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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吕娴臧霸入官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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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够心黑,不在乎一个降将,可以做到杀人不见血,锅能甩的干干净净,但是,心再黑也不敢得罪吕娴。

这不得罪吧,恐怕又要受制忍耐。反正就是不讨巧。

司马懿禁不住会这么想,一想就有点毛骨悚然,手脚冰凉。

他是足智多谋,如果犯了大忌,他也差不多要凉了。

所以这个事……

他一直是轻视吕布的,没在心里真正的敬畏过,尊敬过是事实。

也不怪司马懿战战兢兢,想的过多。主要是越是在这个位置,他就越陷越深,有很多的事不管不行,而管的多,得罪人也就是现实,想要独善其身,完全是做梦般的想太多,根本做不到。

就会难免更患得患失,这也是人之常情。人一如此,就也容易偶有试探之意。

其实狐狸与老虎虽可狼狈为奸,但也是时常需要敲打才都听话。哎。

他这里的心思,吕娴接到信的时候都被逗乐了。

果然自己吓自己这种事,是真的存在的。

事实上,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么多,什么拉张杨制约他之类的,完全就是司马懿胡思乱想,脑补过多。

吕娴失笑道:“晋亡于内耗,果然不假。脑补是病,这聪明人想的太多,就容易在内里生乱,人一乱,就特别容易内耗,内乱,搞些阴谋诡计,完全不顾政体纲纪,反而失了大的,抓了的,不亡才怪。”

搞些阴谋,不甚光明,又怎么能坐稳江山,哪个能服?!

所以晋之后就是大乱特乱了。

臧霸进帐,见她对信发笑,便道:“女公子在看主公之信?!”

“非也,是仲达的信。”吕娴道:“看了他的信,我才发觉,阴暗机敏,也需要光明。衬的我爹反而极好了。”

吕布的确不够聪明,然而,反而更令人心服的一种光明存在。

因为他要做的大事就是大事,要做的正义就是正义,做的背叛就是背叛,明明白白的缺点,也是明明白白的让人信服的存在。

这样的,反而更易让人跪服吧?!

而司马家虽机敏,却是过了头,反而让晋开了一个大错特错的头,以至于越来越乱。

所以吕布的光明磊落,反而十分珍贵了。

这一对比,吕娴发现他爹是需要对比的,一对比,就发现她爹是个大珍宝。

臧霸没听明白她的话中之意,一头雾水。

吕娴道:“宣高也看看。”

臧霸接了过来,看过了,道:“张杨?!河内郡是个要地,这张杨只恐确实不堪大用。然而要卸他的职务,明升暗降,恐也有过河拆桥之嫌,因此军师迟疑,也在意料之中。”

“宣高只看出字面意思,却不知其二。”吕娴道。

臧霸又看了看信,茫然的看着她,什么内含之意?!他不懂。

所以才说啊,很多人都不是司马懿的心思深沉可比拟,也玩不过他,是有原因的。

“她来信说的字句中全是对河内的忧患,其实在试探我的意思,要不要杀张杨,”吕娴道。

臧霸吃了一惊,看了看信,字面之意中,可一字未提。

“军师心思深沉至此?!”臧霸愕然道:“张杨纵无用,可杀之也不义。”

“自然不能杀,”吕娴正色道:“我不管他心思多深沉,我是不会默认他开一个坏头的。阴谋诡计,只是道。我与父亲所建基业,不是由着这样的长袖善舞的政治家表演的。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上面的人这么玩,将来诸侯有样学样,一个个还得失控,更不好管。张杨来信要投奔我父,这人不管有用没用,有智无智,都不能用阴谋害之。他可以死于战场,不能死于己人之手!”

臧霸点首,他就知道吕娴不是玩弄权术的人,心中更服了。

不过他也是嫉恶如仇的人,道:“这司马懿只恐将来不好掌控。”

吕娴道:“他用这件事也在试探我,宣高可知道,这里面的第三层意思。”

臧霸拧眉听着她说。

“他想看看,我是不是要扶植什么人与他打擂台,”吕娴叹了一口气,道:“都说慧极必伤。这个人啊,何止不好掌控。”

臧霸光听着都觉毛骨悚然,道:“他在试探女公子的心胸,而忖度自己以后行事的尺度?!”

“不错。”吕娴笑了一下,道,“这人,是在与我打擂台了。不得了!”

司马懿已是渐掌权的军师,牵一发而动全身,随着他的深入,想要杀他,吕娴也得考虑很久了。这就是司马懿保身的利器。

这人一旦有了利器,发觉了很多东西,这心思……

这才及冠,二十岁出头,就已经这般深沉,可真是老狐狸了。

臧霸道:“女公子会如何?!”

吕娴道:“不宜矫枉过正。他是拿着我爹,作令箭了。”

吕布是他的护身符,只有他能护得住吕布,用实力证明了,他是吕布的护身符,而吕布也成了他的护身符的意思了。

有意思。

吕娴道:“我是当不知道也不行,默认更不行,不说更不行。难呐,这仲达,是真有意思。”

试探啊,那就来吧。

吕娴坐了下来开始回信,她更绝,只说河内本属司马氏的故土,张杨力薄无智,只恐不能长久而守河内,既是如此,不若迁司马氏再回河内守,她方安心!

臧霸一看这信,简直拍案叫绝!

不回应,不默认,不说不行,就也试探一句,反将一军。包管司马懿见了这信,立即怂了。

他敢叫司马氏再回河内?!

啥意思,是背叛徐州,这么大动刀兵的到了徐州,现在又回去?呵呵。去了也得做官吧,不如把河内给你们司马家咋样。再者,这河内,可是曹操的地盘,信不信曹操若是逮了机会,把司马家全给杀光了以绝后患信不信。

她也不回张杨之事,反正就只这么一回信,河内的事,你司马军师看着办呗。司马氏尽出才俊,派个官,肯定是事。能者多劳。

她就是敢这么写,问题是你司马懿敢这么应吗,敢这么做吗?!

吕娴等信干了,道:“立发出,这仲达可不是好鸟,再迟下去,他会借刀把张杨给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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