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2)
rad2第127章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震动了李德贤的心弦,他暂时制止了王颖超的言论,思绪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深知此事牵涉重大,若无确凿证据,很可能引发藩王们的恐慌。然而,王颖超并未停歇,继续分析道,认为汉江王早已离京潜逃,李德贝始终坚信宫中必能掌握其行踪。王颖超进而揭示庄子火灾以及袭击阳曲县事件,推测汉江王早与盐商荀浏勾结,目的就是为了谋反篡权。李德贤对此感到困惑不解,追问为何要选择攻打阳曲县,王颖超暗示是为了抢夺火药资源,因汉江王觊觎已久。
当李德贤得知火药一事,诸多谜团仿佛被逐一揭开,但他仍对火药为何被全部消耗感到困惑。王颖超解释道外界并不知晓实情,误以为阳曲县藏匿了什么神秘重宝。经过反复思考,李德贤最终认同汉江王可能与盐商、火药事件有所关联,但对于造反之说还缺乏足够的证据来证实,毕竟父皇对于兵制的掌控力度极强,藩王想要掀起大的动乱绝非易事。他迅速推断,汉江王或因担心林小风查出背后的隐秘而选择了逃离京都,只是不知他究竟躲藏何处?
此时,林桃花贴近李德贤耳边低语:“只要有足够的银钱和火药,天下虽大,却也难逃法眼。”李德贤听罢,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之色,他直言欲做一番大事,询问在座诸位是否有胆量随他一同深入虎穴——汉江王府,探寻真相。众人纷纷表态愿意追随,李德贤于是决定率领二百名精锐兵马奔赴汉江王府,誓要揭开所有的迷雾。此刻,他的心中交织着激动与紧张,既有望伸张正义,亦有可能亲手铲除仇敌,倘若汉江王真的不在京都,那么所有的猜测都将得到验证,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大戏即将上演。
寒风凛冽的冬月,地龙再度被唤醒,皇宫之中弥漫着温暖如春的气息。靖江帝于暖阁内召集内阁重臣白永元等人,其氛围既松弛又庄重。他手捧钦天监奏本,语气低沉却坚定:“昨夜朕收到此份奏报,据说今年冬季之寒冷或将超越四年前那场大雪灾的程度,那时京畿地区人畜死亡人数接近四千之巨。朕深知钦天监预测并非次次精准无误,然而倘若此次预言成真,今冬恐怕将再次面临一场灾难性的严寒考验。诸位爱卿对此有何应对良策?今日不妨畅所欲言。”
群臣阅读完奏本后,白永元不疾不徐地回应:“陛下,抵御寒冬的确是一道难关,然而今年似乎出现了一线生机。据闻北廊纺织厂携手城中诸多布商,大幅度压低了布匹价格,于是尽管天气尚未降至极寒,京都的衣物和布料售价已经显著下跌。百姓见状纷纷趁机购入大量御寒物品,故此预计今冬情况或许会较以往大大改善,这其中北廊纺织厂可谓功不可没。”
靖江帝听罢,进一步询问地方上的具体情况,李秋炎答道:“近日各地也有类似奏报传来,布价同样呈现普遍下降趋势。由于京都布价低廉,许多小商贩争相采购,并以高价销往外地,虽总量有限,但对地方市场的影响已然显现。”
林小风,这位面容沉静中蕴含着一丝困惑的男子,站在江边,晚风轻拂,将他的质问带向了远方。他的眉宇间镌刻着对往事的追溯与疑窦:“遥想当年鄙人奔赴长江灾区,王爷何以能预见鄙人必将途径荀浏,并预先调拨赈灾银两?莫非王爷真有预知未来之神力?”这个问题如同一颗久掷未平的石子,在林小风内心深处激起层层涟漪,波澜不止。
正当靖江帝全神贯注、逐字审阅奏疏之际,殿外忽闻印绶监太监荆亦轲有要事急报。靖江帝微微抬手,示意召见。荆亦轲应声步入暖阁,手中捧着一封密封严实的信笺,声称此乃汉江王所留,且特意注明“陛下亲启”。靖江帝眉宇间掠过一丝疑云,接过了那封似乎蕴含秘密与危机的信函。然而就在这一瞬,变故陡生,荆亦轲脸色骤变,凶光毕露,从袖口冷不丁抽出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直刺靖江帝胸膛。靖江帝临危不乱,身形矫健如豹,侧身一避,避开了致命要害,紧接着一记铁拳雷霆出击,重重砸在荆亦轲喉结处,刺客猝不及防,瞬间气绝身亡,倒在了冰冷无情的殿砖之上,生命的温度迅速消散。
