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束手就擒（1）（1 / 2）

古非望着地上那些人体器官，冷静的目光逐渐现出了光彩，“没错，这就是你需要的证据。干得不错，这么快就找到了。”

罗嘉偷偷往地上瞄了一眼，看见了自己手枪掉的地方，暗自盘算该怎么拿回来。

古非这时忽然朝她走近，罗嘉暗叫不好,以为古非要对自己下手，急忙后退，没想到古非只是朝她伸出双手，“愿赌服输，你可以抓我了。”

罗嘉一脸愕然。

她很怀疑的盯着他，总感觉他在使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束手就擒呢？

“你刚才不是还恨透我了吗，现在给你机会，你还不把握？”古非戏谑道。

罗嘉慢慢的拿出手铐，时刻提防着古非，直到把他的双手都铐上，他也没有任何反抗。这更让罗嘉大惑不解。

她押着古非爬出地穴，这时手机终于有了信号，她马上打电话叫警队派人过来。

眼看着古非被押上警车，展羽问罗嘉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罗嘉感觉就像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她都不知该如何跟展羽说，就算她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他，恐怕他也很难相信。

……

……

在地穴里发现的两只断脚和眼珠被带回刑警队，韩伟和焦清晗立刻进行了化验。

拿到化验结果后，韩伟告诉展羽，两只断脚和眼珠都被福尔马林浸泡过。那个透明药瓶里的液体就是福尔马林。

展羽知道，福尔马林能破坏细胞里的na结构，迫不及待的问：“那还能不能进行na检测？”

“好在断脚里的血液还算新鲜，na匹配结果已经出来了。”韩伟的语气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低声道，“确实是张雪。”

“……”展羽好半天都没说话。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穿在断脚上的那双旅游鞋就是张雪的鞋，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盼望死者不是张雪。

是他把这个任务派给张雪的，可是当他再次看见张雪，只剩下了一双断脚和一只眼珠。

“展队……展队……你还好吧！？”

韩伟担心的声音让展羽清醒过来，感觉掌心刺痛，这才发现他攥拳太狠，已经把指甲刺进了肉里。

展羽没说话，迈步走出法医室，径直来到审讯室。

隔着门就能听见侯小亮，年亮他们在大呼小叫，可是却听不见犯人的声音。

展羽推门而入，看见古非正安然靠在审讯椅上，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些发飙的警察，嘴角甚至带着似有若无的嘲笑。那样子不像是被审问，倒像是看猴戏。

看见展羽进来，侯小亮他们立刻都收了声，他们从未看见队长如此可怕的脸色，都有些提心吊胆。

展羽连看都没看他们，他的目光就盯着古非。

“检查结果出来了？”古非倒是率先开口。

展羽死死盯着他，目光简直能杀人。

“让我猜猜是罗慧君还是张雪？嗯……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张雪吧。”

展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你这个畜生，我真希望我不是警察，我会把你对张雪所做的一切变本加厉的还给你！”

古非淡然一笑，“我觉得你口是心非，展队长。你现在最恨的人并不是我。”

“你说什么！？”

“你最恨的人就是你自己啊。如果你不派张雪冒这个险，她就不会出事，哪怕你派一个经验丰富一点儿的警察监视我呢，可你偏偏挑了一个菜鸟。为什么呢，因为你清楚这个任务本身就违法了，搞不好要承担后果，所以你挑了这么一个傻乎乎的菜鸟。你的私心才是真正害死她的原因啊。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古非的话像锥子一样一下下的捅在展羽心口上，他的身体有些颤抖，神情中充满了痛苦。

古非没说错，只是展羽不愿承认而已，现在古非偏要把他的心撕开，强迫他面对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他无力的望着古非，想到罗慧君的死，想到张雪的死，有那么一刻，他痛苦到想要放弃一切。

周围的警察都看出队长不对劲了，侯小亮急忙冲上来，照着古非的脸狠狠给了一下，“你给我住口！”

古非只是歪了一下头，苍白的脸上微微红肿。

他就像一个没有痛感的生物，依然带着挑衅的微笑。

“你这家伙还没挨够吗？”侯小亮气得又举起拳头。

展羽这时已经恢复了一些镇定，拦住了侯小亮。

他知道，古非就是在挑逗他们失控，到时候他就有机会耍手段了。

“老实交代你杀害张雪的经过。”展羽拉来一把椅子，面对面的坐在古非眼前，开始了审讯。

“怎么杀的还用我说吗，你不是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