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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点钟左右，赵亮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出租屋。

晚上，他和孙婉瑜一起商量后，给了方哥5万块钱，作为他这次提供情报的奖励。

方哥得到了钱，虽然没有原先预想的50万这么多，但是他也觉得聊胜于无。

他谢谢赵亮和孙婉瑜，说：“陶然公司虽然关门了，我不一定还在刘鑫身边工作。但以后如果我还有新的机会，给你们传递情报，我也一定会去做的。”

赵亮说：“好！方哥你要看到了，只要你提供的情报有价值，我们一定还付你钱。”

方哥搀着他的同伴，也不肯多待，马上就走出了火锅店。

那个同伴基本上也已经不再颤抖了，只是话说不清楚，后遗症还挺大的。

赵亮打车送孙婉瑜回宾馆。在出租车上，赵亮问孙婉瑜，这个孙小姐，你怎么看刘鑫要关陶然公司这件事情？”

孙婉瑜想想说：“还是非常突然的。不过，他要关门的这个理由，也蛮充分的。”

“嗯，虽然我也有所怀疑，但是好像也没有特别明确对他不利的证据吧？”

孙婉瑜说：“如果他真的是明天想要公布关门决定的话，我还真的想去一趟。”

“一来，他关闭了公司，后续再找他就非常不方便了。二来，我推测明天他公布公司这件事情，可能会在他们的员工群里，引起很大的反响，说不定能从其他员工的嘴巴里，了解出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赵亮心里默默算了下，说：“跟着刘鑫去陶然公司的，除了方哥、夏敏君外，还有小田，另外还包括方哥今晚说的那个合规的老褚。”

“不知道这个小田会有什么反应。从他盯着大史的谋划来看，他的心机倒是挺深的。说不定，我们倒是可以从小田这边着手，看看有没有机会。”

孙婉瑜说：“对，的确如此，那我们就约好，明天一起去他公司吧。”

赵亮送好孙婉瑜，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

一进门，江啸天就飘在空中，眉头紧锁。赵亮看他的样子，问：“你是不是担心明天刘鑫关了公司之后，不容易找到他了呀？”

江啸天在空中踱着步子，低着头说：“我的确是有些担心。另外，我好像又想到一些事情。”

赵亮大喜，说：“哦，你是又回忆起了什么吗？是不是《股神笔记》的后面几页内容？”

江啸天说：“是的。六月底的时候，我们沧海公司经历了几次波折，之后我是想继续把公司做下去的。”

“但是，刘鑫呢，却向我提出了关闭公司的建议。”

“哦，关闭公司？他那个时候果然就已经动了这个心思了。”

“是的，加上这一次，刘鑫又要关陶然公司。突然之间，‘关门’这两个字在我脑海里面反复出现，让我逐渐清晰地想起了那几天的事情。”

“六月末的时候，刘鑫专门到我办公室来，跟我讲过关闭公司这件事情，他还从成本控制、人员组织这些角度，给我分析了利弊。”

“虽然他说的头头是道，但是，我当时是不同意的，毕竟那些员工也是信任我们公司，信任我，才来到公司给我工作的。”

“一旦我说关就关，他们势必就面临失业的风险。这么十几个员工，背后就是十几个家庭，突然之间让他们失业，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所以我当时回绝了刘鑫。”

“没想到他根本没听进去我的话，过了几天，居然又做了一套关闭公司的一个方案给了我。”

“那他这个行为不是相当于釜底抽薪，逼宫你嘛？”赵亮问。

“是的，我当时勃然大怒，把办公室的门一关，就在办公室里和他吵了起来。”

“我说，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投资人没有抛弃我们，还在持有我们公司的产品，我就会继续把公司做下去！”江啸天坚定地说。

“那刘鑫还是不愿意吗？”

“刘鑫也讲了一大堆他的理由。但是我都没有听进去，最后刘鑫对我冷笑道：你不愿关门啊，可是现在市场环境非常险恶，到时候，我恐怕你连想关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完他就走了，我实在是伤心得很，也没想到一个曾经跟我在一起并肩作战的合伙人，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的意志消沉。”

“我还想着等后面公司情况重新稳定下来后，找他好好深谈一次。找找原来在大学里时的同学情谊，让他放弃打退堂鼓的念头。”

赵亮说：“嗯，不错，你这次回忆的内容很多，那我们看看笔记本后面有没有反应吧。”

他拿出《股神笔记》来，一页页翻过去，翻到第三十五页，然后深呼吸一下，又翻第三十六页。果然应声而开，只见上面写的内容是两天的事情。

“6月1八日周一

1、公司例行会议，我通报此次赎回情况和公司现状，同时宣布年末绩效比例提升计划，以安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