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重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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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延器着自己器重的手下,也是带兵打仗的堂堂一将领,居然被一姑娘三言两语哄成这样,不由心中哀叹一声,真是丢脸啊。他哪想得到兰正熙之所以害怕,张珈的话倒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他治军严苛,在他面前,哪个军士不是气势短一截。
夏延器不得不重新打量起离玟玉,目光犀利,而离玟玉不闪不避,昂首挺立,目光清明。
夏延器心中叫了声好,不由起了惜之意,脸上却不表露:“好一副伶牙俐齿,此事本将军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放心,本将军一向公正严明,奖惩分明,不会偏袒部下,但倘若真是你们私藏圣品,就休怪本将军无情。”
“多谢将军。”
夏延器转向兰正熙怒道:“圣品一事虽无定论,但你身为将领,知情不报,滥用私刑,该当何罪!”
兰正熙见将军盛怒,忙低头认错,不敢再辩:“请将军责罚。”
“自去领五十军棍,以示惩戒。”
“是。”兰正熙半点不敢反驳,应了一声退出营帐。
夏延器转头正到离玟玉望着兰正熙出去的背影得意的一笑,不禁莞尔:“至于你们嘛,待事情查明再做赏罚。”
离玟玉和唐翌晨忙道:“是。”
夏延器吩咐旁边的士兵道:“带他们下去换洗,再找军医给他们伤。”
“是。”
燕轩颐到三人在士兵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离去,才转向夏延器道:“夏伯父可是相信他们的话,那圣品?”离玟玉虽然神态坚定,但唐翌晨和绿芽却是名符其实的乡间民,神色慌张,目光闪烁,如何瞒得过二人。夏延器走向案几,翻着案上的晶石和兽皮:“听说这女孩与你关系匪浅?”
燕轩颐一愣,燕轩颐的父亲虽不在朝为官,但年轻时机缘巧合与夏延器结为知己,两家互有往来,父亲死后,她独掌门庭,这期间夏延器没少援手。但夏延器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大司马的侄子延误军机,被他亲自斩于阵前。燕轩颐在他面前比在父亲面前还要拘谨,此时不知他为何如此一问,当下心翼翼的道:“女孩名叫张珈,是龙爪镇玉带村的,来到矿场后,因其被矿工抢夺矿石,又恰被我到这才相帮,并叫廖真教几个孩子一些防身之术也算在矿上有所依靠。”接着对当日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夏延器听完问:“此女如何啊?”
这倒让燕轩颐为难,说她胆大妄为,处事却又谨慎心?说她知达理,好像搭不上边。
夏延器没听到回话,抬头只见燕轩颐一副纠结的模样,不由好奇:“怎么?”
“夏伯父,这孩子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人但有要求都会出手帮忙,虽然年纪在他们队里却很有威信。”
很有威势的燕轩颐心翼翼的应付着夏延器,那态度和兰正熙没什么两样。
这边离玟玉与绿芽已被安置在一个营帐,洗漱一番,换了干净衣服,军医奉命诊断,都无大碍,只是绿芽年体弱,伤的重点,幸好未伤到筋骨,只需多休养几日。燕轩颐的侍女过来为二人敷了药,又
端来饭菜,两人早饥肠辘辘,一顿狼吞虎咽后,眼皮便沉重起来。
离玟玉刚刚附体便又是逃命,又是拼命,最后饿着肚子挨顿冤枉打,又气又怒,终于躺下来,又累又疼,疲惫不堪,好不容易得以休息,耳边又总有个女孩又哭又叫,又吵又闹,苍蝇一样,很想一巴掌拍死,却连胳膊也抬不起来。
“放我出去,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变成这样”、“救命啊”、“来人,来人啊”
“是谁,谁在那里吵闹?”
朦朦胧胧中,有个白色的人影在远处晃来晃去。离玟玉感到自己的魂魄似乎脱离身体不由自主的向那人影走去,那身影却又飘远,她越追,那身影便飘的越远,又有人从身后喊:“张珈!张珈!”
离玟玉摇摇头清醒一些,睁开眼睛哪里有什么人影,是梦么,怎与她魂魄时的感觉如此象,难道是在镯子里呆久了,连做梦也不会了,而帐外又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张珈!张珈!”。
离玟玉忙道:“就来。”了一眼在睡梦中紧皱眉头的绿芽便强打精神爬起来,一步一步挨到门口,掀帘出去,只见唐翌晨一脸担忧的望着他,眼睛微红,忙问:“出什么事了?”
唐翌晨抿抿嘴唇,才吞吞吐吐的道:“是洛奇!”
“洛奇,他怎么了,可是伤势有变?”
唐翌晨回避着离玟玉的目光,低声道:“刚才陈大夫来过,说他伤及腰椎,只怕瘫了。”
“啊。”离玟玉一震,想起,洛奇为了救她被怪兽尾巴击中腰部,并甩落岩壁之上,却没想到会伤的这么重:“他,他在哪?快带我去。”
唐翌晨扶了她走到旁边一个营帐,洛奇正趴在最里面的铺席上,头歪向里一动不动,一张薄被盖在身上只露出包扎过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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