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回忆之母(2 / 2)
罗老太说:“我再有三个月就八十岁了,听我家过世的公公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那会儿打仗,造孽哟,可没少死人。“国军”“共军”来回打,最后一次,枪毙了很多人,就在那片竹林里,“国军”让监狱里的犯人挖了个深坑,后来把那些犯人打死埋了,他们跑,正好遇到“共军”,打得可真狠哪。一天一夜,“国军”都死了,也被埋在了那坑里,这里是个千人坑啊!”
特案组回去之后,包斩说:“我推理分析认为,他们命令犯人挖坑,埋下搜刮来的金条,然后将犯人枪毙,打算日后寻找。没想到一场遭遇战,他们被全歼了。知道此地埋下金条的人本就不多,也许只剩下了一个,那人逃到台湾。几十年后,他的儿子,也就是狼青,前来大陆寻宝,故意建造了这家犬类养殖场。”
画龙说:“狼青和牛队长应该是好朋友,从照片上就可以得出他们的关系很亲密。”
三个月后,被警方通缉的狼青在一条偷渡船上被边防民警偶然抓获。
大泽县呈送给特案组的三级密级案卷记录了此案的全过程。
彭所长为艾芒所杀。艾芒在守所关押期间,彭所长对这个英俊帅气肌肉健美的年轻人垂涎三尺,她把他叫到办公室,声称要检查他身上是否有违禁物品,搜身时,她开始百般挑逗,要求媾和。艾芒当场拒绝,彭所长却淫笑着握住了他的下身,威胁着说道:“弟弟,你要是从了阿姨,绝不会亏待你。要是不听话,就说你逃跑越狱,开枪打死你也是白打……弟弟,听话,乖,阿姨要受不了了啊,快点……”
艾芒被彭所长传染上了性病,从守所释放之后,他去了县里的一家私人诊所。庸医告诉他,很可能是艾滋病初期感染症状,这使得艾芒提心吊胆又去了省城检查,省城医院告知,潜伏期症状并不明显,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证实是否患上艾滋。在观察期间,对艾滋的恐惧再加上对彭所长的仇恨,艾芒悄悄地把彭所长约到守所的竹林里,残忍地将其杀害。
在此之前的几天,大泽县四家公安机关单位门前的白骨都是牛队长放置的,白骨组成的神秘数字坐标指向守所,也是牛队长破译的。
牛队长生性好赌,狼青正好利用了这一点,故意与其结识。狼青多次带牛队长去外地参加斗狗比赛,斗狗也是赌博的一种方式,下注者多为富商大款,赌注金额可高达百万。牛队长最初赢了不少钱,这是因为狼青选择了作弊,他用一只狼来冒充狗,自然无往不胜,即使是其他赌博用的狗,狼青也会捉来街上的流浪女锻炼狗的攻击性,所以他能做到想赢就赢。
后来,牛队长深陷赌博深渊,狼青故意输掉比赛,又教唆输得倾家荡产的牛队长挪用公款继续参与斗狗赌博。牛队长越陷越深,眼着挪用公款就要东窗事发,狼青以救命恩人的形象告诉了他一个消息:守所围墙附近埋有大量金条和金砖。
狼青信誓旦旦地说是自己的父亲告诉他的,消息绝对准确,挖出金条后,两人均分。
牛队长急需巨资填补自己秘密挪用的公款,所以他精心布置了人骨坐标,坐标指向守所,这样才能使身为刑警的他去守所实地勘查。守所附近是警戒区域,一定区域内禁止建造任何建筑,想要进行大规模挖掘,必须需要一个上级能够通过的合理理由。放置人骨坐标之后,彭所长在附近的竹林里被艾芒杀害,这样更使得牛队长有理由假借破案发掘现场。
县公安局长请求特案组协助,牛队长雷霆大怒,特案组很可能会破坏他的秘密行动,知晓他的真正目的,所以他坚决反对。公安局长提出分组破案,正合他的心意,通过他和特案组打赌一事,他的嗜赌成性也可见一斑。
牛队长在竹林内挖掘了两天两夜,他支开同事,自己捡取金条,然后连夜去了狼青的养殖场。他换上新衣,戴上墨镜和帽子,打算坐船去省城金店将金条兑换成现金。狼青送他去码头,在河边时,狼青说了一句让牛队长感激涕零的话:
“这些金条,并不多,比我想象中要少,都归你了。你换成钱,尽快把挪用的公款悄悄补上,以后再也别赌了。”
牛队长感激地说:“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好朋友,好大哥,我回来和你拜把子。”
牛队长虽然是刑侦警察,但是对狼青心怀感激,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在毫不提防的情况下,再加上当时天未亮,狼青突然拔出了牛队长别在腰里的枪,迅速上膛打开保险,将其杀害,夺下金条。
此后,狼青尽快处理出售了养殖场的狗,打算逃回台湾,临行的前一天,特案组梁教授、苏眉以及市局侦查员秘密前往养殖场调查。苏眉打碎了办公室暖水壶,狼青意识到这三个人是警察,所以他果断地开枪杀死侦查员,将中弹没死的苏眉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梁教授锁进了狗舍,然后,惊慌而逃。
特案组请教了一位专家,专家声称地下的金子确实可以移动。
金具有游离性和延伸性,一克金可以拉成长达四千米的金丝,金的密度非常大,即使只有麻将牌大的一块金砖,也非常重。金的密度大,于是,埋在地下的金砖就会下沉和移动,半个多世纪以来,金子在地下受地质环境和地壳运动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当年埋下的金砖和金条移动了位置,移动到了罗老太的花圃之中。
包斩说:“专家说的,我不太懂,我更认为,善有善报。”
梁教授说:“有时,很多事情也可以用天意来解释。”
狼青落的几天后,罗老太听到孤儿院门外一片嘈杂,一些人纷纷敲门。
这个佝偻着身躯的老人去将门打开,她穿过院子,她的白发在风中颤抖,她的衣着是那样的简朴,她向前走着,就像是给我们开门的母亲!
我们的回忆之母!
门外的这群人都是她的儿子,从全国各地赶来为她庆祝她自己已经遗忘了的八十岁寿辰。
老人开门后笑了,从这如沐春风的笑容上,我们有理由相信,她能够活到一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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