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山海皇极见群宿,入京之路冀州来(6K)(2 / 2)
但催动离火力时,另外两股坤山、震雷劲却是无法同时运转,虽因易命图之力共存于体,但并非就融洽了,若想统合调动,还需他日后自行开创武学来统御。
一门对应乾坤八卦的万象武学。
与此同时,易命图上,属于他的信息也发生了变化:
命主:项稷·字山河。
命格:上乘青色命格·富贵人家·多子多福。
命星:辅星·天虚星(操孤星而绕主星行者,亦有己身光辉轨迹,较为出众)。
根骨:十万里挑一·璞玉无双。
后天命格:不动如山·动如雷震·侵掠如火。
天机:黑·观星、青·龙精虎魄;青·斗转星移。
武道序列:三关武师,奎木狼序列·十步武夫。
道果星图:奎宿星君(缺失·星光渐熄,而位不见王影)。
武学招式:紫雷刀法,鹰爪功,降三世明王身,长江三浪叠,鲲鱼图,大鹏图。
寿元:四年又七十八日三关增寿一年,序列入门增寿一年。
战力:五虎之力·十步武夫。
“五虎之力源自十步武夫的提升,可这奎宿星君?又是何意,难道二十八宿代表的神通序列,就是二十八位星君的道果?走到最后便是继承他们的位置?
那二十八宿之上的四灵呢,九野九天之主呢?也是对应的星图果位?”
项稷浮想联翩,也许上古流传下来的二十八序列并非那么简单,秦皇汉武一生致力开辟的武道可能就是为了改变什么。
要知道分管二十八宿的乃是九天之主,中央钧天主:东方苍天主:东北变天主:北方玄天主:西北幽天主:西方颢天主:西南朱天主:南方炎天主:东南阳天主。
他们的权职与力量又该如何?是否又有道果留下?
还是说,都已成空,留待后人继承···
一声轻叹,眼下以他的层次而言思考这些还为时尚早,入京求学,进入洛阳书院才是要事。
如今已是灵丘,位处边缘,由幽州南下冀州,而后西入司州进洛阳,前往书院,也算是一条较快的路线了,数月足以达成。
“洛阳书院,阿德似乎也在那里,算是大儒卢植一系。”
项稷放下手中竹简,思绪已经穿山越岭飘向了洛阳,天下最繁华富贵之地,强者云集,又会是怎样的风景?
一旁闭目养神的县尉见他阅览完毕,伸手便推开了红漆木门。
两人回到县衙院落里,赶山客与秋老虎已等候多时,一旁还立着一位衙役,见到项稷到来便送上前一方木盒,内里盛装的正是五百两银子。
“带上吧,我们该动身了。”
项稷扫了一眼,后面的赶山客便上前将盒子收下,脚步一迈便走出了县衙大门。
直到三人离开后,一道身影才缓缓自屋檐上落下,是一位锦袍高冠的中年男子,他目光深邃,遥遥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意。
“县令大人,属下已按照您的安排完成;按照探查的痕迹来看,尸体都缺失了心脏与头颅,举行的仪式应是奎宿·十步武夫。”一旁的县尉拱手一礼,深深低下了头颅。
“我已知,便添入榜单上吧,不是世家势力遮掩,可没有人能隐瞒自己的序列。”来人淡淡开口,竟是那位对外宣称追击虎魔去了的县令,却并未离开县衙,依旧盘桓在这里,实在诡异。
唯一离开县衙的,只有那位四关武力的县丞。
而在长街上,早先稀稀拉拉的人流此刻却团在一起,一股脑的挤向了布告栏所在。
“一月一换的龙虎榜出来了,今次不知可有新人上榜,老人换位?”
“我看很难,那些世家子弟大多雄踞一方,若无机缘,彼此很少都有交手的机会。”
“别废话,赶紧让开,大爷看完还要回酒摊子上吹牛去呢。”
喧闹声中,布告栏前已然多出了几位官差的身影,他们撕下过期的布告,缓缓将手中缣帛所制的榜单挂了上去。
龙虎榜!
