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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想要集权的父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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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笑道:“那样的房子一定很脏,很不好闻。”

“是呀,老僧还是更愿意留在长安。”

“能留在长安是你莫大的福分。”李承乾点头道:“玄奘会让人送信给你吗?”

波颇站在这位储君身边,摇头道:“不会的,他从来没有送信回来过。”

“孤倒是听说了,这个玄奘和尚一路走,总是宣称他从东土大唐而来,他生在大唐,那他就一直是唐人,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一个人走这么远的,饥寒交迫能否活着回来,毕竟他是唐人,孤有时也很牵挂。”

波颇接着道:“玄奘是个很有佛性的人,他在西域也会得到他人的尊敬,会有人追随他的。”

“您说错了,玄奘出行在外受人尊敬是因他是唐人,大唐的强大会庇护他,不论他对你或者对那佛有多么的虔诚,这都是一个不能改变的事实。”

波颇干脆坐了下来,又道:“殿下果然变了很多。”

李承乾蹙眉道:“难道孤以前不是这样的吗?”

波颇缓缓道:“当初陛下让老僧给殿下祈福,希望殿下早日康复,老僧走入东宫见到的殿下是个温和的人,也是个善良的人。”

“孤依旧是个善良的人。”

波颇抬头观察这个少年,又道:“如果殿下让玄奘只当一个僧人,那么殿下就是个善良的人。”

有时候李承乾觉得这个老和尚知道些什么,比如说“狸猫”换了太子,李承乾不再是那个李承乾。

这个老和尚究竟知道多少。

还是说我来到这个世间的时候,他是否发现了端倪。

只不过宁儿姐一直都在东宫,她都不曾觉得异样,李承乾就打消这个疑虑。

李承乾道:“孤也希望您能身体健康。”

波颇念了一声佛号,道:“谢殿下赐福。”

“希望等玄奘从天竺回来,您还在活着,玄奘带来了您留在故乡的那些经书那天,便是玄奘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您一定要活着看到,孤会让人将那些经书珍藏起来。”

波颇惊诧道:“老僧从未与殿下说过,玄奘西行会带经书回来。”

李承乾笑了一声,“呵呵,孤猜的。”

言罢,留这个老僧坐在原地,李承乾迈步沿着曲江池的水岸走着,一路走远。

波颇神色有很多困惑,这位太子变了,可他依旧是太子,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回到马车边,弟弟妹妹也已经坐在车内,李绩依旧站在马车边守着。

宁儿低声道:“殿下都到齐了。”

这些孩子总是闹哄哄的,今天来曲江池一次,恐怕她们的热情不会这么快消退。

红楼到现在还没有结局,一直都是文人之间议论的重要话题,还有人说红楼根本就没有结局。

当所有人都在怀疑宁国府到底是长子继承还是次子继承,宁国府与荣国府的结局会怎么样。

红楼的故事就这么戛然而止了,再也没有后续的篇章流传出来。

当曲江池的人越来越多,各家男女都出来游玩之时,李承乾已带着弟弟妹妹回到东宫。

这一次出行的收获不错。

舅爷特意安排了长孙无忌,如果东宫有长孙无忌支持,自然是最好的。

这位舅舅的态度棱模两可,是舅爷让他站在东宫这一边,还有些不太情愿。

宁儿带着一卷布匹而来,道:“殿下,禄东赞来信了。”

李承乾伸手拿过这卷布绢,打开绑在这布绢上的麻绳,再扒开上面的封蜡。

入眼看到的是一列列工整的中原文字,笑道:“没想到吐蕃的大相能够写得这么好的一手中原字。”

想到当初禄东赞还能说着一口关中话,足可见这位吐蕃大相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

他通过学习中原的知识,与中原的治理经验,来强化自身与吐蕃。

这封信所说的是大唐与吐谷浑的战事,这一场大战吐蕃一直在旁观唐人的作战方式。

有这么一个学习能力强,又有实力的对手,李承乾心里还是担忧的。

自从那天与禄东赞示好之后,这个人就觉得我这位储君是可以接近的?

换言之,禄东赞觉得大唐的储君是个友好的人,他也骄傲的认为能够与大唐储君相谈甚欢。

这是吐蕃大相给东宫的第二封信。

以后说不定还会有。

本以为上一次不给回信,他就不会再来信了。

信中,禄东赞首先是祝贺大唐在吐谷浑的大胜,并且赞誉了大唐骁勇的各路将领。

英雄好汉都是骄傲的,从吐蕃征服羊同部落的方式来看,他们甚至用了和亲的手段,这也是从中原学的?

禄东赞觉得吐谷浑王是个愚蠢的人,他也一定会失去所有的财宝与牛羊。

李承乾对禄东赞的信没了兴致,放在一旁打算继续寻找着星空中的牛郎星。

因他这封信中那些事后诸葛亮般的论述,看着十分无聊。

弟弟妹妹闹了半宿才睡下,宁儿见殿下还没睡,便开始准备了宵夜,与福就坐在不远处,准备一些面条。

再煮一些菜,殿下只有吃好了才能身体健壮,让疾病远离殿下。

宁儿的厨艺越来越好了,从殿外走来一个身影,她闻着味脚步更快了一些。

这宵夜也将长乐公主馋醒了。

李承乾还在看着星象,千百年了这星辰是亘古不变的。

与后世的相比,古时候的夜空更加的美丽,星辰仿佛也更亮。

李丽质穿着一身襦裙,她走来俏皮的问道:“皇兄今日去见舅爷都说了什么?”

李承乾点头道:“说来年开春可能要进行科举。”

李丽质坐在皇兄身边,顺着皇兄的目光抬头是漫天的星辰,还有一轮皎洁的明月。

“以前就听父皇说过科举,那时候群臣还在议论,妹妹站在一旁听着,好像科举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她手捧着一碗热水,目光看着夜空道。

“对父皇来说,要做出一些决定就必须面对风险。”

李丽质疑惑道:“既然有风险,那为何一定要科举呢?”

李承乾叹道:“我们的父皇要集权,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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