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是故人来(19)(2 / 2)
魏安辰为了褒奖老臣,在重阳那天设宴,让三朝的数十位老臣,加上亲属夫人,在帝王的宫里设宴饮酒,以示皇上对老臣的尊重和厚爱。
如此,是魏安辰登基以来第一次。
先皇在世时,五年一次。
都是沈太后亲手操办的。
还在暗地里要重新拾起原来她培养的势力,皇上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现在必须要由慕玘全部操办相关的事宜。
但李太后作为宫里唯一有资质的女人,这样的事是一定经过太后的眼睛。
所以慕玘这几天在准备请柬,宴会餐饮,酒席,歌舞声乐等方面忙忙碌碌,还要日日向辰鸢宫报着各类消息,将老臣宴请的名单给太后端详,虽然太后有意见,慕玘只是表面上表示一下,还要给皇上看过决定。
虽然太后那一关,无关痛痒,但却是每日的必行之举。
慕玘这些天在宫里的忙碌,还在辰鸢宫和听雨阁走动,身子疲惫,精神不好。
“嫂嫂又要去那儿受教了,每次去总不肯你坐着,身子本来就不好,最近嫂嫂辛苦,又要每日如此,身子哪里受得了。”
魏亦绮正巧来找魏安辰闲聊,正巧沈则也在。
听闻宫女来报皇后到来,便抬头,看着慕玘微微发白的脸色,十分心疼。
魏安辰看着她,“太后不让你坐着回话?”
夏子的回报,慕玘每日去到太后宫中说话,一回两三个时辰
看这样子,是茶水都没有给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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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辰皱眉,就是寻常人家的婆母,面对如此听话懂事的儿媳,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太后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沈家和慕家成了政敌。
太后不肯放权,还在针对慕家
在宫里,就是在针对慕玘了。
“你好歹是一国之母,太后这样做可不妥。”
“臣妾服侍太后是应该的。”
慕玘微笑,毫不在乎魏安辰的目光。
沈则知道慕玘的身子从来都不好,现在虽然在调养,但好歹是失了孩子,更加伤了神的,是却不能受这样的苦。“娘娘辛苦了。”
慕玘微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魏安辰皱眉,对妹妹说,“亦绮,今日你陪皇后去,提醒一下太后”
魏亦绮笑着看着魏安辰的眉头,“皇兄如此关怀嫂嫂。”
慕玘见亦绮表情微妙,也不多言,欲行礼离开,便将宴请名单放在魏安辰说桌前,行礼欲要离开:“臣妾先走了。”
“恩。”皇上看着满身素色的女子,“你先回宫装扮吧,太后不喜欢不涂抹胭脂的女子。”
魏亦绮见此,这是很直接的关心,不免抿嘴而笑,与一脸怔怔的沈则对上颜色,但笑不语。
慕玘神色一怔,魏安辰很少在别人面前这样表现。
也许是因为魏亦绮和沈则对他来说太熟悉了。
她还是点头微笑,“是。”
魏亦绮也跟着起身:“臣妹跟着嫂嫂去,也先行离开了。”
“好。”
屋子里剩下沈则和魏安辰,龙涎香也十分的好闻起来。
沈则看向发呆的魏安辰,“皇上对娘娘,可算越来越好了。”
沈则虽开心于魏安辰终于可以正视他自己的内心,但是,还是有些苦涩。
这人是慕玘的夫君,如何对待,都是正大光明的。
也有些担忧慕玘,若是帝王的心思太过明显,终究会是有不妥的地方的。
“但是我要劝你一句,帝王的情感,不怎么容易被接受。或者,你不要再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才是。”
“阿则,这些年,我已经隐藏了太久了。甚至在她母亲去世的时候,我都只能被父皇困在宫里帮助他,后来还错误的打击她家。”魏安辰一直自从慕玘进来,沈则的眼神没有离过她,因此才草草寻了借口叫亦绮陪着她离开。
再听沈则如此开口,也知晓他是关心则乱。
明白自己不能太过在意,但心里还是十分不悦的,他假装不在乎地挪动着手中的扳指,“我送她的珊瑚手串,她还是不愿意带着。”琇書蛧
沈则看着魏安辰,心中不忍。
决断的君王,对于很多事情,他都不需要别人的很多意见,在几次朝堂和自己的帮助调查之下,很多官员贪污腐败都很好的处理了。
魏安辰是明君,但是他的后宫,好像并不安宁。
“你知道我的后宫并不安宁,大权只能由她掌控。”
“皇后,本就如此。”沈则叹气,喝一口茶,“你要她喝药膳呢,但是她怕苦。”
魏安辰眼角露出温柔,“是,她最怕苦,所以每次都给她准备一些蜜饯。”
“她一直喜欢蜜饯。”沈则微笑,“的时候,她父亲放着她吃多了蜜饯对胃口不好,在吃饭之前好一顿闹呢。”
魏安辰听到沈则说起慕玘的时候,“可怪我的时候,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宴会上看到她。”
“你是太子,身份不同,但是在宴会上你们不是经常在一块吗?”
魏安辰摇头:“她每次都是推三阻四的,没怎么说过话。”
“现在也是这样。”
沈则轻声说着,知道慕玘的心思,看着魏安辰的眼神,并不打算再说下去。
如此,自己好像和这个君主,没有什么区别。
到底不是她心底的人罢了。
君王打算说出曾经。“以前,父皇母后总想尽办法给我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我的性子如此,总是会听他们的,可是她总是想办法逃脱。”
沈则挑眉,“印象里,她是很喜欢跟我们说话的。”
怎唯独对他这样,他扯开笑容阿里:“是不是你的样子太过冷淡,让人家敬而远之?”
慕玘的时候,对别人很是宽容可爱,但唯独不喜欢那些对人冷淡,拒人千里的性格,所以就没有跟他走得太近吧。
不过说实话,跟慕玘很好的人,都是主动去跟她说话谈天玩耍的人。
“阿辰,需要试着去走近她,她其实很简单。”
沈则微笑,看着不知所措但对慕玘的情意却越来越浓,却极力隐藏着的魏安辰,“你身上的担子很重,但若是与她这样继续下去,你会十分疲惫。”
魏安辰点头,“我不知道如何与女子相处。”
“我们是一样的。”沈则放下茶杯,转身对他正色:“用你的真心。她经历过家变,总跟之前有所不同,但我知道她需要的是安稳。就像你之前不让嫔妃给她请安,虽于理不合,但确实遂了她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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