靖江帝面色铁青,眼眸深邃如渊,缓缓展开并读完了那封浸染背叛与阴谋气息的信笺。信中揭示,荆亦轲原是汉江王身边的贴身近侍,此次行刺显然是受主子指使,预谋已久。幸而靖江帝身手敏捷,伤势并不致命,旋即命令王景文火速传召太医前来处理伤口,并要求严密排查宫内任何可能存在的同党余孽。太医闻讯后匆忙赶来,手脚麻利地为靖江帝包扎伤口,而后退出了庄严肃穆的大殿。
目睹骆华俊成功脱逃,汉江王怒火中烧,将愤怒的矛头直指林小风质问道:“你的部下竟如此不顾你而独自逃亡吗?”林小风内心惶恐不安,但他竭力稳住心神,自贬身份道:“此乃叛徒所为,昨日我曾答应与陛下共赴海外效力,未料此人背信弃义,擅自行动,请陛下降罪于我。”汉江王凝视着林小风的神情,出乎意料地选择了宽恕,甚至还承诺为其更换更为安全的住处,以安抚其紧张情绪。
八皇子毫不掩饰其来意,直截了当地索求林小风手中的怀表。此刻,林小风心中闪过一道精明的光亮,计谋瞬间成形,他假意让八皇子自行取物。在八皇子转身的一刹那,林小风内心的愤怒如同雷霆炸裂,化作疾风骤雨般的行动,趁其不备,林小风迅疾出手,对八皇子施以惩戒性的痛击,严令其不得声张此事。门外闻声赶来的侍卫们只见林小风正紧紧抱住因痛苦而哭喊不止、无力反抗的八皇子,言语恳切地解释这只是一场误会,并请求汉江王出面公正裁断。
靖江帝面露羞涩之色,谦逊地说:“按照常礼,女子涉足商业事务并不合乎规范,朕确实疏忽了这一点。民间怎会有这样的说法呢?”
林小风盛怒未消,直言痛恨像江家健这样阴险狡诈的小人,而江家健虽然满腔怒火,此刻却深知不宜进一步激化矛盾,只能强压心头怒焰,尽力维系表面的和谐。然而,林小风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更加嚣张跋扈,最终以一系列极具侮辱性的言辞彻底击溃了江家健的最后一道尊严防线,使其在极度震惊与羞愧中哑口无言,无力反击。这场无声的较量,如同黑夜中的风暴,令江家健饱受摧残,而林小风则在其中凸显出其决绝刚烈的一面,毫不留情地揭示并审判了江家健内心的背叛与虚伪。
面对自己及阳曲县被他人精心布局的事实,林小风心头翻涌起一股烦躁与无奈,他对被算计的愤怒与挫败感油然而生。但他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决定正面迎击,向汉江王抛出了萦绕心中的诸多疑问。对此,汉江王表现出了一派坦荡胸襟,爽快答应解答林小风的所有疑惑,仿佛是在为他揭示一个隐蔽在黑暗中的宏伟棋局,每一步棋都充满了精妙绝伦的策划与步步为营的算计。尽管如此,林小风依然选择了勇敢直面这纷繁复杂的一切,决心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寻找真相,摸索出一条既符合正义又利于百姓安宁的出路。
汉江王欣然应允了他的要求,告知骆华俊也已被捕获,不过性命无忧。随后,林小风被带到关押骆华俊的地方,那里壁垒森严,仅有的两盏油灯在昏暗的空间中摇曳出微弱的光芒。林小风亲手扯掉了骆华俊头上的蒙眼布,关切询问其身体状况。骆华俊通过微妙的眼神交流示意林小风要求侍卫暂时离开房间,侍卫虽心生疑虑,但也只好同意给他们片刻的独处时间。骆华俊悄然透露,已在途中巧妙留下标记,兄弟们一旦发现便会赶来营救,此外他还藏有飞刀等秘密武器于身上。两人开始密谋逃脱计划,无奈目前身处船上,只能暂且按捺住焦急的心情,静候援兵的到来。
林小风聆听着这段曲折复杂的叙述,内心犹如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对汉江王的运筹帷幄和深不可测的心机有了更为深刻的体悟。原来,汉江王不仅把私盐生意做得滴水不漏,还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关注阳曲县独特的商业模式,借鉴其中层级分明、相互嵌套的经营策略,以实现势力范围的快速扩张。然而,这种模式虽然能带来一时的飞速壮大,但背后也埋藏着难以驾驭的风险——一旦朝廷察觉到私盐买卖的乱象丛生,必将追究到底,揭开这场遮天蔽日的秘密。
