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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火云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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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呼呼作响的风声,脸颊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刮刺得如同刀割一般。我马上就要死了,我马上就要死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田尧的头脑全都是充斥着这样恐惧的一个念头,这种无边的恐惧的压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唯有惊恐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但却似乎等待了很长的时间。

有时候,知道自己即将死亡却还未到来的时候才是最为可怕致命的,那种等待的过程就是一种非人的折磨与煎熬。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田尧突然间想放声大叫,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恐惧和痛苦全都释放出来,可是还没等他叫个痛快,身子就砸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眼前漆黑一片,一下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田尧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被寒风吹得五体冰凉。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身子那么一抖,竟然在空中晃动了起来。他背心里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伸手紧紧抱住身下的一根树枝,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是被长在山壁上的一棵大树伸出的一根水桶粗细的树枝给拦在了半空。

“好险!”田尧大大的松了口气,强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移动身体把双脚也挪到了树枝上。等双脚交叉抱住树枝后,他才有机会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了,自己所处的树枝离地约有二三十丈的高度,周围全是嶙峋的怪石,别无他物可以借力,一个普通人想空手攀爬下去几无可能。而向上根本看不到顶,也无从下手。这也是姜家的高手没有从上追击下来的缘故,因为没人相信人能够从如此高的山顶坠落下来还会有机会存活下来。

“不可能吧,就算是有这棵大树把我拦截下来,可是我从如此之高的地方坠落下来,也万无存活之理,那究竟是为何。”田尧疑惑的收转了自己远望的目光,重新探究起接下来的行动来。“哎,管他那么多干啥,既是上天不要我死,我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好在环绕这棵大树的树干上生长着不少手臂粗细的藤蔓,直垂到地面。田尧不假思索,手脚并用迅速的爬了过去,抓住藤蔓就往下面溜去。

只是经过昨夜一夜的寒风吹拂,他的身子早就冰冷麻木了,双手双脚都使不上什么力。他溜下去一半距离以后,手臂彻底没有了力量,根本就抓不紧藤蔓了,身体下坠的速度急速加快。

田尧心里大惊,惊恐的大声吼了出来,可是哪有什么作用,嘭的一声,屁股首先着地,摔了个四仰八叉。也幸好地面是软绵绵的泥地,才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本就肮脏不堪的田尧,现在满身满脸都是稀泥,比要饭了几十年的乞丐都有不如。

劫后余生,虽然前途未卜,但是田尧的心里仍然是极度的喜悦和舒坦。自由自在的生活,又哪里是昏天黑地的矿洞里可以想象得到的。

他微笑着看向湛蓝的天空,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没想到李三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下流的小人,枉自己还那么信任他,为他出头,结果竟然陷害自己。他日自己出头之日就是这个小人遭殃之时。

就在田尧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恶狗的狂吠把他从遐想中惊醒了过来。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心中大惊道:“难道姜家的人还不肯放过自己,竟然下到山谷里来追杀自己来了?对,都是那该死的李三,污蔑自己私藏了所有的玄晶石,看样子姜家的人对自己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了。”

他举目四望,想确认一个相对安全的方向。这才发现这个山谷只有两个方向可以选择,一条就是出谷的方向,而那个方向正是追兵寻来的方向,根本不可能选择。而另外一条,就是往山谷的深处,那里弥漫着滔天的大雾,虽然现在隔得很远,但是田尧仍然可以看到那里的雾气正不停地蒸腾,似乎里面有什么怪物正在吞云吐雾一般。

越来越近的犬吠声立马帮他做出了决定,他转身就往山谷深处拼命地跑去。

他使足了吃奶的劲拼命往前跑,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他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绝对不能让姜家的人追到,姜家的人对付叛徒的手段他是有所耳闻的,恐怕这次会把他拿来喂这些凶残的恶狗吧。

可是人的腿虽快,却又如何跑得过狗。姜家在这个山寨里养了十多条半人多高的大狗,一个个穷凶极恶,力大无穷,要是被咬上一口,粗碗口大小一块的肉都得给它撕扯下来。

转眼之间,田尧就听得后面恶狗低吼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了。他发出绝望的吼叫,赶忙从怀里取出了昨晚在监工山洞里找到的一把短刀,拼命地向后面挥舞。

也是上天相助,其中一刀狠狠地挥砍到最先扑上来的恶狗的腹部,在那狗的腹部划出一条深深地伤口,鲜血噗的一下子从里面喷射了出来。那条恶狗嗷的惨叫了一声,退到了后面。但是其他几条恶狗在鲜血的刺激下,反而红着双眼更加穷凶极恶的扑了上来。

距离已经近在咫尺,田尧不敢再背对着恶狗们逃跑,只好转过身来,伸出右手高举着短刀,不断地向着恶狗们劈刺。腿脚不停,仍然不住的往后倒退。恶狗们似乎早就见惯了这样的阵势,竟然四下散开,从左右中三个方向把田尧给围拢在了中间。

这些狗东西,今天真的是要了小爷的老命了。田尧不停的挥舞短刀抵挡着恶狗们的轮番进攻。可是他一个普通人,又如何能把自己的身子完全护住呢。

他的刀势破绽百出,被恶狗们不住的抓住空隙。或撕或咬或抓,把一个田尧给弄得遍体鳞伤,千疮百孔。鲜血顺着那无数的伤口不停地往下流淌,他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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