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飞猛进(1 / 2)
rad2“早上好!”
当陈青从所住的南坝区走到虎形门所在的松山路时,天光已经大亮,太阳从山的那边缓缓冒出了一点头。
一方方斜斜的晨曦普照大地,街道上已满是讨生活的劳苦人影。
这些人里,有支摊卖包子馒头、粉面油饼等早点的小贩;有挑拎新鲜瓜果、鸡鸭鹅畜来卖的农户;还有租开门店,贩卖各种商品的商铺;以及站于特定角落,等待雇主的木匠、瓦工等等。
当然,也少不了清早起来置办的酒楼饭馆掌柜和伙计;通勤上班,在这里吃一口早餐的上班族;以及家中断缺,来买日常所需的普通人。
来人来往中,偶尔还有一两辆拉着人的黄包车从这里穿行而过。
这些人在松山路这边交织成了一场短暂的繁华早市。
在这样的热闹中,虎形门也敞开了大门,迎接这一日之计的早晨。
陈青到来时,虎形门的门口已有两个穿着上身白,下身黑宽松练功服的青少年,拿着扫帚对门口进行打扫。
这两人陈青昨天也见过,是那十数名在前院练功的青少年之一。
他主动打了一声招呼,这两名青少年回头望向他,也回了一声“早上好”。
因为互相都不知道姓名,便也仅此而已,没有交谈。
走进门中,陈青看到,其他的青少年都分布在前院、中院、后院里进行着打扫。
杨明不在,只有另一个同样强壮,名叫“任岩”的青年在。
此时,这个叫“任岩”的青年抱着双臂,不断的游走在前、中、后院,督促着那群青少年打扫。
当看到陈青后,他也不客气的吩咐道:“你去厨房找块抹布,跟着他们把前院的人桩擦一擦。”
陈青听后,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向厨房找了块抹布出来,加入了前院已经在擦拭人桩的三个青少年中。
“喂,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打扫过程中,跟着陈青一起擦人桩的三个青少年中,其中一人好奇的开口询问道。
陈青看了他一眼,简短的回道:“陈青。”
“我叫方宇,你家做什么的?”
那人笑着自我介绍后,又再次问道。
能每个月交得起几百块学费来武馆的,家里多少都是有些实力的,所以也不乏有心智早熟的想在其中打探结交,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也许以后就用得上呢?
而作为成年人的陈青,自然是一眼便看穿了这个叫方宇的少年想法。
他想了想后,选择“实话实说”的回道:“什么也没做,我家才从乡下搬来乾阳没多久。”
撒了一个谎,便需要无数个谎去圆,而且陈青现在只想一心练拳,将身体练起来,懒得去做无用社交,所以干脆“自爆老底”。
果然!
听到陈青家才从乡下搬来没多久,那叫方宇的少年“哦”了一声后,便瞬间失去了交谈的兴致,不再说话。
其他两人原本向这边投来的目光也跟着收了回去。
后面,方宇三人偶有交谈,但却没再理会陈青。
陈青也乐得清静,默默擦拭人桩。
很快,前院、中院、后院以及人桩都打扫得差不多后,任岩巡视过后,高声喊道:“行了,放好扫帚抹布,都过来集合,练功了!”
所有人听到话,迅速的放好手中东西,来到了前院的人桩前列队集合。
因为不认识这群青少年,陈青选择了站在最后面。
任岩也不管他,在扫视了一眼集合好的人后,再次高喊道:“各自就位人桩!”
所有人闻言,纷纷跑去了一个个人桩前站好。
陈青则是一怔,因为他没有在人桩前练过。
而等所有人都在人桩前站好后,陈青发现,前院的人桩已经站满了!
他当即上前,对任岩说道:“师兄,没有多余人桩了。”
任岩看了他一眼后,开口说道:“门中一直都是有多少人,摆多少人桩,伱昨天才来,你的人桩还没弄好,杨明今天早上不在就是在找人制作你的人桩,你先将就一下对着空气练吧。”
此话一出,其他站在人桩前的青少年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这种哄笑,类似前世初高中时,被特殊对待后的嬉笑。
要说恶意,其实也没多少,但要说完全没有恶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任岩听到这些笑声,顿时眉头一皱,眼睛一横,厉喝道:“笑什么笑!”
霎时间,鸦雀无声。
陈青心智是成年人,倒是并未受到刚才的哄笑影响,在听了任岩让他对着空气练的话后,他只是平静的颔首点头应道:“好。”
随后,他便在众人后方找了一处空地站好,目光平视,仿佛面前有着一个人桩一般。
其实他要不要人桩都无所谓,昨天他在中院的演练便没有人桩,之所以询问,不过是不想搞特殊化罢了。
他的这般情绪稳定,倒是让任岩微微有些惊讶。
这般年纪居然就有这样的沉稳,倒也真是不多见。
心中暗暗点头后,任岩来到众人面前,开声喝道:“开始练功!”
随着一声令下,人桩前的青少年们一个个开始拉开“虎步”架势,神情变得专注的开始演练了起来。
而陈青也同样,对着空气开始了专注演练。
随着眼底的精数值开始跳动,陈青迅速便沉浸在了无比标准的“虎步”演练之中。
期间,任岩环抱双手,不断游走在众人周遭,时不时的便或出声,或出手的矫正一个个演练的青少年的动作。
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走到陈青的附近去过。
因为,陈青的动作,实在是太标准了!
“杨明居然说的是真的,这个小子竟然真的练得这么好!”
游走中的任岩,余光时刻留意着众人身后的陈青,心中惊异不已。
时间流逝……
很快,日上三竿,太阳慢慢爬到了众人的头顶。
当临近中午时。
虎形门外,一辆黄包车缓缓停下。
一位穿着西装,戴着礼帽的身影从黄包车上下来。
随手从西装内袋拿出钱夹,取出一张五块纸币递给车夫,这道身影迈步走进了虎形门。
“嗯?”
这道格格不入的的身影一进来,便立刻引起了前院几乎所有人的注意。
之所以是几乎,是因为还有一人没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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