骆华俊进入森林后迅速与己方会合,换上衣物,火箭炮早已蓄势待发,瞄准敌船等待最佳时机发动攻击。与此同时,汉江王对林小风的猜疑愈发加深,下令加派更多人手严密监视他的举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汉江王决定次日清晨即刻启程离港,以防林小风趁夜逃脱。
沙成录此刻宛如一只困兽,面对群情激愤的百姓,他的面庞已然毫无表情,仿佛内心深处尚存一丝期待。随着铡刀无情地落下,他的身躯瞬息间断为两截,鲜血如注,溅满整个刑台,令现场的所有人皆屏住呼吸,目瞪口呆。期间,尽管林小风并不喜好这种血腥场面,但他仍怀着探究之心凝视着这一切,试图从中寻找更深一层的真相。沙成录的悲惨下场让人不忍直视,靳佳颖惊恐欲离,却被林小风紧紧握住手腕,用这一场景警示她若胆敢刺杀皇帝,必将承受更为残酷的刑法。
林小风进一步展现诚意,刻意掏出怀表,作为心意的象征,直言自己如今已别无选择,只能顺应天命。汉江王听罢,心中欣慰之情难以言表,面对浩渺无垠的大海,豪情壮志油然而生,寄希望于林小风能携手共同开拓一片崭新的疆域。而林小风心中五味杂陈,对于汉江王所谓见识世界的宏图,他虽心底嗤笑其夸夸其谈,却又不得不承认,古今人情的核心并无太大差别,只是各自所见所闻、所经世故层次上的差异罢了。
对于这样的要求,林小风坚决反对,他强调自己的忠臣之名早已深入人心,不可能随汉江王飘洋过海,更无意参与他的野心计划。当论及自身的作为时,林小风反驳汉江王的指责,坚持认为一切爱国之举并无任何罪责可言。然而,汉江王闻此勃然大怒,指摘林小风多次破坏他的大事,倘若得到陆地神雷,恐怕林小风自身的安全将面临极大的威胁。
林小风所乘坐的船只,犹如一座浩渺江湖中浮动的密林,其中潜伏着众多忠诚的心腹兄弟,他们屏息凝神,静待那千钧一发的时机。梁焕坤躲在暗处,手持窥镜低语:“老爷确实在船舱之中!”此言一出,众追随者如闻战鼓,悄然聚拢于林小风周围。而林小风表面与船上众人谈笑风生,实则内心深藏不露,正精心策划一场惊天逆转。
林小风在心底深深地叹息,忧虑着骆华俊这位昔日并肩作战、勇猛无比的伙伴如今的处境。他内心独白:今日遭此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否意味着钱家余孽再度兴风作浪?长久以来平淡无波的生活让众人放松了警惕,以至于连防身的匕首和火枪都未能随身携带。
汉江王怒目圆睁,紧盯着满脸泪痕的八皇子追问原委,得知一切后勃然大怒,立即对皇子进行了严厉的责罚。同时,汉江王选择袒护并谅解了林小风的行为,将矛盾焦点转移至皇子身上。然而,在众人以为这场风波即将平息之际,一个令人惊愕的消息传来——有人质成功逃脱。事态陡然陷入新的混乱之中。林小风把握住这一时机,不动声色地重新收回了怀表,并对汉江王的理解表示感激之情。
林小风嘴角勾勒出一抹哂笑,那抹笑容犹如初冬寒霜中的一丝暖意,映衬在他坚毅如铁的面庞上,他一眼便洞察了抚琴内心的曲折与挣扎。这女子曾是钱家赠予项协宏的一份礼物,如今在生活的洪流中颠沛流离,试图找寻他的庇护以求安稳。面对她的生存困境与无法回避的私心,林小风内心深处泛起一阵理解和悲悯,毕竟在这世事纷扰的世界里,人性的无奈和微弱诉求往往难以避免。
在汉江王的秘密浮出水面之后,林小风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已无必要久留阳曲县这片是非之地。次日拂晓时分,他果断下令衙役们将沙成录及其同流合污的爪牙悉数押赴市曹,预备公开问斩。这其中不乏曾经参与银库财物转移的宵小之徒,林小风决定不再韬光养晦,而是高调严惩以彰显公正,安定民心,并对那些贪腐官僚形成强有力的震慑。为确保离开阳曲县后局面不至于失控,在朝廷派遣新的官员接任之前,他决心采取雷霆手段,彻底清理当地的积弊陋习。
