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惊吓(1 / 2)
在繁华的丹徒县城中,一座巍峨的楼宇如巨擘般矗立在街道的尽头。青砖砌成的墙体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黑瓦覆盖的屋顶犹如墨色画卷,与蓝天白云形成鲜明对比。楼宇的檐角挂着一串串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声响。雕梁画栋之间,金色的纹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不俗的富贵气息。楼前,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商贩的叫卖声、马蹄的踢踏声、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热闹的交响乐。过往的行人纷纷驻足仰望这座巍峨的楼宇,脸上露出羡慕或惊叹的神情。
这天,米中砂和米中粒两兄弟骑马经过此地。他们身着华服,腰佩长剑,英姿飒爽。马匹在街道上疾驰,马蹄声在街头回荡。米中砂的目光无意间被楼上那位倚窗而立的少女所吸引。那少女身着淡雅的衣裙,裙摆随风轻摆,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她的面容清秀,眉如远山,眼似秋水,透出一股清新脱俗的气质。她的长发轻轻垂在肩上,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她静静地倚在窗边,目光远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米中砂被那少女的美丽和气质深深吸引,他不禁放慢了马速,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上那位少女。而米中粒也注意到了兄长的异样,他顺着兄长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位美丽的少女。两兄弟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兄弟,你看那楼上的女子,真是貌若天仙。”米中砂指着不远处巍峨的高楼,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渴望的光芒,对米中粒说道。米中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高楼之上,窗棂半开,一位女子正凭栏而立。她身着淡紫色长裙,宛如仙子下凡,面容清丽脱俗,气质高贵典雅。她的眼眸深邃如星辰,仿佛能吸引人的魂魄。“的确,这般姿色,世间少有。”米中粒也被那女子的美貌所震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米中砂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继续道:“你想不想让这女子成为你的妻子?”米中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露出些许犹豫之色:“大哥,这女子出身必定不凡,我们这样贸然提亲,只怕不妥。”“哼,妥不妥,试过才知道。”米中砂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你看这楼宇气派,必定是富厚人家。不过,我们米家在这镇江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尚未定亲,她未嫁,有何不妥?明日我便去找个媒人前来提亲,不怕她不答应。”米中粒听了这话,心中虽仍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期待和激动。他想象着那女子成为自己妻子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感。
然而,他们的议论声却意外地穿透了楼层的隔音,飘入了楼上的一间闺房。正在此时,一个身着翠绿色衣裙的丫鬟秋红,手中还拿着刚为姐挑选的发饰,无意间捕捉到了这些声音。她秀丽的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连忙转身,轻步走向正在梳妆的姐。“姐,楼下有两位公子在谈论您呢。”秋红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那些不怀好意的议论声再次传入闺房。
柏玉霜正对着铜镜,精心地梳理着如瀑的长发,闻言心中一惊,手中的梳子差点滑落。她迅速站起身,步履匆匆地走到窗前,透过半开的窗棂,心翼翼地朝下望去。只见楼下,两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正骑着高大的骏马,在街头悠闲地漫步。他们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朝楼上瞟来,脸上挂着轻浮的笑容,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
柏玉霜的脸色如同冰霜一般凝结,她的美丽脸庞瞬间变得冷峻而严厉,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和不满。&ot;可恶至极!&ot;柏玉霜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声音中充满了厌恶之情。她迅速转过身来,对着身旁的秋红下达命令:&ot;快点,把窗户关上!我再也忍受不了他们那种心怀叵测的眼神了!&ot;
秋红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应诺一声,脚步匆匆地走向窗边。她动作敏捷地伸手抓住窗户把手,用尽全身力气将窗户猛地合拢起来。随着窗户发出沉闷的关闭声响,那些喧闹不休的议论声和轻薄无礼的目光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在了窗外。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许多,只剩下柏玉霜那愤愤不平的呼吸声和秋红紧张的心跳声。柏玉霜紧闭双眸,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她知道,面对外界的干扰和恶意,保持冷静才是最重要的。然而,那些不友善的视线仍然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这贱人,真是嘴利如刀啊!”米中粒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窗户,仿佛要透过它看到里面的人。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她倒是眼尖得很呢,这么快就发现我们了。”
米中砂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今天想要一睹那位女子芳容的愿望已经破灭了。他无奈地转过头,看着米中粒,缓缓地说:“算了,我们走吧。既然人家不愿意露面,我们又何必强求呢?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米中粒却不甘心就此离去,他一边挥舞着马鞭,一边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哼,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好心来看她,她竟然连面都不露一下!我看她就是故作清高,其实心里巴不得我们留下来呢!”
