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明所以(1 / 2)
庭院深深,清风拂过,却难以拂去那份笼罩在众人心头的沉重。院中,下人们个个胆颤心惊,生怕自己如同紫苏一般,被那无情的板子拖去责打。
曲轻歌目光流转,扫过众人,她心中了然,这些下人,哪一个不是心怀鬼胎,生怕自己也成为这场风波的牺牲品。她轻哼一声,带着几分不屑,随即转向曲靖晖,淡淡道:“爹,我想先与二婶商议一番,再行处理此事。”
此言一出,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侥幸如同野草般滋生。看来,这候府之中,终究还是二夫人当家作主。
曲靖晖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对曲轻歌的决定有些不赞同。但在这众多下人面前,他并未多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好,都听你的。我先抱你进去休息。”
曲轻歌微微颔首,任由曲靖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曲靖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关切道:“轻歌,你的脚伤未愈,这几日就好好在床上休养,切勿乱动。太医说了,你的脚需要静养。”
说到此处,曲靖晖又想起了紫苏与紫藤之事,心中不禁一阵叹息。他轻声道:“你现下身边没个贴心的人照料,我这就让曲明去叫人牙子带些人来,你挑两个顺眼的留在身边。待你伤好之后,再多挑些人进来。”
“可惜你祖母不在府中,不然这些琐事也不用你来操心。”曲靖晖补充道。
祖母?曲轻歌心中冷笑,那个所谓的祖母,她还真是敬而远之的好。如今的祖母,不过是祖父的继室,爹的继母罢了。曾经,曲轻歌也如同爹一般,天真地以为祖母对二叔一家的偏爱只是人之常情。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她才渐渐看清了祖母与二叔一家的真面目。他们一边享受着爹的血汗钱,一边算计着他的候位,最后更是踩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尸体上位!
这忠勇候府,是祖父与爹用鲜血和生命拼出来的,他们有何资格抢夺这候位?今生,曲轻歌誓要守护这一切,绝不让那些狼心狗肺之人得逞!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怒火,淡淡道:“些许事,何须劳烦祖母。我自己便能处理。”说着,她又转向曲靖晖,问道:“爹,那件事进展如何了?”
曲靖晖自然明白她所指的是何事,他沉声道:“杨礼涛现已被关在刑部大牢。陛下本欲下旨责罚他,但发现此事竟无法可依、无律可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定罪。只得先将人关起来,待你身子痊愈后再询问你的意见。”
曲轻歌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前世杨礼涛所做的一切,如同利剑般刺入她的心脏。她紧握双拳,冷声道:“我想他死!”
曲靖晖长叹一声,带着些许愧疚和无力,那声叹息似乎承载了太多沉重的心事。他抬头望向曲轻歌,脸上满是自责:“轻歌,此事……怕是真的难办。”
立康爵伯府虽然已不复当年荣光,但终究非寻常人家可比。陛下岂能因一己之私,便轻易取人性命?杨礼涛的所作所为固然可恶,但终究得依律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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