一行人步入宅院之内,林小风内心的激动与好奇难以掩饰,急切询问玉鼎的所在之处。然而就在这一刻,一个令人始料未及的变故突然发生——他遭受了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提及外界对此次远航计划浑然不知,汉江王嘴角掠过一丝冷笑,揭露重金之下无人深究背后的秘密——他正是利用歌峰湾一造船世家的身份作掩护,打通官府关节,才得以悄然进行这一庞大的工程。林小风进一步追问,若是到达海外后将何去何从。汉江王邀其一同步入神秘的密室,揭示真相。进入密室,满目琳琅的异域珍宝令人瞠目结舌,当中一幅羊皮卷地图尤为引人注目,据说描绘的是世界的全景,然而图上东方与南方被迷雾怪兽标记遮蔽,文字并非英语,让人一时难以参透。
陈曙光适时进言献策:“救济百姓本就是朝廷的责任所在,现下可以实施旧衣换新衣的政策,由朝廷补贴差价,回收的旧衣物分发给贫困者,这个方案可行性极高。另外,鉴于公主对布行运作熟悉,可担任顾问角色。同时,太子殿下也在北方各坊市设立了一种名为‘暖房’的设施,利用鸡鸭羽毛作为低成本高效的保暖材料,建议在全国范围内推广。”
林小风转身步入幽静的后院,只见吕德行独坐在井边,满脸写满了哀怨与不甘。经过一番深入追问,林小风才得知原来吕德行因被指控强暴抚琴而遭受阉割,心中充满了不平与愤慨。林小风以其宽厚之心予以安慰,同时忆及自己前世那些艰难岁月,深知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痛苦不堪的经历,因此他始终保持着对他人苦难的尊重与理解。吕德行提到了佳颖对他深深的担忧,林小风果断下令让吕德行立刻前往探望佳颖,以缓解她的情绪,也为他们彼此的情感纽带留下修复的机会。
林小风内心挂念着骆华俊的安危,紧随着汉江王疾步来到甲板。甲板上一片混乱,弓箭手们连环发矢,石雨翻飞,而在那浓重夜色下的海岸边,一道赤裸的身影策马狂奔,虽身形狼狈,却赫然正是骆华俊。只见他骑在马背上,因衣不蔽体,臀部暴露无遗,险象环生。然而骆华俊机警过人,在马匹负伤加速之际,及时调整坐姿,尽管被数支箭矢射中,却巧妙避开了要害部位。身后仅剩八名追兵紧咬不舍。
汉江王口中流淌的话语犹如决堤的江河,绵延不绝,那其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缠绕不去的愁绪。他的眼神复杂深邃,如同一叶孤舟在浩渺无垠的人生苦海中上下起伏,任凭风浪摆布。林小风虽能深刻体味到他所背负的压力,但对于汉江王那些自私自利的行为却无法认同——如将赈灾红薯私藏以谋私利、面对荀浏地区日益恶化的灾情冷眼旁观、与钱家暗中勾结等行径,无不显露出其置百姓生死于利益之后的冷酷无情。林小风对这些卑劣行径报以冷漠而鄙夷的眼神,心中充满了对这位王爷的不屑。
行至崎岖难行的山路,骆华俊下令众人下马步行。尽管身后追兵依然紧紧相随,但他们凭借日常扎实的专业训练以及火药巧妙布防,艰难却坚定地向深山挺进。然而,林小风由于长期疏于体力锻炼,此刻已精疲力竭,无法继续行走。骆华俊见状,执意要背负林小风同行,却被林小风婉言谢绝。他劝慰众人先行离去,自己则悄然藏匿于丛林中的一片枯叶之下。
处置完鞭刑罪犯后,林小风重新回到公房继续处理其他堆积如山的政务。就在这时,一名衣着华贵之人坚持要见他申冤,声称手中持有能够揭露钱家更多隐秘的重要证物。林小风仔细打量来者,命令其出示证据。来者称那是一尊价值连城且充满神秘色彩的玉鼎,乃是被钱家逼迫定制,因涉及众多忌讳而未曾送达,至今不敢轻易示人。林小风听闻关于这尊玉鼎的描述,不禁对其背后的秘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亲自前往查看。
