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暴露(1 / 2)
rad2 景郁初听说死了,还没什么感觉,再听下去,吓了一跳,差不多也明白怎么回事,惊呆住没反应了。
“景郁,你说我还怎么和金羽走下去?就算他再爱我,我再爱他,我怎么能和他在一起?我原谅不了自己!”她咬着牙,咬得咯咯响,就是不让自己哭出来。
景郁本来就是想逗她,没想到问出事来了,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安慰:“想哭就哭出来吧,别这么难为自己。”
她夺回自己的手,用力摇了摇头,把额头抵在床柱上,用力地顶,终于用身体的疼缓解一点心里深深的痛。
她出了狱来到这里的消息,自然是金羽身边的人知道得最快,隔天程彦和叶儿就一起过来看她,程彦进屋单膝跪地,道:“参见巨子大人!”他老婆可不管这一套,上来就抱住白灵月大哭了起来。
叶儿见了自家小姐,分外激动,好不容易才收了眼泪,不停嘴地讲起这些年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自己的事情说起来自然是滔滔不绝,但她还没忘记目的,故意添油加醋地说起将军这些年过得多么不好。因为和自己的夫人关系不好,金羽身边的一些细致活,都是她照料的,一来她是程彦的妻子,放心,二来她从小就跟着白家,金羽曾经很直接跟她说,要她照顾只是想留一点点她家小姐的气息在身边。所以她对金羽这些年的痛苦和自我折磨特别清楚,开始这个话题要是没人阻止她,说一天一夜都没问题。
白灵月是本来就知道金羽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的,程彦每一次送来的消息都不会少了金羽的近况,而叶儿的角度则更为感性,她是不忍心听也不忍心不听。眼看着巨子大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程彦终于也觉得差不多了,拽拽妻子的袖子,小声说:“你少说两句吧!”又转向巨子问:“巨子您是不是累了?”
白灵月愣了愣,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程彦,这些年委屈你了,以后你想要怎么样?我记得你以前说,仗打完了想要带着叶儿回乡,现在还想吗?只要你想你就可以走,现在谁都知道你是墨者,你也太危险。”
“多谢巨子大人成全!”程彦本来是站着,这下又是一跪。
“你什么意思啊?”叶儿却忽然冲上去拽他,“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能不管小姐吗?皇上给将军和长公主赐婚了,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不管小姐?”
程彦还是跪着,接着说:“多谢巨子大人为程彦着想,只是我们已经想好,还是留下来,有将军在没什么危险的,我们都想再为巨子做点事情。”
“你们……”她没想到会这样,愣了愣,最终叹了口气,“如果是已经考虑清楚了,那这段时间你和景长老交接一下,以后你来做东南这边的长老。”
“谢巨子!”
把这对小夫妻送走,景郁回过身来就咬牙切齿:“你逼我拿符令是吧?我偏不拿!”
她淡笑着摇摇头,根本不为这件事担心。
国家刚刚建立,各方形势都非常不稳定,白灵月走到了这一步,也就不着急了,反正墨家人散下去就好像水滴进了海里,找不出来的,静观其变为上。她每天在医馆里面帮忙看病整理草药,处理墨家的事情,倒也算是清闲,而最让她心烦意乱的当然还是金羽。他信守自己的诺言,并不出现在她面前,但是他每天傍晚处理完政事都会到医馆的后门站着,一直站到她们屋里熄了灯,他才牵着他的马离开,天天如此,她几次让景郁出去打发他走都没用,就这样竟然过去了半个月。她了解他,她要是不出去见他,他十年八年都能坚持下来,可是她怎么忍心让他等那么久呢?就算是宣布死亡,也不能那么残忍。
景郁由于是医者,对养生方面有自己独特的坚持,每日三餐的时间都非常固定,金羽差不多每天就正好是在她们准备做晚饭的时候到来,而每每到了这个时候,白灵月也不可避免地感觉紧张。这天时间又差不多了,却迟迟没听到后面的马蹄声,景郁看着巨子心神不宁的样子就想笑,故意拿出怪怪的表情,说:“我去做饭了啊!”
“你看着前面,说不定有人看病,饭我去做。”她起身到后面去。
她身后景郁追了一句:“厨房是更接近后门一些!”
她随手摸到一个胖大海,没回头直接扔了过去,景郁正被砸到额头,虽然巨子大人没用力,但还是疼得景长老龇牙咧嘴,一边故作镇定喊:“你没砸着!”一边自己捂着额头找化瘀的药膏。
金羽的马蹄声,一直没有出现,她告诉自己说,不来了也好,省得她每天都烦,可是他真的不来了,半个月就没耐心了,她又难过,她到底是想怎么样?她也被自己搞糊涂了,混乱到不行,似乎只有这个人,能让她失去控制到这个地步。一不留神差一点错把醋当成酱油,她狠狠把醋瓶子敦在锅台上,真想抽自己一嘴巴。
景郁看看天色不早,就把前面关了门,回来菜刚好出锅,她不等开饭就先尝了一口,说:“不好吃,水准大失!”
白灵月拿着筷子,一下打在她脑袋上,看到她额头上涂着药膏的一片红,就并没用力气,只是说:“再挑三拣四,饭都不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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