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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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生的目光穿过海水，看到了时序仙君，他被一团红光包裹，正在飞向海面，在他面前悬浮着一根臂长短的黑针，散发着无尽的不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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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阻止时序仙君与混沌神针融合，他本就是如此打算，即便见到妒罚，他仍没有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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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看不透妒罚的实力，但妒罚明显伤不到他，混元大罗金仙的感官是凡灵无法想象的，而且妒罚真有那实力，可不会在这里动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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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罚又说起了大千世界其他的强大道统，虽然那些道统并非跟仙道一样来自大千世界之外，但他们之中也会有威胁到大道意志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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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大千世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不断衍生生灵，不断有生灵想要挑战大道，创造一切的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妒罚忽然问道，看似是在问姜长生，实则是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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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生给不了答案，他只能道：“吾可以暂时收下混沌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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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妒罚顿时高兴，大笑道：“好好好，终于有人愿意了，那些愚蠢的家伙一个接一个地拒绝我，结果呢，一个比一个死得惨，倘若我能主导大道意志，仙道就是唯一的道统，助我治理大千世界，我也不会管你，比起大千世界，我只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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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生微微点头，继而问道：“混沌之海是不是独立于大千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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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在穿梭而来的过程中，他明显感觉自己穿过了一层道不清说不明的壁障，之前以为是时间相隔太远，但现在他突然觉得这里绝非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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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大千世界妒罚能逃过大道意志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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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大千世界以前真是混沌之海，但在大千世界真正孕育出天地前，妒罚应该是将混沌之海挪走了，挪到了大道无法捕捉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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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里确实是大千世界之外，不过你不必妄想，伱以为你可以逃到大千世界之外？不可能，大千世界之外什么都没有，之所以没有，是不允许有，任何存在落入这里，都会消失，不复存在，我也只能靠着混沌之海，勉强躲在这里，可无数年的消磨我的力量已经远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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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妒罚苦笑起来，石像明明没有表情，但他的声音却透着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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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生沉吟道：“那我能在这里修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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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你想来就来，只要你愿意接受混沌神针的力量就好。”妒罚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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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看出姜长生不愿再多说，于是腾飞而起，没入云端之中，仿佛从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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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生将目光看向下方，时序仙君飞出海面，他紧闭着双目，不知不觉中，他的右手已经握住混沌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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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源、妒罚，还有那位主导大道意志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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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生心中默默想到，之前完全没有想到道所化的三位至强存在竟然存在着矛盾，这样想也对，倘若他们没有矛盾，大千世界哪里能掀起这么多动荡，或许道统强大的背后就有罚源、妒罚的推动，他们都畏惧最强大的大道化身，害怕被诛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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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好太始涅槃枪，继续盘坐感悟混沌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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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虽然虚无，但混沌之海本身就蕴含大造化，他感悟混沌之海来强大鸿蒙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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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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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海不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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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时光过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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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仙君掌握了混沌神针，姜长生这才起身，准备带着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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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此针……”时序仙君看着手中的至宝，犹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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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神针太过强大，强大到时序仙君都充满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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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生没有隐瞒将妒罚的存在说出来，毫无保留，甚至还提起了仙道的过往，听得时序仙君十分震撼，有种认知被击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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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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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之上响起一道冷哼声，正是妒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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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没想到姜长生直接将他们的谈话告知他人，虽然有些不满，但这让他觉得姜长生与过往那些强大存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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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冷哼声也证实了姜长生的话，这让时序仙君很感动，没想到道祖对自己这般坦诚，他激动之下，半跪而下，双手行礼，沉声道：“道祖，多谢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点我，我无以回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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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庇护仙道为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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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生打断道，听得时序仙君心里更加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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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有如此道祖，岂能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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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生挥袖，带着他跳出混沌之海，顺着时空之线赶往大千世界，赶往他们所在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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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时序仙君努力平复着心情，可他忍不住看向道祖，道祖的背影在他眼里是那么的伟岸，让他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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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成为道祖这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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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回到紫霄宫内，时序仙君恭敬的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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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称吾为老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