尽管林小风心存戒备,汉江王仍设下丰盛的酒宴试图软化他的立场。席间,林小风提及逃脱之事,汉江王不动声色地介绍了身边的江管家,此人曾是海云国皇帝身边的第一近侍,武功卓绝,此举无疑是向林小风暗示即使有逃逸之心,也难逃江管家的铁腕掌控。林小风对此嗤之以鼻,讽刺江管家乃是一介卖主求荣的小人,然而汉江王坚称自己对林小风坦诚相待,甚至期待林小风能够改口尊称他为“陛下”。
靖江帝听闻惊讶之余追问详情,原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公主竟有这样的才能,赢得如此高的赞誉。李秋炎进一步补充:“因为公主推行的布价极其亲民,且品质上乘,百姓并未视其行为如同普通商人逐利,反而认为皇家体恤民情,因此公主才赢得了这样的美誉。她不仅拥有出众的才貌,更有着不让须眉的魄力与智慧。”
就在这个紧张时刻,明从亮匆忙赶来禀报,称在钱燕鹏妾室居所内发现了一处隐蔽地下室,并从中搜出了若干书信。这些信件揭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荀浏与汉江王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令人震惊的是,汉江王还涉足了私盐买卖。林小风细细阅读这些信笺,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意识到此案已经牵扯到了皇族血脉,其严重程度远超预想。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部下整理行装,准备押送银库中的财物回京,并且安排人手继续审案,为了安定民心,他决意亲自监斩罪魁沙成录,以此昭示法律的公正与严明。
待到林小风再度迫切追问其缘由,汉江王才徐徐启齿,话语中浸润着岁月的沧桑与世事洞明:“像你这般对自己的处境浑然不觉者,世间实属罕见。”他娓娓道来,原来林小风在京畿救灾时的激进作风,早已触动朝廷百官敏感神经,若他赴地方任职,荀浏必受牵连,故而早早布下精密棋局,严阵以待。然而,未曾料想到的是,当灾难愈演愈烈之际,林小风却如横空出世的一股力量,颠覆了原有的设想。
林小风心中暗讽汉江王的自负与张扬,却又不失时机地抛出了对出海风险的忧虑,询问万一途中遭遇海难该如何应对。对此,汉江王神色从容,虽然认同航海确有诸多险阻,但他信心满满地指出,所造巨船工艺精良至极,体积庞大且结构稳固,足以抵御海上任何风暴侵袭。尽管林小风并未全然信服汉江王的信心,然而当得知这艘巨船耗资巨大,汇集了一千余名技艺高超工匠的心血,单艘造价高达七千两白银,更有同型船只保驾护航,方知汉江王为此次行动筹备周密,心思缜密。
靖江帝深知,即使汉江王之事突兀而来,其势汹汹,也丝毫不能撼动他肩头那份如山般的责任。于是,他下令将堆积如山的待批奏疏呈上。不久之后,那一摞摞承载着民生疾苦与国家兴衰的奏疏整齐排列在御案之前。靖江帝的目光扫过每一份奏章,指尖轻触纸页,却似翻阅着千斤重的忧虑。他的内心深处,林小风在源亥城的安危如同一道紧绷的弦,始终牵绊着他。为此,早已派遣心腹探查实情,等待消息传来。
这一连串看似落幕的闹剧背后,却潜藏着更为错综复杂的阴谋和矛盾,宛如暗潮汹涌,预示着未来更多的变故与纠葛将接踵而至,等待着林小风去揭示与应对。在这充满未知的世界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成为颠覆命运的关键棋局。
白永元轻咳一声,语气深沉地道:“陛下,太子此举的确发自肺腑,若依林小风的行事风格来考量,他绝不会等到今日才将此等善举付诸实施。”靖江帝听罢,细嚼其言,心中暗自揣摩,发现太子李德贤确实在不知不觉间显现出更为沉稳老练的一面,且并未在人前大肆宣扬,这让靖江帝颇感欣慰。群臣们闻听此言,纷纷点头赞同,一齐赞扬太子仁爱与德行兼具,颇有圣君之气度。靖江帝面上浮起满意的笑容,由衷地赞道:“看来这一切都得益于林爱卿的悉心教诲啊!”然而,那些位高权重的阁老们内心却泛起一丝酸楚,暗想:我等也曾在太子的成长过程中倾注心血,怎奈林小风先声夺人,占得了头功。