米中砂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骑着马,听着米中粒的抱怨。他的心里却在想:或许这位女子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她根本就不想被外界打扰。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去强迫别人。
两人就这样一路骑马前行,米中粒的抱怨声渐渐消失在风中。米中砂的思绪却越来越远,他开始思考起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来。他觉得,有时候我们应该学会尊重别人的选择,不要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否则只会给自己和他人带来烦恼。
两人绕过一幢幢巍峨高耸、气势恢宏的楼宇,穿过一条条曲折蜿蜒、宁静幽深的径,终于来到了一处柳荫之下。这里绿树成荫,柳枝摇曳,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
而此处,也正是李府的后门所在之地。正当他们四处张望之际,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门内走出一位年少的妇人。她身着一袭淡雅素净的衣裳,却难掩其天生丽质;她脚步轻盈,身姿婀娜,仿若风中之柳,摇曳生姿;她容貌秀丽,眉目如画,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令人眼前一亮。
米中粒见状,眼睛顿时一亮,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他情不自禁地赞叹道:“真是美人生在他一家,好花开在一树啊!没想到这李府竟是如此人才济济,就连一个普通的妇人都能这般美丽动人,犹如仙子下凡一般。想必这李府之中,定然还有更多的惊艳之人等待着我们去发现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位妇人,似乎想要将她的美丽永远刻在心底。而那位妇人则被他的话语和目光弄得有些羞涩,脸颊微微泛红,低垂下头,匆匆离去。
两人正欲心翼翼、贼头贼脑地朝着里面张望过去的时候,却不想那妇人早就已经发现了他们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身影。只见那妇人快步走出后门,脸上充满了愤怒之色,双眼之中闪烁着凌厉而凶狠的光芒,就好像是要将眼前的两人直接生吞活剥一样。她双手叉腰,声音尖锐刺耳,语气严厉地大声骂道:“你们两个不长眼睛的死囚!你们两个大活人,直勾勾地盯着我这个老太婆看干什么呢?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放肆撒野!”
米中砂被这突如其来的谩骂之声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心脏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般,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之上。他手忙脚乱地扯住身旁米中粒的衣袖,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慌乱,示意米中粒赶紧跟自己一起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米中粒却是一个胆子极大的人,他不仅没有被这妇人的骂声吓倒,反而瞪大了双眼,想要仔细看清这妇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嘿,这位夫人,您可真是厉害啊,骂人的功夫简直一绝,把我们吓得都不敢抬头了呢。”米中粒嬉笑着说道,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可是,那妇人听到米中粒的话后,更加愤怒了。她大步向前走来,一把揪住了米中粒的衣领,怒声呵斥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敢在老娘面前油嘴滑舌!看我不把你的嘴巴撕烂!”
米中砂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叫不好,急忙驱马向前,想要将米中粒从妇人的手中救出来。然而,那妇人的力气非常大,她用力一甩,就将米中粒扔了出去,直接摔倒在了马背上。
米中砂不敢停留,连忙驾马疾驰而去。那妇人站在原地,怒目圆睁,大声咒骂着两人的背影。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才愤愤不平地转身回到了后院。
原来,这位妇人并非凡尘俗世中的普通女子,她乃是威震一方的瘟元帅赵胜之妻,名为孙翠娥。她的双眸如秋水般清澈,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坚毅与智慧。这双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看透人心。
赵胜与孙翠娥夫妇二人,自云南与罗灿挥别后,便怀揣着书信,踏上了前往淮安的漫漫征程。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翻山越岭,历经千辛万苦。有时遇到恶劣的天气,狂风暴雨交加,他们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前行;有时路途崎岖险峻,他们需要心翼翼地攀爬,以免失足跌落深渊。尽管如此,他们从未放弃过,心中始终怀着对罗灿的牵挂和对正义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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