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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心里话难开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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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孔令德从冯诗语在金海湾职工之家的家里,返回到他住宿的城市快捷酒店,已是将近三四点钟了。他踢掉脚上的鞋子,连衣服外套和长裤都没来得及脱掉,便直挺挺地仰躺在宾馆那张有点塌陷的单人床上。由于酒精的作用,他才躺下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久,竟然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正兴高采烈地牵着冯诗语的手,徜徉在良安镇古色古香的旧建筑群中,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尤其是冯诗语更像一只快乐无忧的鸟儿,看见什么都十分好奇,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看见一处院子里有一尊石龛,便问这是啥建筑?走近了发现有“石龛”两字,她便问孔令德,这两个字怎么念啊?古人拿它来做什么呢?孔令德只知道两个字念着“石龛(ka)”,具体古人用来干什么,他也是仅仅懂个大概,于是便悄悄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然后告诉她:这个东西是古人供奉神像或者神主的石阁。

冯诗语听完后眼睛一眨一眨的,略有所思,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似懂非懂一样,看起来显得特别可爱有趣。此番情景,让孔令德想起学校的那段难忘的时光,他与她在一起,她问自己不知道的问题时,他干脆利落地作了解答后,她的神态就是此番模样……

接下来,当她又像麦哲伦发现美洲新大陆一样,在那尊石龛背后看见还有一排一排的汉字时,便蹲下去,凑近了,就像一名考古学家一般专心致志研究了起来,然后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原来这是唐代现实主义诗人,人称“诗圣”或“诗史”,一生郁郁不得志的杜甫留下的一首长诗:

熊罴哮我东,虎豹号我西。

我后鬼长啸,我前狨又啼。

天寒昏无日,山远道路迷。

驱车石龛下,仲冬见虹霓。

伐竹者谁子,悲歌上云梯。

为官采美箭,五岁供梁齐。

苦云直簳尽,无以充提携。

奈何渔阳骑,飒飒惊蒸黎!

其中,有几个字他们两人都不认识,孔令德就通过手机百度进行搜索,懂得了这些字的读法,也了解其含义,并告诉了冯诗语。两个年轻人在一尊陈旧的石龛后面,又是念念有词,又是不断地发出感叹声与笑声,使得路过的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俩。有的人甚至还凑过来,想探个究竟,“在看什么呢”?最后发现只是刻在石龛上的几行普普通通的汉字而已,便颇感失望的苦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

孔令德和冯诗语见此情景,彼此对视了一下,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心里也许都在想,人家是不是把他们看作是另类,是两个精神病呢?

“把你的倩影画在家乡的山顶,甜蜜的笑容定格在我心里。深情的歌声描绘你的美丽,只为让你永驻我心里。我用爱画一个温柔可爱的你,让我在梦中无数次见到你。……”

这时候,孔令德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这是他近期刚刚更换的手机彩铃音乐,那首使用了差不多十年时间的流行歌曲《迟到》,对他来说已经过时了。他现在使用的是一首新歌《画你》,少数民族歌手科尔沁夫演唱。歌词简单,曲调优美,非常好听。孔令德是想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对冯诗语的思念之情和无限爱恋,同时也表达他坚定不移、追求爱情的信念或信心。

孔令德是被手机铃声震醒的。中午与冯诗语的父亲喝得有些过量了,当时他已经感觉头有点迷糊了,知道自己喝得有点多了,从大半瓶的量来计算,他至少也有四两了,而且“土茅台”后劲大。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平平淡淡,有点像十几度的葡萄酒,先甜后“苦”,先抑后扬,后发制人,什么时候醉都不知道……

孔令德一骨碌翻身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宾馆的床铺上,手机的响铃却又是千真万确的。孔令德不禁哑言失笑,到底此时此刻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呢?

他一跃而起,从电视柜前面的茶几上,抓起手机,一看,是冯诗语打来的。他心情无比激动,这一激动或激灵,酒都清醒了八九成了。

“令德!你现在在哪呀?”冯诗语的声音既熟悉又轻柔,就像一只温暖的手柔柔软软地抚摸着他的脸庞,舒适而惬意。

“在住宿的宾馆,怎么啦?冯诗语。”孔令德马上应答道。

“我出来送送你,你不是今天回去么?”冯诗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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