骆华俊坚信阳曲县麾下的精锐兵马能凭借奇袭战术,在山林之间以少胜多,从容撤退。对此,林小风心中虽有忧虑,但终究还是选择相信骆华俊丰富的实战经验。根据骆华俊的谋划,先强攻破舱而出,夺得马匹深入丛林会合,随后立即发射火箭炮攻击,即使面临敌方弓箭手的围追堵截,也唯有背水一战,拼死抵抗。为确保骆华俊的生命安全,林小风赠予其一副软甲,并共同商定了行动信号和撤离路线,每一环节都显得精密而严苛。
汉江王脸上漾起满意的笑容,眉眼间透出几分狡黠,他向侍卫追问林小风在房中的每一句对话细节。得知林小风不仅决定随他一同出海,还警告了江管家切勿再生事端,并以掌掴之举彰显其决断后各自离开时,汉江王心中暗自欢喜,揣测那赠予的怀表已然触动林小风的心弦,尽管表面上仍倔强如故,但在内心深处,林小风似已悄然屈服于某种力量。
在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林小风身陷绝境,犹如困兽之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家兄弟仿佛从天而降的神兵,以雷霆之势及时出现。骆华俊动作如疾风,一把将疲惫不堪、满身血污的林小风拽上马背,旋即率领骑手们如狂风暴雨般迅速撤离现场。船上的汉江王及其手下闻讯纷纷跃出船舱,策马追赶而来,其势汹汹。
话题流转之际,汉江王取出一只精巧翻盖圆形物件递予林小风,此乃西方工匠精心打造的怀表,耗资千两白银购得。这怀表计时精准无比,表盘上镌刻着罗马数字,细分为二十四个时辰,象征着光阴轮回的一天。林小风注视着这件西洋奇物,心中涌起万千感慨,尽管文明跨越万里疆界,但依然遵循相同的自然规律。当汉江王询问其观感之时,林小风不动声色地敷衍应对,继而将其轻轻置于案头摆设之中,借故夜幕降临,需回房歇息,便匆匆告退离去。
侍卫恭谨地禀报,这位竟是八皇子殿下亲自驾临,执意要见林小风一面。八皇子言谈间透出轻蔑与不屑,提及汉江王赐予林小风的那只怀表,更对其嗤笑不已,尽显鄙夷之意。面对嘲讽,林小风眉宇之间掠过一抹冷冽不悦,对这童子的飞扬跋扈心生厌弃,但他并未表露,而是以同样冷静而坚毅的语气回敬皇子,讽刺其胆怯无知后,果断下令侍卫退下,只留下自己与那位傲慢的八皇子在这空寂的空间中对峙。
经过一番深入思考,靖江帝点头赞同:“陈大人提出的建议既有道理又切实可行,此事需另作详细规划。”当听说太子也有所贡献时,心中更是欢喜。
江家健忍辱负重,竭力缓和紧张氛围,而林小风则愈发盛气凌人,直指江家健为卑鄙叛徒。两人言语交锋渐趋激烈,直至林小风愤怒之下挥手掴向江家健,手中紧握着汉江王所赠的怀表,高高举起,炫耀般地羞辱江家健不过是一条攀附权贵的走狗。江家健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脸色瞬间苍白,无法相信曾经被靖江上下尊崇为第一忠臣的林小风竟会如此轻易地倒戈相向。
紧接着,又有一位名叫钱慧行的秀才踏步入堂,面色紧张却又坚定,声称印坊拖欠款项未还,并呈上了自己所著的一部小说以求林小风审阅。林小风接过书稿仔细翻阅,直率而不失尊重地指出钱慧行在文学创作上的欠缺,但在承诺解决欠款问题后,便让其安心退下。
李秋炎解释说:“纺织厂已作出部署,几家大型布商仅向二手商贩少量供货,并严禁在京都境内再次销售,违者将依法严惩。这样一来,京都内的影响得以有效控制,多数布行门前排起了长队,急需廉价冬衣的百姓愿意耗时排队购买,供求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平衡。”
骆华俊亲自操持六门火箭炮,一一精细校准其角度与方位,这些在民间被称为“没良心炮”的家伙,其实是由汽油桶改装而成的简易炸药包发射装置。虽然它们外观粗陋不堪,但其内在威力却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一旦发射,山石可崩裂,人畜皆能被抛向空中,更令人胆寒的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犹如无形杀手,常使人毙命而不留明显伤痕,故而得此恐怖之名。林小风初识此物时,并未预估到其破坏力如此惊人,然而正是这种成本低廉、操作简单的武器,在关键节点上成为了颠覆战局、扭转乾坤的奇兵利器。
