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冯胜死!朱允炆生!(1 / 2)
翌日。
早朝结束。
朱元璋回御书房路上,边走边问:“吕本回来了?”
“嗯。”朱标笑着点点头,父皇知晓这些,他一点儿都不奇怪。
“你见了吕本,告诉他,让他老实点,回来就回来,别招惹老四……”
朱标微微愣怔,旋即明白。
其实父皇说的不是一个吕本。
是委婉提醒他,不要让太子系所有人,因老四得到御赐金牌及亲兵,去招惹老四。
朱标笑着应道:“儿臣知道,老四这几天心情可能不好,儿臣会提醒他们。”
朱元璋点点头,落座,挥了挥手,遣退宫女太监后,略作沉吟,“咱这两天也想了很多,老四说你太爱惜羽毛,这话没错,咱以前也说过,做皇帝不是做谦谦君子,不是做不染尘埃的圣人……”
“现在咱也无法判断,到底是你维护太子形象对,还是老四明正典刑冯胜,以儆效尤对。”
……
朱标耐心倾听。
他很清楚,经过思考,父皇多半已经倾向老四的提议。
否则,不可能突然重提此事。
委婉说,是不想给他太大压力。
以前父皇教导他,不这样。
生气了,对他的做法不认同时,也是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最近一年,父皇即便训导,再也不似以前那般霸道,让他压力沉重。
至于原因。
他也能猜到一些。
老四的事情,让父皇也改变了很多。
其实很多人都在变。
胡惟庸变得更加谨慎微,兢兢业业,以往做右相时,呼朋引伴,大宴宾客这类招摇事情,几乎都绝迹。
蓝玉鲁莽冲动,做事喜欢比嗓门大、拳头大,如今也善于思考了……
这一年多,发生了很多事,有人被老四教训转变,有人感到压力转变……
只是有些人变化大。
有些人变化……
‘我呢?’
朱标突然怔怔出神……
朱元璋察觉,停下来,“想什么呢?”
朱标回神,忙作揖道:“刚才父皇的话,让儿臣想到了这一年多的变化……”
“父皇变化很大……”
“蓝玉变了……胡惟庸也变了……”
……
“儿臣突然发现,儿臣好像故步自封,并未有什么变化,在去岁金陵竞拍包税试点时,四弟就通过毛骧给儿臣传话,做事就要不怕流血,做事也不要怕名声不好,做任何事,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
如今细细想来,老四通过各种委婉方式,屡次试图影响他。
只是,他并未听进去。
……
朱元璋微微愣怔。
没想到,混账老四私底下,用心良苦做了这么多。
标儿转述的这些内容,就很合他心意。
……
朱标说完后。
朱元璋笑着说道:“今年的竞拍包税要推及天下了,你放开手脚去做,不要顾忌那些士绅们的反应,这点蝇头利,从他们身上割的时候疼,但只要割下来了,他们反而也不在乎了……”
这就好比,刀子划拉一个伤口。
下刀时疼。
可等血流出来时,反而不怎么疼了。
在这种刁钻问题上,混账老四反而看的很明白。
“儿臣遵旨。”
朱元璋点点头,转移话题,“咱给老四成立亲兵,以及御赐金牌之事,你知道了吧?”
朱标点点头。
“你有什么想法?”
朱标抿唇笑道:“父皇,儿臣是支持的,儿臣也明白父皇对老四的期许……”
昨晚,他麾下有些人听到消息。
就找到他。
激动陈词,说什么老四就是翻版的太宗李世民。
五百多精锐,就是玄武门之变的八百秦王亲兵芸芸……
……
“标儿,父皇是确定老四没什么野心,才这样安排的……”朱元璋斟酌言语。
要不是他折腾逼着老四。
混账老四这会儿应该和妙云丫头,在土桥村过日子。
不会考功名。
也不会差点把命丢在草原。
“对待老四这样一个优秀的弟弟,你就要有更大的包容,记住父皇说的是包容,而非纵容,包容老四身上与你不合的观念……”
……
朱元璋也很发愁。
这么一个优秀儿子,要真纵容他一辈子,在农村种地。
不出来替他分忧,为大明蒸蒸日上出一份力。
他绝不同意。
可如何安置老四,他又十分头疼。
他做皇帝还好。
老四再优秀也是他儿子,他只会脸上有光。
不会因老四的出色,而猜忌老四。
可他之后呢?
标儿这份兄弟情,能一直维持下去吗?
所以教老四如何做臣子同时,也得教标儿如何包容老四。
……
朱标走后许久,朱元璋收回视线,喃呢:“雄英去老四身边学习,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本来,还想再过个一两年。
现在,他觉有必要让雄英早点去。
将来他和秀英不在了。
即便标儿和老四有点冲突矛盾,雄英也能成为双方缓和的纽带。
……
没人知晓朱元璋的愁绪。
五百精锐归属朱棣,成为朱棣亲兵。
同时御赐金牌之事。
确如徐达判断,引起了很多人眼红,以及私下议论。
但朱元璋决定,朱标赞同的事情。
有人不满,也只敢私下发发牢骚。
数日后。
凤阳。
汤府。
会客厅。
当啷!
椅子倒地,常茂豁然起身,“我姐夫,太子就答应了?!我泰山是当朝国公,他朱四郎想杀就杀!满朝文武就答应了!?”
汤和微微皱眉。
李文忠瞥了眼常茂,‘你要是在金陵,你都可能被牵连。’
腹诽暗骂一句,随即道:“燕王有证据,有李芳果写给李成桂的书信,信中表明,冯胜让李芳果去向纳哈出告密!”
“燕王攻克辽东,同样搜出很多,冯胜写给纳哈出的书信。”
李文忠说着,拿出一叠信,转交给汤和。
汤和接过,随意看了几眼。
十分肯定,这些信都是假的。
几十年的老兄弟了,冯胜那人滴水不漏的性格,他岂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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