这一挂可就引动了所有人目光,各个挤着上前,有的人头巾与腰带都被挤掉了,有人鞋子被踩翻跌落,还有的腰包都被光顾了七八圈,一片混乱。
“嚯,这前五十都没什么变化啊,汝南袁家依旧是一枝独秀,弘农杨氏位居第二,皇甫家传人似乎也出世了,排上了一百零八名,填了那位翻天鲲的缺,哪位主不会冲入前一百了吧?”
“原本七十二位的笔判生死·公孙越居然还升了,提到了第七十一位,战绩是对抗虎魔?”
“白马寺圣僧与东海公子自从涿江一役后出关,排名各自都提升了,分列七十五与七十四;还有那位血头陀竟然也提到了一百零五,他也参与了虎魔那一战?”
“嘶,真正生猛的还是那位翻天鲲啊,你们看他竟然成就了三关层次,还击杀了四关级别的欢喜教主,覆灭了整个邪教,排名直接提升了十八位!”
望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不少人都惊呼出声,而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一次性提升足足十八位的璀璨名讳。
往日里可不曾出现过提升这么生猛的人!
姓名:楚姓字山河,涿郡楼桑村人。
武功路数:筋弓脉弦·三关武师,修行‘降三世明王身’,擅长刀法并领悟刀道锋芒,身怀精神武功,拳脚功夫为鹰爪功,自创招式·长江三浪叠。
战绩:逆杀四关‘欢喜教主’,灭欢喜教。
神通序列:奎木狼·十步武夫。
排名:九十位。
道号:翻天鲲。
身份:追风捕头。
评价:雄姿英发,正是今日风貌!
雄姿英发,正是今日之风貌!
望着这句话,也不知多少年轻人的目光闪亮起来,心中满是憧憬。
这就是他们心中的江湖,快意恩仇,扬名天下!
“天下龙虎,何其多也,真叫我期待。
只可惜故人当面,遗憾不能相见,来日方长啊。”
项稷嘴角微扬,瞥了一眼人群西南角,伸手按下斗笠,转身消失在了人潮中。
不远处,一个赤袍和尚自人群中走出,望着那龙虎榜上第九十位的位置,神色复杂,而他的耳畔竟也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可得心些,如今灵丘县衙一家独大,抓你立功可是轻而易举。”
“伱不准备抓我?还是因为破入了三关武师,不屑以境界压人,与我一战?”血头陀攥指成拳,有些不甘。
当初相见时,他可是遥遥领先这位翻天鲲,甚至都不曾将之放在眼中,可仅仅第二次相会,对方就追上了他,第三次再见,已然超越,甚至让他都生出了几分无力。
项稷遥遥传音,斗笠大氅的身影越来越远“恩怨两分,抓你是公差,但这是代郡不是涿郡,自然是灵丘官府忙活的问题;放你是私情,盘山之上你多有出手相助,我不会忘记。
今日一别,再见面时,我会掂量一番你的进步。”
“你真就这般自信?虽然此前一役我身受重伤,但也看清了三关之路,破关不远矣。”血头陀也非常人,很快调整好心态,他有自信去追逐,天资不弱于人。
项稷闻言悠然一笑“自然,因为我不愿手中之刀寂寞如雪。
很多崛起于微末的人,在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后便忘记了自己的宏愿,消磨了自己的雄心,也湮灭了自己的豪气。
不再自信,不求进取,只是想以前辈的身份来抵挡和打杀成长的后辈,这是没自信——对自己,没有自信。
而我不同,说是自傲也好,不知所谓也罢,恰恰就拥有着这份自信,属于自我的,自信!
要想与我为敌,你必须努力,全力的追赶,好的对手有很多,宿敌却只有一个,你只有成为最好的那个,才有和我在一起角逐的权力,这个权力,只有当你成长起来,变强的时候才能得到。
即使仅仅是向我挑战的资格,你也要拼命角逐,才可争到。”
望着那远去的大氅身影,血头陀久久无言,他不禁想起,在很久以前,有一个人曾告诉自己,男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看着自己前面的一个男人的背影长大的。
现在,他又在看着谁的背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