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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赤狐猎骡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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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d2“堂哥,你咋来了?”

余秋堂刚来到三叔家门口,就看到院子里亮亮的,火光照亮半边天空。

心下好奇,就看到余秋原手里握着个火把,急匆匆跑冲出门口,刚好在门口碰到。

“你这是急着干嘛去?”余秋堂指指余秋原手里的火把。

这种火把是用废布缠绕在木棒上,用煤油浸透,至少能燃烧两三个小时。

一般也用不到。

只有过年耍社火的时候,每家每户都才会做一个,等到晚上社火队来到家门口,带着火把来个欢迎仪式。

属于传统项目。

“哎,回头给你说。”余秋原说着,就准备绕开余秋堂。

“你等下,有事我们一起想办法啊,天这么黑,你慌慌张张出去能干啥?”

余秋原听余秋堂这样说,看那看夜空,天阴沉沉的,一点月亮和星星都没有,确实是伸手不见五指,就靠火把这点光芒,根本照不出什么前路。

“你不知道啊,堂哥,我爹把队上的骡子给丢了。”

“啊?”

余秋堂也是大吃一惊,“我记得队上现在就还有一头白屁股,是那头嘛?”

“可不是嘛,说这事情可咋办啊,我爹都快急疯了。”

余秋原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急的在原地跺脚,神情慌乱而迷茫。

也难怪。

这生产队,原来有七八头骡子,后来分包到户,便被有些人将骡子们一个个买了去。

最后唯独剩下一头最强壮,也是当年发大水,从一个地坑院救出名老人的英雄骡子,因为它屁股有片大大的白斑,所以被大家称之为的白屁股。

土话就叫白沟子。

白屁股因为英雄事迹,深受村民喜欢,事迹传播到公社去,又被竖立为典型,还专门上过荣成日报。

公社领导和村长专门交代,白屁股是坚决不能出售,也不允许杀,要好好养着,除非特殊情况,否则轻易不能下地。

可队上这么大一头骡子,也不能由余蛋儿亲自养着吧,所以就委托几个队上养牲口好的人,轮流照顾,作为报酬,骡子可以帮着干一些活。

余得水原来在生产队就喂骡子,他自然成为这种使命的一份子。

“……说起来,这骡子也是怪了,我们天天都栓在院子里都好好的,今天我娘说,趁着白天有太阳,将打下的玉米好好晒晒,干的话就用袋子装起来可以存放。

那院子里位置有限,骡子栓在旁边,确实不好搞事情,所以我们就临时拉出到门外栓一小会。

本想着,天黑之前就将骡子放进来。

可谁曾想,我和我娘在地里干活,我爹在家里看玉米,说是闲来无事喝点酒解乏,结果竟给喝多了,等我们天黑回来喊醒他,这骡子早就不见踪影。

你看这事闹得,这骡子要丢了,让我们家里赔的话,我们哪能赔得起啊?

莫不说这是头英雄的骡子,就是普通骡子,长到这种体格,重量,怎么都要一千五朝上吧。

唉,要是真找不回来,我爹肯定要后悔死!

他其实平日里……”

余秋堂示意余秋原不要继续说这些没用的话,现在不是讨论是非对错的时候。

他清楚知道,这头骡子丢了,不仅是钱赔偿的问题,而且还会让队上,村里,乃至公社都受到不良影响。

人言可畏。

就是村民们的口水,都能将三叔一家给淹死。

这事给闹的。

“三叔人呢?”

“出去找了啊,也不知道哪个丧良心的,拉走了我我们的骡子,这不是要害死我们嘛?”

“骡子,拴在哪里的?”

余秋堂越是遇见事情,他就越冷静。

一直急也没有意义,事情出来就尽量解决事,解决不了,就讨论后果。

最没用的就是怨天尤人,或者追悔莫及。

这种态度很廉价,而且没有什么意义。

“这边,就是这棵老杏树,中间这棵,我们以前喜欢在上面玩的。”

余秋原指着门口斜对方的一排杏树。

这时候一般的杏都落了,但这边还有几棵冬杏,上面还隐隐挂着杏子。

而地上,则是落满了杏树叶子。

“就是……”

“等等,秋原,你先站远点,不要过来,我先看看现场……”

“这现场没啥看的啊,骡子跑了,我们家里人都来这里转了好几圈。”

“没关系,把伱火把给我。”

“那好吧……给。”

余秋原也搞不清楚余秋堂啥想法,但有前面帮他们在葫芦地里抓猪獾在先,最近又听到很多猎杀野猪的事,余秋堂这个堂哥在他眼里,已经是大能人。

余秋堂用火把照亮杏树周围地面,发现树叶果然被踩得乱七八糟。

但他依然很耐心地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信息。

待看到绑绳子的树皮竟被扯出一道深痕,能看到里面绿色的嫩皮,他有点不解。

“秋原,你们发现骡子不见时,这树上是不是还有半截绳子?”

“啊,你咋知道的?”

