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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阿嫂我与她说(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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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庆功宴。

刘昱的部曲和投降的谢龟等人都参加了,不过两边没有坐在一块儿。

谢龟等是在县寺的后院饮宴,刘昱的部曲戴兰、曹丰、曹幹等是在前院的正堂上。

刘昱两边跑,他听了刘虎的话,在宴上,当众奖赏、抚慰了曹幹。

作为新投之人,胡仁也被刘昱召来,参加了庆功宴,与曹幹等并在正堂。

刘昱问了胡仁带来的人数多少后,任命他做了曲军侯,由他举荐,褒赣等他的诸亲信各被任为他麾下的屯长、队率等职。——为何刘昱没有像编伍海西新卒那样,把胡仁带来的人与老部曲混编打乱,任命自己的亲信做他们的军吏?原因很简单,一则,他能用的老部曲都已经和新卒混编了,没有更多的老部曲可用了;二者,胡仁带来的人和在海西招募到的新卒不同,新卒多是乡民,是编户良民,胡仁带来相投的人多是铁官刑徒,没什么善茬,贸贸然地把他们与老部曲混编的话,也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故此,还不如把胡仁他们独自编为一曲。

宴席罢了,不到三更,雨已停了。

雨后深夜的空气极是清新,曹幹、曹丰、胡仁相伴而回。

曹丰这晚没有回他曲驻进的里,去了曹幹曲驻进的里,与曹幹同住一舍。

中午到下午,曹丰睡足了,下午时候,曹幹也睡了会儿,兄弟两个的精神头都不错,此攻薛县,曹丰打下了县城,曹幹打下了治所,可以说,他兄弟两人立下了这一场仗最大的两个功劳,庆功宴上俩人俱得奖赏,很风光,曹丰亦高兴,根本睡不着,两人於是说到快天亮的话。

听了曹丰说,曹幹才知道,曹幹带人去打治所这事儿,虽在李顺取梯子时,即有曹丰部的部曲去找曹丰报讯,但曹丰那会儿忙着引领部曲在县城中清剿残敌、弹压县内,找他报讯的部曲半天都找着他,因而他是一个多时辰后才知道的。

知道了后,曹丰走不开,立刻令曹德带人去尉治支援他,不过等曹德好不容易聚拢够了数十人后,刚出城,就碰见上了回城报捷的王庭,知了曹幹已打下了尉治,遂曹德等便也没再去。

曹幹给曹丰说了他留下了部分缴获此事,与曹丰说,等到明天曹丰可以派人来搬走些。

曹丰听了曹幹这话,没说什么。这倒让曹幹略微奇怪。依曹丰厚道、谨慎微的性格,这要换到以前,他必会不禁担心,私下扣留缴获,若被刘昱知晓,只怕刘昱会生气。可现在,他居然是一个字也没说,没有责备曹幹,看他意思,是默认同意了曹幹的做法。

果然是随着环境的变化,人的性子也会慢慢产生变化。

兄弟两人睡了没多大会儿,天就亮了。

里中鸡鸣处处,里巷中早起的义军战士们来来往往,声响嘈杂,两人被吵得醒来。

昨晚庆功宴结束时,刘昱说了今天上午在县寺正堂议军事,兄弟两人便亦就不再睡,起来出屋,各自洗漱。褚交和昨晚也在这里睡的曹丰的亲兵,给他俩取来饭食。是昨天下午刘虎的婢女黄妨给曹幹曲部曲送来的那些羊肉、猪肉、鸡肉之类没吃完的,热了热,算是早饭。

时下普通民家,多是一日两餐,穷人家可能一天一顿,或者几天一顿。

起事前,在家时,曹丰、曹幹顶多是一天两顿饭,起事后,很长时间内也是一天两顿。亦就是后来,他们这支义军的境况渐有好转之后,曹丰、曹幹才能一天三顿,早上也能吃一顿了。

吃着饭,曹幹说道:“田翁、戴阿嫂们也不知走到哪里了?走得再慢,今天也能到薛县了吧?”

曹丰拍了下脑门,说道:“阿幹,你不说田翁、戴阿嫂,那个事儿我都给忘了!”

“啥事儿,阿兄?”

曹丰严肃地说道:“阿幹,你别给阿兄给装糊涂。我在海西给你讨来的新妇,在老营里头可是已经待了个把月了!你给阿兄句准话,你啥时候与她成婚?”

“哎哟,阿兄,你这……”曹幹三口并作两口,将羊汤喝完,放下碗,站起来,往外便走,边走边说道,“阿兄,你慢慢吃,我去找找张公,看看我曲的伤员。”

“你回来!”

曹幹站住脚,说道:“阿兄,我这可是正事儿,耽误不得!”

“我给你讨个新妇,不为别的,给咱曹家留个苗儿。那新妇你也见了,水灵灵的,田武咋说的?掐一下能掐出水来!长得也挺俏,是不是?屁股也大!你知道我在海西东乡,一放出话,说要给你寻个新妇,多少人家争着送他们的女儿给我看?我为啥别的不选,就给你挑了她?乡里人都说,屁股大,宜生男,就是因为她能给你生个儿子!能给咱曹家生个后!阿幹,我给你说,趁着打下薛县,咱喜上加喜,你把她给娶了!我这两天就着手给你准备婚事。”

曹幹说道:“阿兄,你给我挑的这个姑子,好是好,就一点不好。”

“哪里不好?”

曹幹说道:“太了,阿兄!”

“十五了,还!我、我给我……”曹丰老脸一红,不太好意思往下说了,他给他自己挑的“新妇”也是这个年岁。

曹丰给曹幹挑的这个少女,曹幹本就不愿意,见了一面后,发现这少女才十四五,他是更不愿意了。毕竟他有前世的经历,在某些事情上边,有他的道德准绳,和曹丰的想法不一样。

“阿兄,我还是那句话,咱兄弟俩谁先有个后都一样!你和我的新阿嫂你俩不是已然同房了么?阿兄,你比我年龄大,经验老道,你多使使劲,早点给我生个大侄子出来就是!”

边上的褚交和曹丰的亲兵偷笑不已。

褚交问道:“郎,经验老道、使使劲,我都能听懂,但‘大侄子’是啥意思?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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