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他是少年,怎么把持得住(1 / 2)
鹿鸣和赵喜被司机送回了新房。
冯兰望着那辆黑色的豪车消失在枯树装点的夜路上,她的心好似也坠入了没有光亮的深渊。
“冯兰,愣着做什么,上车回家。”
听到赵伟叫她,她空洞的眼睛才有了一些生气。
她冲赵伟点了点头,神情怏怏地上了车。
一路上她都一言不发,整个人如僵尸一般。
但她的老公赵伟好像看不到一样,一直拿着手机与朋友聊宴会上未完的话题。
回到家后,冯兰再也控制不住,坐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她的女儿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却要把自己献给另一个孩子。
她怎么能不心痛呢?
虽说鹿鸣已经向她保证过,绝不会碰喜。
可他毕竟还是个少年,怎么能把持得住。
况且,赵喜还让李战帮她买了药。
李战怕出事,告诉了冯兰。
赵伟瞥了冯兰一眼,低声道:“又发什么神经。”
说完他松了松领带,便自顾自地上了楼。
不知道冯兰听没听到他的话,即使听到了,也早已木然。
一张又一张的纸巾被她抽了出来,她脸上的泪好似永远也擦不完。
她用力地冲自己摇了摇头。
不行,不能坐视不管。
她眼球微动,忽而疯了一样上了二楼,在赵喜的卧室里找到了她的兔子玩偶。
喜自抱着它睡觉,即使出国旅行都要把它带在行李箱里。
可如今有了鹿鸣,喜觉得自己再不需要它,便将它留在了家里。
冯兰拿着玩偶又快速地奔下了楼,都没有喊司机,自己开车向喜的新房驶去。
赵伟听到了动静,穿好睡衣后,又下楼找她,这才在王阿姨的口中得知她拿着玩偶出了门。
他又嘟囔了一句:“这一天天的,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些什么?”
若不是赵建国点了头,赵伟已经下了决心,只要冯兰敢让赵喜订婚,他马上会和冯兰离婚。
不然他丢不起这个人。
还好有赵建国坐镇,说鹿鸣那孩子是恩人的后人,也算是堵住了那些说三道四的嘴。
赵伟没再管冯兰,直接回了卧室。
*
李战将买药的事也告诉了鹿鸣。
不过,赵喜是临时起意,订婚仪式之前才给李战下达了命令,拿到后一直放在自己的包里。
鹿鸣想掉包,却没有机会,只能又拜托李战买来了安定。
他想了最坏的后果,便是被下药后,再自己服下安定。
他是医生,只要控制好用量,不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总之,先熬过这一夜,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因为包里有重要的东西,喜一直紧紧攥着,拎到了卧室。
她已经换下了那身厚重的嫁衣,脱下外套后,里面只穿了一件红色的长袖礼服裙,由于领子开得有些大,一侧的黑色衣带露了出来。
喜平时只穿些粉,白,淡紫,淡蓝等看起来清纯的颜色。
鹿鸣还是第一次看她穿红色,他只看了一眼,立即紧张地转移了视线。
喜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自然看出了他的羞涩与窘迫。
她笑着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撒娇似的说道:“抱我去浴室。”
鹿鸣的身体僵僵的,呼吸都粗重了些,就算不吃喜的药,他也很难熬过去。
见鹿鸣迟迟未动,喜又催促道:“抱嘛,我累了,走不动了。”
这自然是假话,刚才下车后,她比兔子跳得都欢。
只是抱一抱,这要求也不过分,鹿鸣不自然地笑了笑,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身体被结结实实地抱住,喜的双手放开了鹿鸣的脖子,开始解他的领带。
鹿鸣说不出制止她的话,只能加快了脚步。
好在只有几步的距离,领带被喜扔在地上的瞬间,鹿鸣也将她放进了还未放水的浴缸里。
“你先洗。”
说完,他就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好在他的心还没彻底乱,他一边听着浴室里的动静,一边向喜的包挪去。
只是他还没触碰到它,喜就走了出来。
她的脚步很轻,好似猫一般。
不过鹿鸣向来敏锐,在她开门的一刹那,就看了过去。
喜慢慢地逼近鹿鸣,看了一眼拉链紧闭的包,又将目光停留在了鹿鸣的身上。
鹿鸣自然慌张,喜的目光有些凶,又有些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喜……我……你。”
喜没回应他这句零碎的话,而是转身从衣柜中拿出了一身折叠整齐的男士睡衣。
她将衣服递给了鹿鸣:“你先去,洗完帮我放好洗澡水,浴球在浴缸旁边的柜子里,花瓣在柜子上的冰箱里。”
鹿鸣点了点头,紧攥着衣服忐忑地走向了浴室,双脚才踏进去,他便快速地锁上了门。
他打开淋浴,用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一遍,怦怦直跳的心脏才放缓了些。
不过,他洗完之后,却发现喜给他的上衣只在腰腹处缝了一颗扣子,衣领低到肚脐上方。
他看着镜子里裸露的胸膛,愁眉不展。
上辈子欠的债,今生是要还的。
鹿鸣只能用手将两片衣服攥在一起,模样局促地走出了浴室。
他垂着头,不敢去看赵喜的眼睛。
“水放……好了,花瓣……也好了。”
喜行至他的身前,歪着头看他:“你抓着衣服干什么,舍不得给我看吗?”
当然想给她看,不止如此,还想现在就把她抱到床上去,让她好好的看。
鹿鸣努力克制着自己,摇了摇头:“你快去吧,一会儿水凉了。”
喜突然一下跳起,挂在了他身上,他怕她不稳,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腿弯。
她在他的耳畔低声道:“水凉了再放,做完再洗,到时候一起。”
鹿鸣听完慌忙地将她放了下来,又赶紧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不行!”
喜眨了眨眼睛,撅着嘴说着:“我在爷爷家卸妆的时候洗过了,衣服也是新换的,你难道嫌我脏?”
鹿鸣无奈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喜沉着脸回问:“那是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急躁,深呼吸后又调整了自己的语调:“喜,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陪你几天就回家去,我不能……欺负你。”
“回什么家!林亦风的房子是你的家吗?这是你的房子,属于你的才是你的家!”
喜喊得太过用力,她的呼吸都急促了些。
她忽而别过了头,闭上了眼睛,复而睁开,好似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她可以?和她在一起就是爱她!和我就是欺负我吗?”
喜又记起了一些片段,她看到他的汐伏在他的胸口上,眼角挂着泪,娇嗔地说着他欺负她。
他笑得欢喜,张开手臂紧紧地环住了她,仿佛要把她抱进身体里,他对她说:“我是爱你~”
鹿鸣也顾不得身上的衣服了,他握起喜的手,柔声哄道:“喜,我说了,你就是汐,没有她,都是你,我只有你。”
喜完全听不进去,她甩开他的手,想去解他身上那唯一的扣子,却再次被鹿鸣攥住了双手。
她抬眸瞪着他:“既然我是她,为什么不可以,又不是没有在一起过。”
鹿鸣又劝道:“喜,现在不是一千年以前,你我的年龄还。”
喜忽而大哭起来,鹿鸣心疼地把她抱在了怀里,不停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许久,她才忍住哽咽,再次开口:“鹿鸣,你们都在骗我是不是?因为我有精神病,所以你们陪着我演戏。你不想和我订婚,你的父母都没有来,呦呦姐也没和我说一句话。”
鹿鸣立即否认道:“不是,没有,是因为丫丫失踪了,他们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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