了张府后寻机打听公孙垚的行踪,或夜探公孙府,但铁斧严格执行离玟玉限制出行的命令,现在没有离玟玉的发话任何人也休想进出府门,因此陆承霖等于被离玟玉变相的软禁在府里,根本没有机会出门,有次晚上想偷偷翻墙出去,却谁知刚翻过墙,外头就等着离玟玉,这位煞神轻飘飘的说了句:“你要是走了就别再回来。”然后理都不理他就走了。
然后,陆承霖咬了半天牙还是又翻墙回了张府。
再然后,第二天一早,他的工作多了项打扫马桶,着泛着恶臭,屎尿横流,肮脏不堪的马桶,只觉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以前这活别说干,就是见都不会见到,刚干了两天的陆公子就瘦了一大圈,实在吃不下饭啊。
离玟玉左手边坐着二姐绿芽,如今绿芽已经跟着女教师开始读习字,加上张府带给她家的感觉,姑娘渐渐少了几分惶恐,往常见这场面还又怕又不忍心,可今日已经有了点肉的脸上也是满脸怒容。
右手边恭立着临时的管家铁斧,奸猾的脸上又是愤怒又是担忧。
中间跪着两个人,陆承霖微微偏头一,却是另一位临时的管家海棠和伺候洛少爷的芸香。
剩下的仆役也很快到齐了,除去离玟玉给大家五天学规矩的时间,之后短短五天已陆续处置了四人。大姐凌厉的手段加上之前可有言在先一月后要淘汰十人,这剩下的六个名额可千万别落在自己头上,因此如今府中仆役均谨慎微,积极表现,已初步呈现大户人家的气派,除了跪着的芸香,二十多个仆役均恭恭敬敬的站立成二排,一丝声响也无。
离玟玉冷冷的开口:“讲吧。”
海棠又羞又愧,给离玟玉磕了个头才道:“是海棠管教不严居然让少爷受奴才欺辱。方才我得了大姐吩咐去给洛少爷送点心,哪知进门就见芸香居然堂堂正正坐在桌边吃着洛少爷的晚餐”
芸香大叫道:“是少爷赏给奴婢吃的。”
芸香刚说完,一个冰冷的声音如重锤般击在众人心头,让人齐齐的打了个寒战:“掌嘴!”
立刻从仆役中出来个婆子,拉住芸香的头发,啪啪的打了十几个耳光,边打边道:“大姐没问你话,不许插嘴!”
那芸香被打的俩腮红肿,头发散乱,却再不敢多言。
海棠等她被打完才继续道:“按大姐的嘱咐,洛少爷一向是单独起灶,食材也是用最好的,还按照王大夫说的添加了药材,每天四菜一汤,我进去的时候,膳食刚用不多,我已经问过送餐的,膳食才送进去不久,显然是一送进房便被这贱婢自己拿来用了。我再洛少爷,少爷唇舌干燥,这贱婢居然连水都未伺候少爷喝。”
离玟玉冷冷的着芸香问:“你有何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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