林小风决然决定担当起吸引守卫注意的重任,等待那决定生死命运的炮击信号响起,共同展开这场扣人心弦、生死搏杀的逃亡大计。在这紧要关头,林小风的眼神坚毅而又冷冽,仿佛一把未出鞘的宝剑,随时准备刺破黑暗,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洗礼,无论风雨如何猛烈,他都将勇往直前,直至曙光再现。
靖江帝眉头紧锁,深思熟虑后提出疑问:“商贾如此投机倒把,若导致京都货源短缺,岂非对百姓福祉造成损害?布商降价固然是好事一桩,可如何应对其他商家借此机会牟取暴利的行为呢?”
疼痛,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与头部的钝痛截然不同,它源自腹部最深邃之处,仿佛一把看不见的利刃在体内肆意翻搅。林小风从黑暗的昏迷中艰难苏醒,察觉自己被一块黑布紧紧蒙住头部,四肢也被束缚得无法动弹,像一具毫无反抗之力的木偶横躺在疾驰的马背上。每当马蹄重重砸向地面,腹中的剧痛便如同涨潮般汹涌而来,伴随着这阵阵痛苦的脉搏跳动,他的意识逐渐从混沌中剥离出来,尽管无法判断此刻是白昼还是黑夜,身在何方,但从那无尽的煎熬中,他敏锐地感知到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靖江帝决定将此事详尽记入邸报,传抄至各地,以供各地官府效仿太子的做法,并高度评价太子近日表现愈发成熟稳健,良师益友的教诲功不可没。就在这时,王景文脸色苍白,匆匆忙忙地冲进殿内,紧急禀告太子率众前往汉江王府进行抄家的消息,靖江帝闻听后脸色瞬息万变,怒意犹如狂风暴雨般瞬间席卷全身。满堂群臣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皆愕然无语,李秋炎与白永元面面相觑,白永元低声自语:“这是林小风所教导的……”话语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汉江王追根究底,紧咬着话题不放,继续追问陆地神雷所需的其他材料。然而,林小风却讳莫如深,只承诺到达潞西堡后定会助其一臂之力完成此事。对此,汉江王虽然瞬息间流露出一丝愠怒,但很快便释然一笑,答应赋予林小风在船上自由活动的权利,唯独严禁其私自下船。林小风听后,心中暗自发笑,面上却恭敬谦逊地谢恩领命。这场智慧与意志的较量暂时画上了休止符,然而双方心中的角逐并未就此停止,而是像海底涌动的暗流,仍在悄悄上演,等待着下一次高潮的到来。
骆华俊向梁焕坤等一众兄弟详尽讲述了自己被捕、遭受严刑拷打以及那段惊心动魄的脱逃历程,众人无不对其英勇智谋表示敬佩和钦佩。原来这一切都是骆华俊为了救出林小风而精心设计的计策,他不惜自投罗,最后凭借过人的胆识与智慧冲破囚笼,虽然过程充满艰辛且形同困兽之斗,但骆华俊的英勇表现令所有人都肃然起敬。众人整理装备,严阵以待,只待黎明曙光初现,便将发动对敌船的炮击,展开一场生死攸关的反击之战,誓要在这浩渺的大海上写下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
梁焕坤等人察觉到动静,原本意图派人接应,但发现骆华俊刻意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料想其中定有深谋远虑。于是他们下令众人保持高度警戒,静待骆华俊回归。终于,在历经一番惊心动魄的追逐后,骆华俊成功遁入密林深处,林小风心中稍感安定,却又立刻陷入对自己处境的忧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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