余秋原非常震惊,“你说的没错,我们急着出来,就是看到绳子只剩下一小截还在树上,肯定是被头骡子的割断了。”

“剩下半截绳子还在嘛?”

“在,就丢在门背后,我给你去拿。”

余秋原快速跑进家门,将半截断绳拿给余秋堂。

余秋堂接过绳子,就着火把亮光,仔细打量一番,又放在鼻子下轻轻嗅嗅,摇摇头说:“这绳子不是被割断的,绳子的断茬不齐整,刀子不可能留下这种痕迹。

而且……

绳子上有股特殊的骚臭味……”

“这不奇怪啊,拴着骡子,它说是个英雄,但毕竟是个畜生,绳子上沾点臭味也没什么稀奇。”

余秋原不懂余秋堂为何纠结这个绳子。

余秋堂摇摇头,“不对,这不是什么骡子的骚臭味,更像是一种狐骚。“

“你说啥,狐骚?!”

余秋原震惊异常,“这怎么可能呢,我们这里虽然离山还有点距离吧,虽说前面有片树林,可要说狐狸穿过树林过来,我咋不信呢。

再说了,就算狐狸来了,它也就是偷鸡偷鸭啥的,怎么想着招惹骡子呢,难道它还准备干掉骡子啊?”

余秋堂也是皱紧眉头。

余秋原说的确实没错,这个地方出现狐狸的几率不是说没有,但很小,而且应该是食物更短缺的冬季,雪后,而不是现在秋冬交界时。

这个时候,山里的各种鼠类,鸟类,还有一些小型的鼬类,都是活动的高发期,食物应该封充足才是。

动物天生都趋利避害的天性,能简单容易吃饱肚子,它们就不会冒险。

很多人不知道骡子的战斗力有多强。实际上,这东西完全继承了驴的倔犟,马蹄子上的力量。

莫说是普通狐狸,就算是狼来了,也很难把骡子有办法,稍微不注意可能都会被骡子一脚踢死,或者踢成个残废。

余秋堂又拿着火把。在地上仔细一点一点排查。一边排查一边用鼻子细心的嗅着,终于在树背后,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狐骚味。

仔细拿火把一照,发现这里竟然有一滩不明液体,从骚味来判断,应该是狐狸的尿液。

还真是狐狸?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余秋堂就算不承认也没有办法,他不得不假设这里确实出现过一只狐狸,或者是几只狐狸。

当然,一只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狐狸很少成成群结队跑来村里偷东西吃,这样不利于隐蔽身体。

而且狐狸也很少群居出现,他们更喜欢独自行动。

“怎么样,堂哥,发现什么了?”

余秋堂却蹲在树下面,还在思索。

既然是狐狸的话,那他只能从秦岭拥有的狐狸品种来判断,不同的狐狸生活习性略有不同。

若真是被狐狸影响到骡子,即使他再怎么想不可能,也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秦岭的狐狸有2种,分别为赤狐和藏狐。

藏狐相对来说非常罕见,即使出现也在海拔非常高的山顶上,那里温度比较低,而且有可能会常年积雪,更利于他们生活。

分布最广的还属赤狐,又称草狐狸。

成年的赤狐大概有六七十公分长、体重5-7千克,雌性略为偏小,雄性稍微大点,雄性赤狐大概和雌性的豺狗差不多大。

赤狐毛色因季节和地区不同而有较大变异。

一般背面棕灰或棕红色,腹部白色或黄白色,尾尖白色,耳背面黑色或黑褐色,四肢外侧黑色条纹延伸至足面,很容易辨认,而且相当漂亮。

在秦岭的范围之内,赤狐的生存空间很受周围其他野物影响。

比如说豺狗,黄鼠狼,各种凶猛的鼬科动物,比如说黄喉貂、石貂之类的东西。更不用说还有天上飞的金雕之类。

整个秦岭,大型的食肉性猛禽就有好几十种。这些猛禽如果只是跟赤狐抢食物,已经算温柔了,要是稍微心情不好,甚至可能连赤狐一起带着抓走。

再往大,还有野猪、狼,一系列的竞争者。

作为狐狸大家族的一员,赤狐脑子非常灵活,性情很狡猾。

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强。

同体型的动物,基本上没有他能搞过的。莫说他对付豺狼,甚至他连大一点的狸花猫都搞不过,黄鼠狼都可以和他叫板。

但这个是局限于雌性赤狐或者小赤狐。遇见重八九公斤的赤狐首领,一般的小动物还不敢造次。

余秋堂正在想呢。就听见有人脚步声,原来是三叔和三婶打着火把回来了。

看样子,他们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肯定是没任何收获。

想想也是,这大半夜的,村里面到处都是花草树木,想要在这个环境下,找到一头不怎么愿意被人抓住的骡子,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秋堂,你来了。”

余得水是个矮而壮实的中年人,也是余家上一辈人里最矮的。

眼睛很小,头发还是卷卷的,乱糟糟的总是像很久没有洗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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