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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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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陈宴隔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将周棠手里的牛奶接过。

微凉的指腹触及牛奶盒子,温温热热的,那种温度似乎强有力的透过了他的指尖,径直传到了他的心口。

他的目光越发的起伏,深沉的表情近乎凝固。

果然是温热的。

这种温度,隔着几年的时间距离,竟和高中时那递到他手里的牛奶温度如出一辙。

陈宴分不清心里的感受是什么,复杂,怅惘,感慨,酸涩,压抑,但唯独不是像高中那会儿的小心翼翼的欢喜。

因为现在周棠朝他递牛奶过来,并不是真的关心他,她能这样做,做大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这几天救过她,要不然,她该是又要搬出陌生人的那套,对他避之千里。

“喝点吧,等会儿就真凉了。”正这时,周棠那平缓且带着略微劝意的嗓音响起。

陈宴这才应声回神过来,转头望她,便见她目光平静,平静得没有半点的关心与迫切。

隔着遥遥的岁月,她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要不然的话,他再不喝牛奶的话,她该会像高中那样,不停的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劝说,软语温柔。

陈宴满目苍寂,凝了周棠几秒才挪开视线,漫不经心的将牛奶的吸管插好,一点点的喝了起来。

干瘪的胃,在温热牛奶缓缓的浸润下,终是没那么干裂难受了。

陈宴接连将整盒牛奶全都喝了下去,低着嗓子说:“谢谢。”

周棠也稍稍松了口气,“不用谢,你能吃点东西就好。”

毕竟陈宴的胃也不是铁打的,一直不吃不喝的话,她都怕他等会儿会在飞机上晕倒。

只是没料到陈宴说的只是想喝几口热牛奶,她倒真以为他只是想喝几口而已,没想到他倒将整盒牛奶都喝完了,看来应该是真的饿了。

“如果你胃口稍稍好些了的话,等会儿到机场了,我陪你再去吃点东西。”周棠继续说。

“不用。”

周棠神色微动,没再说话。

周遭气氛再度稍稍的沉寂下来,略微有些压抑。biνne

周棠沉默了好一会儿,便开始低头玩儿起手机游戏来。

最近拍摄和修片的压力还是有些大,偶尔时间,她会玩点手机游戏来放松放松。

却是片刻,耳边传来陈宴那低沉的嗓音,“你以前从不喜欢玩儿游戏。”

周棠边玩儿边回答,“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就开始玩儿了,放松一下也不错。”

“史密格分公司的拍摄,压力很大?或是有人为难你了?”陈宴问。

周棠愣了一下,没料到陈宴在意的点儿竟然是这个。

她忙说:“没人为难我啊,史密格先生分公司的工作人员都很好,也很好沟通,我只是一个人在这边出差,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做完,就有点压力有点累而已。”

“自己太累的话,就将照片丢给你团队精修,晚几天再交给史密格分公司的人也行。”

周棠分神抬头朝陈宴下意识的笑了一下,知道这是陈宴有意在给她开后门,“嗯,知道了,谢谢,不过那些照片都完成得差不多了,最迟明天晚上,我就能交给史密格分公司的人了。”

嗓音落下,游戏局再度开端,周棠急急忙忙的又垂头下去打游戏了。

陈宴神色复杂,薄唇微启,终究没再多说什么,他的视线一直凝在周棠身上。

周棠打游戏打了多久,他就将她看了多久。

待得车子抵达机场,两人一道下车,周棠的行李箱被陈宴拎下车后就顺手推着往前。

周棠尝试主动去推回行李箱,陈宴则说:“我空手,顺手推而已。”

“我知道,但我自己能推,而且你后背还有伤……”周棠委婉拒绝。

却是后话还没说完,陈宴只道:“只是有伤,不是残了,推会儿行李箱也死不了。”

周棠到嘴的话下意识噎住,心绪起伏。

然而陈宴却丝毫不给她继续拒绝的机会,推着行李箱就往前。

成吧,这人要作死就作死吧。

倔得跟头牛一样,简直和高中一模一样,明明高中的他周末打工累得像狗爬的了,还要主动逞强的骑自行车送她回家,完全无视她委婉提醒她家的司机就在不远处的车里等着。

本也以为物是人非后,陈宴的性子再怎么都会收敛和改变,毕竟现在的他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了,衣食住行都有人悉心服侍,没想到这人依旧我行我素,无论是性格还是脾气,都和高中一样。

他能对她说着最冷最淡漠的话,却又能动手为她做些暖心的事。

就如现在这样,说话难听,但却能不顾伤势的帮她推行李箱。

所以,她高中能那么爱陈宴,或许也不止是因为她是陈宴的颜值舔狗,还因陈宴会在偶尔间,对她露出不一样的疏待遇温柔。

就像那一晚,她考试考砸后,被班主任叫进办公室里听了好久的训。

她也是要脸面的,自尊心也是受到了冲击的,下了晚自习后,她就去体育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着哭,待得一个人哭够了,稍稍站起身来,才见不远处的陈宴正斜靠在墙壁盯她。

她整个人都呆了,她刚刚哭得那么难看那么悲惨,陈宴是不是都完全看见了,是不是又要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没想到那整张脸都稍隐匿在黯淡光影里的陈宴突然朝她说:“要去吃点东西吗?”

周棠猝不及防的愣住。

陈宴继续说:“我饿了,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那一晚,似乎所有的悲伤,所有的面子,都在陈宴难得的主动邀请里烟消散。

她吃着陈宴为她点的烤串,喝着陈宴为她买的奶茶,一言一句的控诉班主任说的话是如何如何的伤人。

陈宴隔着矮桌坐在她对面,一直沉默着,难得的没赶她,就那么静静的听了她一个小时的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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