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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公关先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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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女士问马:“喜欢吗?”

马说:“节奏太慢了。”

钱女士说:“那咱们就慢一些好了。”

她坐在他对面喝咖啡。她坐下的姿势很优雅,屁股是那样的下沉。她大胆地着他。当她吃完第三块应该放在咖啡里的方糖之后,她开始软化,撩起睡裙极其妩媚地跨过茶几,贴在了他怀里。

他动作娴熟,准确地吻住蛇的芯子,轻轻抚摸她攀爬的手,绸质的长裙如水般从她身上滑落。

第三个是赵太太,一个珠光宝气的假烟贩子,长得像猪,她还不刷牙不常换内裤。她很喜欢马,每次来都点他作陪,每次来都会坐在他怀里撒娇说要长期包养他。和丑女人做是一种折磨。赵太太精力充沛,性欲旺盛,在客房里做完,她还要到大厅里跳一会儿黑灯舞。

每逢周末,最热闹的就是大厅。许多男女在一起跳舞,彼此可以乱摸,中间舞台上的下流表演更是层出不穷,有钢管舞、脱衣秀。高潮是选美活动,十几个姐走着模特步,还做出各种各样的挑逗姿势,她们将一束玫瑰抛向喧嚣叫嚷的人群。得到花的人可以挑选一位姐免费过夜。

马一般是坐在大厅的角落,以前他想都没想过会有如此淫乱的场面。有一次,一束玫瑰突然从天而落砸中了他的头。

欢呼声起哄声立刻包围了他,一群姐跑过来。为首的一位扎马尾辫的女孩很是兴奋,径直扑到马怀里说:“逮住你了。”

“你上哪个,就让哪个晚上陪你。”她说。

这一排美女,或高贵,或性感,或娴静,或妩媚,或冷艳,或娇动人,或楚楚可怜,个个秋波流转,眼神迷离,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柔软而芬芳。

马对扎马尾的女孩说:“我选你。”

马后来知道她叫阿媚。

一个是“鸡”,一个是“鸭”,他们俩的相遇是对人类的巨大讽刺。他们的手一相遇便可以打上帝的耳光,他们的脚一相遇便可以踢佛的屁股。谁也不用付给谁钱,在那天晚上,在那个雷鸣电闪的夜,马和阿媚第一次做。

曾经有个大款很认真地问阿媚:“说实话,你我吗?”阿媚不假思索地说:“不。”于是他们没有结婚却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同居了一段时间,大款玩腻了。阿媚便来到这个城市做了按摩姐。

阿媚对马的印象很好,她说那天她向他跑过去,到有个很帅的男人坐在那里,那正是她梦中的男人。马很容易陷入了情,甜言蜜语,他也不愿意分辨真假。他们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不出台的时候就一起睡觉。他想过和她结婚,平平淡淡在那个山村生活,他想她把洗得干干净净的床单晾在院里。

过了不久,一个记者暗访华清池,这个记者叫林慧,也就是报道惠发商场杀人案的那位。她化身成商界白领,将暗访中的所见所闻付诸报端,舆论哗然,尽管兰姐有公检法中的败类做后台,但华清池还是被查封了。

查封那天,下了雨,有人送阿媚一束湿漉漉的玫瑰。马在房间里煮方便面,阿媚怒气冲冲进来将玫瑰扔到了油锅里,锅里欻啦一声立刻升起难闻的青烟。美丽竟如此真实。玫瑰对一位妓女来说象征不了什么。

马说:“我想走了,不想做了。”

阿媚问:“去哪儿?”

马说:“回家。”

阿媚立刻哭起来,但又很快把泪擦了:“不回来了?有什么打算吗?”

马说:“没有,你呢?”

阿媚说:“咱俩也攒了一些钱,不如开个店,做正经生意。”

马说:“你能嫁给我吗?”

阿媚说:“当然能了,总要嫁人的。”

晚上他们照例做,似乎有了情的力量,很缠绵很激情地融合在了一起,高潮如陨石撞击了地球,有一点震荡,有一点炫目。

几个民警突然撞门而入,接着肩扛摄像机的记者也冲了进来,马和阿媚吓了一跳。一位民警抓住马的头发问:“嫖客?”

马说:“不是。”

另一位民警问阿媚:“姐?”

阿媚摇摇头。

有个当官的说:“既然不是夫妻,带走。”

马说:“我们是。”

然而,还是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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